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言初也不再多问。
微生逆安顿好宋言初,转身一看发现谬音依旧在坐着饮茶,他不禁摇摇头,二话不说将人抱回床上。
“我自己来。”谬音看着微生逆娴熟地解着自己的衣衫,神色一窘。
“听话。”微生逆温柔道,说着便迅速地把谬音脱剩一件单衣,轻轻取下他发间的木簪。
谬音一躺下便立即紧紧地闭上双目,身体不敢乱动就这样僵直着,微生逆无言地挥袖熄灭了烛光,躺在二人中间一手抱揽过一人。
“师父,只是睡觉而已我什么也不做。”微生逆侧头到谬音这边言道。
“睡觉,少废话。”谬音扔下一句话便没了声音,只是渐渐放松了身体像是习惯一般倾身靠到微生逆怀里。
“言初也睡吧。”微生逆搂了搂宋言初,道。
“嗯。”宋言初轻声应了一句便也靠在微生逆另一边舒服的睡去。
☆、赶回长陵
次日清晨。
谬音睡在最外面,最先被阳光弄醒,撑开眼眸便看到自己垫在微生逆的肩膀上,眼前不足一指距离便是微生逆的脸颊,越过微生逆便是宋言初低着脑袋安静地睡着。
谬音只觉好笑,如此荒唐之事他也妥协了,自从决定接受禇承,他谬音还真是尝遍了所有一切不曾想过之事,像如今三人同眠是他从未想过的。
“这么早便醒了。”微生逆灰眸含笑,一口亲上谬音的嘴唇。
“嗯。”谬音对微生逆的吻早已习惯便直接忽视,说着便坐起身来下床整理衣服梳洗。
微生逆扭头看着宋言初依旧沉睡,心疼不已,这些日子倒真是累坏了言初,不过今日还要赶回长陵城,念此便狠下心来。
“言初,起来了。”微生逆温声唤道。
“嗯。”宋言初迷迷糊糊地起身,只是完全还在睡梦中跌跌撞撞地要下床。
微生逆紧张地护着生怕他从床上跌下来:“小心点。”
“承,我们用过早膳后便启程回长陵城,去一趟窥云崖。”谬音整理完毕,对微生逆言道。
微生逆颔首,帮昏昏沉沉的宋言初洗漱好便让他躺在自己怀里继续睡。
“玉笛传来消息,一切如常。”谬音言道。
“速去速回,我担心玉笛有事。”微生逆说着便抱着宋言初下楼,谬音紧随其后。
正是早膳时间,大堂内一如既往喧哗热闹。
微生逆三人选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一边用膳一边注意着客栈内百姓的谈话。
“你们听说了没,昨日巫绯山可是遭殃了。”一个食客道。
“是呀,山顶被天义堂和空岩派夷为平地,而山顶以下不远处被烧成一片灰烬。”一个小二一边为微生逆一桌上菜一边回道。
“山顶那事我知道,两大门派和看护山顶的官兵起了争执,就打起来了,听说死伤官兵百人,知府都怒了,此事还上报了朝廷。”一妇人道。
“今日知府派人到天义堂和空岩派捉拿凶手,啧啧啧........又是一番争吵了。”一书生道。
“哎......这不是家常便饭嘛,最近武林和朝廷的矛盾都激发出来了,在南方一些小门派联合起来组成了一队义军,据说正在□□。”
“哟,小门派如此大胆。”
“定是有各大门派撑腰,他们才敢如此放肆,哎......”
“见过释月楼楼主。”突然一名看似门派弟子模样的男子走到微生逆面前行礼道。
“卫泠煜让你来的?”微生逆道。
“是的,卫老板让我带个信,玉笛公子在千坊居,受了轻伤但也无碍。”
“玉笛何时回来。”微生逆看不出表情,淡淡地问道。
“这......玉笛公子不愿回来。”
“哦?”微生逆扬起危险的笑容,面若冰霜。
“玉笛公子让我传话,说楼主不要玉笛了,玉笛干脆也不回来了省的又被楼主抛弃。”那弟子惟妙惟肖地模仿着玉笛的样子言道。
微生逆冷哼一声,冷声道:“胡闹,让他别回来了。”那话语若隆冬雪夜,整个大堂的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那弟子被一阵一阵的冷气吓得颤抖起来,连连说是便急忙跑走。
“嗯.......溯回?”宋言初被叽叽喳喳的众人吵醒,睁眼便看到微生逆。
“言初,来吃点东西我们回长陵城了,要去一趟窥云崖。”微生逆恢复温情宠溺的淡笑。
“嗯。”宋言初不想微生逆与谬音等久了便迅速吃了些东西。
“慢点,不用急。”微生逆不赞同地看着宋言初急急忙忙地往嘴里送东西,接过宋言初手中的碗细心地喂着。
准备好后,微生逆抱着宋言初上马,宋言初尴尬地言道:“我自己能骑。”
“你如此劳累,骑马不安全。”微生逆不容反抗道,言罢示意谬音一眼便策马前奔。
烟尘滚滚,一路向北。
【江南千坊居】
千坊居十三个园林,规模之大,可见其主的腰缠万贯,挥金如土,但也不失高雅的品位,千坊十三园,十三种光景,十三种风情,迷醉诱惑了从未涉足江南的游人,却难以入足。
今日千坊居,却有那么几分不同,在清雅的园林中飘忽着幽幽的笛声,抑扬顿挫,响彻十三园林。
主园中的卫泠煜轻轻皱起眉头,看向笛声的来处,一双明眸幽不见底含着深邃的过往,而后便不再理会。他身旁的百里弄筝端坐于木椅,素白的纱稠轻拂过青石板,她见此道:“夫君可是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