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逆疼惜地抚着谬音的脸,歉意地言道,“江南一行因为出了很多事,我都没空好好陪你。”
“无碍,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谬音微微一笑,握上微生逆的手。
“傻师父。”微生逆深情地说着将谬音拥入怀中。
“还有,把那牌匾换了。”谬音倔强地说道。
“师父想太多了,这明明是驾驭音律之意,何况师父真名叫扶生。”微生逆一脸乖巧,睁着眼说瞎话。
“换不换。”谬音气不打一处来,美眸怒瞪着。
“好好好,换了换了。”微生逆无奈地摇摇头。
谬音点点头,终于肯安静地倚在微生逆怀里,清风徐徐,下方便是布满旦馨花的优美庭院,不远处还能看到蝴蝶谷的纷飞落英,偌大的天地仅剩房顶相拥相爱之人。
良久谬音拍了拍微生逆,不好意思道:“他们等久了。”
“那走罢,晚上再好好收拾你。”微生逆轻笑出声,为谬音整理好衣衫便直接将人横抱起来回阁楼里。
驭音阁是个凭栏观星瞻月之处,素琴铃音,轻轻帷幔,檀香烛灯,无处不在的闲情淡雅。而且驭音阁是浅峪最高的一座阁楼,靠近那离恨之天。
微生逆将谬音放下,自己便舒服地躺在旁边的软榻上,优哉游哉的样子甚是惬意。
“听情也坐吧。”谬音恢复那清冷尊贵之姿。
“谢先生。”听情笑容满面地言道。
话音刚落,蓝游便也便快步走进来道:“属下参加楼主。”
“如今是何情况?”微生逆问道,很快他又对着宋言初低声说道,“我要吃梨。”
“嗯。”宋言初一向顺着微生逆,从旁边桌子上的水果盘内拿起小块梨送到微生逆嘴边。
“回禀楼主,日前左丘颉回到宫中,他路上遇到截杀导致重伤,正在宫中疗伤。”
“他居然没有死。”谬音平平淡淡地言道。
微生逆一口含下宋言初递到嘴边的梨,说道:“他居然能从屠杖的手中活着回到宫中,也是命大。”
“其他呢?”谬音抛开这件事问道。
“左丘懿找上释月楼,说他有一件楼主很感兴趣的东西。”蓝游继续道。
“是何东西,有查出来吗?”微生逆一下便坐起身来,严肃道。
“是个奁子,上面有些符条,里面具体是何属下也难以查出。”蓝游言道。
此言一出微生逆和谬音都陷入沉思,那奁子难道是左丘颉寝宫密室的灵骨盒?可是他是如何拿到的?
“顾府现在是何动静?”微生逆继续问道。
“属下已经将楼主返回的消息告知,而他们也想找楼主一叙。”蓝游道。
“嗯,先去一趟顾府。”微生逆大口含上那小块梨,连同宋言初纤细的手指也一并含进口中舔了舔。
手指被一片温热柔软包围,宋言初一惊,连忙把手抽出来,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微生逆却接到对方暧昧的眼神。
“还有,左丘懿的王妃离世。”蓝游目不斜视,继续道。
微生逆打趣地看着的宋言初,依旧平静地讲着正事:“时间不多了呢,不知道小倚青从弄汀城回来没有。”
“小楼主。”听情从窗外接下一封不知从哪里掉落的信,那信上依旧画着一根笛子。
“哟呵,小倚青也真是狠心。”微生逆看完后把信交给谬音,同时眨巴着无辜的双眸,对谬音言道,“浅峪的阵法就要仰仗师父了。”
谬音快速看完后便将信件毁去,而后扭头继续饮茶:“又是左丘亥的孽缘。”
“卫泠煜已死,屠杖怕是另谋一计了,如今还不知道他对法器的态度到底是何。”微生逆道,如今灵骨有了着落,只是屠杖还觊觎法器让他有些担忧。
他说着便走到书案旁提笔写了张字条而后唤出了一名暗卫将信件交给他,很快那暗卫便消失。
“无碍,至少倚青可以回来,何况这丝毫不影响我们的事。”谬音道。
“嗯,听情去把卫泠煜的生意揽到释月楼名下。”微生逆邪恶地笑道。
“是,属下知道。”听情眉眼流波,笑意吟吟地看着微生逆,仿佛要将微生逆一口吞下,而宋言初似有察觉,悄悄往微生逆身上靠了靠,挡去听情的目光。
“以后蓝游和听情在浅峪住下吧,不必奔波了。”谬音颔首道。
“是,先生。”
“言初呆在浅峪,好好休息。”微生逆拉起宋言初道。
“好,小心为上。”宋言初关心道。
“楼主,还有一事......”蓝游有些缩头缩脑地看了看宋言初和谬音,犹豫着唤道。
“是有关修意吗?”微生逆倒是记得谬音将云修意送回了释月楼养伤。
“云少侠已然痊愈,只是依旧昏迷不醒。”蓝游如实道来。
“为何?”宋言初问道。
“或许是云少侠自己不愿起来咯~”听情瞟了一眼微生逆,意有所指地言道。
“好生照顾着,他醒了便通知我。”微生逆蹙眉道。
“是。”蓝游道。
【浅峪·会初园】
微生逆带着宋言初来到了另一处庭院,那是一个简单的小院子。宋言初惊讶地看着那院子,竟然与侠叔堂一模一样,瞬间一种熟悉亲切之感涌上心头。他不由自主地移动着步子走进去,那每一棵树的位置也是一模一样,还有那一排药罐,满院子的药草香味弥漫。
“进房看看。”微生逆淡笑着,拉起宋言初的手便走进房内。
房内摆设不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