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双唇突然贴了上来。
云清浅的声音突然被湮没在双唇之间。
她惊惧的瞪圆了双眸,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乖,别闹!”
男人温醇的声线在耳畔响起,就好像是酿了千年的酒,醇厚,诱人……
图大人此刻也是倏地僵直了脖子,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溜圆的。
艾玛,这是……这是在亲嘴嘴吗?
就在它看的聚精会神的时候,屁股后面的小尾巴却适时的升了起来,害羞的将它的眼睛给蒙了起来——
“簌簌!”
图大人拼命扭动身体,气的要命。
每次都是这样,这个臭尾巴,每次坏自己的好事,可恶可恶!
就在图大人跟自己的尾巴斗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云清浅已经被公子炔给吻懵了。
她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那双瞪圆了的双眸失焦的望着公子炔,全身上下的感觉都集中在自己的唇上。
他的双唇好柔软,就像是棉花一样。
还有那绵绵的舌头,霸道而又灼热的气息……
舌头?!!
云清浅突然一个激灵,猛的回过了神来。
而这个时候,公子炔正紧紧扣着她的纤腰,凤眸轻阖。
那纤长卷翘的睫毛轻颤,就连呼吸都变得炙热无比。
这个家伙,竟然占她便宜占得如此光明正大!
而且,着双唇上的触感那么熟悉,就好像……就好像他们已经吻过很多次,早就熟门熟路的一般。
想到这里,云清浅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牙齿用力一咬。
“唔。”
公子炔一声闷哼。
紧接着,一股血腥味儿在两人的口中弥散开去。
公子炔缓缓睁开眸子,对上了一双怒气腾腾的大眼睛。
他知道她有很多疑问和不解,但是此刻,他只想好好品尝她的美好……
云清浅打不过他,只能是郁闷无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即便是被咬的嘴巴出血,还是一脸淡定的吃自己的豆腐。
她肺都要气炸了,却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男人亲够了,才终于松开了云清浅被扣在身后的双臂。
她被男人激烈的吻吻的晕头转向,肺里的空气几乎都要被抽空了。
所以此刻,男人一松手,她竟两眼发黑,双腿无力的
跌入他的怀中。
男人揽着她,看多了她平日里生龙活虎的样子,此刻恬美安静的她更别有一番风味。
云清浅心中浮起嘲讽的冷笑:这个男人一定是精神分裂。
前一秒要自己嫁给别人,后一面却吻她吻的昏天黑地。
他是诚心的想要戏弄自己吗?
可是……
如果当真想要戏弄自己,为什么耳边的心跳声却那么剧烈?
剧烈到好像这颗心脏随时都要从喉咙眼里面蹦出来似得?
沉默,长久的沉默之后,云清浅软软的靠在他的怀中,绵绵的声音响了起来:“既然你这么想我嫁给容澈……”
话说道这里,云清浅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体一僵。
她缓缓的从他怀中退了出来,脸上挂着淡漠的冷意:“我会如你所愿。”
说完这话,她转身一步一步的朝着烟波山庄的门口走了过去。
这一次,她的步子沉稳,坚决。
而这一次,公子炔似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阻拦。
她说的没错,是自己将她送到容澈手里的。
眼看着少女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门口,公子炔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烈的疼意涌了上来。
“噗——”
他呕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晃了晃。
若不是他一把撑住了一侧的大树,恐怕是要栽倒在地。
这个时候,李准的身影及时的闪现了出来,他不敢去搀扶,而面上的焦灼却越发的明显。
“爷,您旧疾复发了?”
公子炔手掌骤然收紧,将胸口处握的紧紧的。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
他惨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淡笑:“图大人在她身边,有她养着,我死不了。”
李准还是不放心,“可是,您这病好久没发作了。”
“不过是痛上一日便好了,那些尸体都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线索,不能让他们找到云清浅。”
公子炔望着胸口被攥的变了形的绸缎,嘴角勾起苦笑。
无心蛊。
他从小被人下了蛊,他没有心,所以不会有七情六欲更不会动情。
可若是动了情,生了爱,那等着他的就是万劫不复。
他原本以为六年之前蓉儿消失之后,他就不会在痛了。
可是今日……
李准知道爷约莫是想起他以前那个旧徒弟了,于是想着拉开话题:“爷,您说,云姑娘会不会当真跟那传闻中不存在的海外仙山有关?这些杀手武功路数十分怪异,而且他们用的不是剑,而是气。翻手覆手都能隔空取物,这次若不是衔玉留下的那个什么‘大补丸’,恐怕我们要对付他们,得费大功夫。”
李准沉稳的声线将公子炔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缓缓的吸气吐纳,尽量不去想云清浅刚才那双受伤的眼睛:“派人去查有关海外仙山的传闻,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
李准颔首,“是!”
且说云清浅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怒火,冲出了烟波山庄。
在离开之前,她还信誓旦旦,趾高气昂的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踏足这里半步。
可是,上了马车之后,她却像焉了的皮球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