魔君道:“三生葬地的主人是三生老祖,我无权把你引到此处,是你想到这里,你就来了,如果你不想窥探被埋葬此地的前世,我引不了你,三生葬地由心而入”
“……鬼话连篇,我的前世葬在忘川河,不是三生葬地”
“我可没说你想找回的是谁的前世”
忽然涌来一阵厉风将陆忘川手脚缠住送往他身后的大仪门。
陆忘川连忙钉住双腿,和缠在四肢上的罡风反向拉扯。
这是准备强行逼迫了吗!
“五百年前你就该进来,还在挣扎什么!”
魔君的声音在他耳边加剧环绕,随之罡风更甚,像是要把他连根拔倒一样退向三生葬地。
就算他想一探前世秘镜,他也不愿就此被打入三生葬地做一个活死人!
陆忘川运用全身的真气和内力向前顶进,浑身的血肉被罡风吹裂般剧痛难忍,只要他在不就范,罡风将会吹散他的血肉,而他只能留下一具白骨。
“你让我进我就进了吗?你算什么东西!”
“是我替你入的三生葬地啊华阴兄,五百多年了,难道不该还我自由吗?!”
陆忘川双目猛然一震,华阴兄?他果然就是萧君子!
浑身罡风忽然被一道真气打散,挟持他的洪荒巨力豁然消失,陆忘川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一袭白衣在浓郁的暗夜中旋然现身,段重殊手持折扇疾步走来。
“就算是一千年,你也只能待在这里!”
段重殊从未露出如此凶态,甩开折扇扫向大仪门,大仪门豁然消失。
大仪门消失,然而萧君子的真识并未消失,他伏在陆忘川耳边道:“别跟他走,他在监视你,并非保护你”
陆忘川磨了磨牙很想让他闭嘴,他当然看的出段重殊在他每次遇到危难的时候必然出手相助并非单纯的保护他,也不是监视,而是管制。
像是管训子女的大家长,平日小打小闹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稍微逾越礼法时则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干涉,甚至是惩罚训诫,原来这几年以来,他一直活在段重殊的管制之下,他如此事必亲恭的监视自己,到底在防着他什么?
想起几日前金水镇采莲湖的不辞而别,陆忘川此时才得知并非他放了自己自由,而是放养,他就像永远不得自由的风筝,就算飞的在高也被人紧紧牵着线,被约束,被限制,天高地阔海阔鱼深,他却像被关在铁笼中一样不得自由。
段重殊和九微派四位仙长一样,只是想找用秩序和框架紧紧将他束缚住,容不得他自由,更容不得他放肆。
“不跟我回蓬莱山,这里就是你想来的地方吗?”
段重殊走到他面前,一向寡淡平和的面孔上涌上几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