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清点姜宝珠的嫁妆,转移到自己在郊外买的小庄子上,然后把那个院子退租,再次搬进凉国公府的客房。
还是日夜守在凉国公身边,能打听到更多消息,行事也方便,还能省很大一笔银子,拿来应酬朋友。
……
踏雪把霍元琪的所作所为禀告给孟长,孟长嘲讽地笑道:“这俩夫妻,天生的一对。”
他把这事当笑话讲给姜明月听,姜明月有些意外,前世霍元琪可从没贪过她的嫁妆。
孟长捕捉住她转瞬即逝的表情,挑眉问道:“你怀疑我的话?”
“不是,我只是想,霍元琪一个读圣贤书的,视金钱如粪土,怎么会贪图姜宝珠的嫁妆呢?他拿姜宝珠的银子做什么?”姜明月耐心解释。
孟长越发不悦了:“读圣贤书的怎么就视金钱如粪土了,难不成他们不吃饭,不穿衣?真如此,朝廷可赚大发了,不用给官员们发俸禄,因为他们视金钱如粪土嘛!”
“你怎么了?我不过解释了一句就跟我抬杠。”姜明月奇怪地看着这个闹别扭的男人。
“哼,我就是很好奇,你只见过霍元琪一面,为什么那么了解他?”孟长抬起下巴,露出孤傲的神色。
姜明月啼笑皆非,这种路人甲的醋他怎么也吃上了,笑道:“你忘了?以前他害过我,我让端姑调查过他,知道他的一些秉性。
这个人对金银的确不怎么在乎,在乎的是权势,是那种削尖了脑袋往上爬的,为了权势地位,什么都可以牺牲,自尊心又极强,是个自负的。
我就是想,他掏空了姜宝珠的嫁妆,拿着这笔银子肯定是有他用,憋了一肚子坏水的人,不知道要使什么坏呢。”
孟长咳了一声:“我只是好奇,你就说了这么多。”
姜明月忍俊不禁,不过她还是能感受到孟长的变化,以前他若是知道自己跟别的男人有一点点暧昧,准会各种恐吓、捉弄、嘲讽自己,现在则懂得拐着弯向她问原因了。
姜明月留了个心眼,让端姑私下注意霍元琪的动向。
这个人,前世可是敢与太后和-奸,把自己的儿子冒充做皇帝,胆子顶破天,谁知道他现在做的事不会把老天爷捅个窟窿?
晚上,姜明月和孟长到上房吃晚饭。
宁王妃的脸黑如锅底,卫亲王都注意到了:“王妃,心情不好?”
宁王妃的口气有股子火药味:“在房间里躺久了,身上都要发霉了。”
“那让婆子们抬你出去晒晒太阳罢,过不久便入冬,天气越发冷了。”
宁王妃拉起嘴角强笑道:“王爷,妾身想进宫去瞧瞧贵妃姐姐,贵妃姐姐上次受伤,不知现在如何了。”
卫亲王犹豫地看了眼她的腿。
宁王妃说道:“已经没大碍了,妾身不走路,坐软轿进宫。”
“你自己安排罢,注意身子骨。”卫亲王没再阻拦。
宁王妃点头,看向姜明月,慈祥地笑问道:“世子妃和我一起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