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姜明月,你别不知好歹,孤抱你的儿子,是要让他将来做皇帝的!这要是遭报应,你和孟长早不知被天雷打死了多少次!”太子恩赐一般的说。
姜明月一愣,随即明白太子的打算,他自己生不出儿子,便想带走她和孟长的孩子!
她痛极反笑,声音尖锐:“谁稀罕你的皇帝!你把我的孩子放下!”
太子没做理会,看看自己怀里的孩子,小脸皱巴巴的,出产道时被挤压,脸上红红紫紫,像是被虐待过一样。
他扒开小孩子的襁褓,扔掉,小孩子光着屁股受冷,突然惊醒,哇哇大哭。
“哟,当真是与孤有缘分,一把就抓了个儿子。小乖乖,别哭了,以后孤是你爹!”
太子乐坏了,提着婴儿的两条胳膊,仔细看他的小小。
姜明月惊骇,婴儿骨头软,那么提着,很可能会提坏啊:“放下!放下!太子,求你了,孩子会疼的,你快把他放下!”
姜明月哭着说。
太子瞅了她一眼,见婴儿的确哭得很厉害,便将他抱在自己怀里,疾步朝外走。
“噗!”
一声响亮的声音在太子怀里响起。
臭臭的味道弥漫开来。
太子呆滞,低头一瞧,自己的四爪金蟒袍服上有一滩黄色的痕迹。
小孩子不哭了,小眼睛盯着他看。
“你找死!”太子从来没这么恶心过,就连看见姜明月的水肿脸也没这么恶心过。
就像身上爬了万只蚂蚁,密密麻麻爬了他全身,那种滋味不可言说,绝对是令人发疯。
他气得失去理智,把婴儿举得高高的,狠狠地朝地上掼去!
“不!”姜明月窒息,猛地扑去,扑到炕下,摔晕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窜入帘子,险险地接住婴儿。
婴儿也不害怕,小手挥了挥,吐个奶泡泡,打个小呵欠,闭上眼睛睡了。
“孟长!你不是在战场上么?你怎么在这里……”太子抖抖索索地说道。
孟长冷着脸,越过他,一手掐着孩子,一手扶起姜明月。
把女人孩子都放在炕上,他蓦地转身,冷冷瞅着太子。
太子浑身发抖,像是被狼盯住的猎物。
孟长拎起太子的衣领,将他带到房梁上。
太子双腿悬空,吓得全身乱颤,色厉内荏地喊:“孟长,你敢!你敢!”
“你敢杀我的孩子,我要不报仇,岂不是成了万年的王八!”孟长冰冷地笑了笑。
然后在太子惊骇的目光中,狠狠地将他往地上砸!
“啊!”
太子张嘴大叫,脑门磕在地上,抽搐一下,便动也不动了。
孟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跳下房梁,食指和中指压住姜明月的脉搏,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恢复平静,再把孩子用襁褓包住。
放好后,看见旁边还有个一模一样的小孩,他以为自己记错了前一个孩子放置的位置。
来回瞅了瞅,才知道自己没看花眼,他嘴角勾起轻笑,温暖明媚,低头在姜明月摔得鼻青脸肿的脸上亲了一口:“明月,你真行,一次生俩!”
婴儿懒洋洋地挥挥手,孟长蓦地一顿,翻开孩子的手掌,看见一朵红莲胎记,眼眸不由得瞪大。
居然与梦里的孩子一模一样!
随即,他不可抑制地笑了出来,这俩孩子跟他有缘分,早早地给他打招呼了。
姜明月苏醒后,看见孟长,还没反应过来,便激动地说:“世子爷,太子……我们的儿子,他杀了我们的儿子!”
“没事了,没事了。”孟长连忙轻拍她肩膀,一下一下地安抚,“明月,没事了,儿子好好地在你怀里呢,你看。”
姜明月扭头,果然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好好地躺在身侧。
跳到嗓子口的心落回肚子里,她松了口气,回眸看着孟长,总觉得哪里不对,见他笑,这才猛地回神,结结巴巴道:“世子爷……世子爷,你,你……”
“嗯,我毒解了,不然我们儿子可就遭罪了。”孟长伏在她上方,眸子里深情若水。
姜明月被看得红了脸,呐呐地问:“毒解了?”
“嗯,解了。”孟长确定地点点头。
“怎么突然就解了呢?”姜明月匪夷所思。
“难道我解了寒毒,你不开心?”孟长故意说道。
姜明月看了他一会儿,看得他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惶恐,就在他以为姜明月希望他解不了毒、最好死掉时,她突然抱住他的脖子,哭道:“世子爷,你没骗我罢?你再也不会毒发了,是这个意思么?”
孟长忐忑不安的心蓦地心花怒放,犹如三月明媚的阳光,他缓缓地拍着她的背,唇角噙笑:“是的,再也不会毒发了。”
“你毒发的时候好可怕,身上会结冰,有时候脸是青紫的,有时候是黑的,像是烧过的炭……”
孟长挤了下眼睛,脸色渐渐僵硬,有那么丑态百出么?
“解了毒,以后你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了,再也不会吓我了。”姜明月脑袋埋在他肩膀上痛哭流涕。
孟长再次笑开,原来姜明月不想让他死,这让他觉得很快活。
“明月,谢谢你。”孟长轻声道。
“谢什么?”
“……谢谢你给我生了两个孩子。”孟长回答。
提到孩子,姜明月立刻收泪,她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不能再哭,擦掉泪痕,兴奋地跟孟长讲生产时候的趣事,还让孟长看女儿手掌心的胎记。
☆、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