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永霜看着微生逆丝毫不打算出手便觉不爽,他要的是和微生逆对战而后亲手将那人化为灰烬,如此下去当真是会浪费时间。突然他脑中滑过一丝想法,思索着四皇子那便快要得手了,这微生逆早就没了利用价值。
只见潘永霜重新化为人样,手上依旧捧着盒子,他道:“微生逆,咱家就不让你如愿。”
微生逆只觉不妥,立即飞身上前要夺那盒子,而潘永霜早已做了手脚,就在微生逆刚刚碰到那灵骨盒的一瞬,那盒子便燃烧起来,□□末簌簌落下,风一吹便飘扬起来。
微生逆木讷地松开那木盒,被绿色幽火包裹的木盒“砰砰”落地。
深秋清雨,那灵骨撒在雨中丝毫不见了踪影......
木盒的碎屑还在燃烧,那幽绿色的火光映入微生逆灰色的双眸,细细的雨滴轻轻落在他血红的衣衫上,像是在留恋亲人的体温。
世间一切都在与他禇承开玩笑。
“爷......爷爷.....”
绯红的双唇轻轻张合,吐出那未曾道出的字眼。
潘永霜耻笑一声便趁机一个快速旋转将自己扭成个粗大的鞭子朝发呆的微生逆圈套过去。
微生逆感觉背后的疾风,嗜血残忍的笑容重新爬上他的嘴角。
一剑出,万剑默。
坎离第九层——阴阳归宗,瞬间,微生逆周身闪烁着耀眼的白茫,周身幻化出成千上万的幻剑汇到翟瑄剑体内,潘永霜想要逃出这个幻象奈何却无法移动一步。
一切尽是一瞬间,而痛苦却流长。
翟瑄丝毫没有给潘永霜思考的机会,直直飞向那不人不鬼的潘永霜,从头到脚螺旋着缠绕着那人。方才汇到翟瑄中那千千万万的幻剑浮现,飞梭没入潘永霜体内,那是凌迟之感。
“啊!!!”潘永霜尖锐地嚎叫起来。
那剑没入体内变成了混着剑锋的剑气,全部在五脏六腑缠割起来,一下一下不致命但却锥心入骨,无法拔出,剑气增多,身体渐渐膨胀起来。
万物阴阳,众是剑气。
脏器渐渐被移位,挤在一堆,胸腔开始膨胀起来。
“啊啊!!!”潘永霜倒在地上滚动着,只是一动,那体内的剑锋便开始流动撞击。
微生逆一挥衣袖,万物归静,皇府一切如常,他一步一靠近那痛不欲生的潘永霜,唇边的开怀趣味的笑容,冰凉的灰眸散发着比这深秋更为寒冷的气息。
加大的雨势将微生逆全身淋透,雨滴顺着他冷漠的面庞落下,长过腰际的银发浸湿,贴到脸上,白透的脸,绯红的唇,妖冶之美。
“痛苦?”微生逆半跪在潘永霜面前。
“你!!别过来!!!”潘永霜惨叫着,艰难地往后移动,皮肤开始渗出血水,七孔也渗出绿色的液体。
“莫怕。”微生逆轻柔道,像是对待情人,他细白的手指点上潘永霜的胸腔。
“啊啊!!!!”
红光从微生逆的指尖流出,渗入潘永霜的体内,炙热如火融化了潘永霜体内的脏器和剑气,一时间那体内的剑气变成了液体充斥在胸腔和腹腔。
微生逆轻笑一声便将手置于那人的左胸。“啪”的一声,白皙的双手直接戳破了胸膛,“咔”地折断了肋骨探入血淋漓的心房,森森肋骨混着经脉烂肉就这样被微生逆用力抽出,放置一边。而另一手为潘永霜输着内力将人的命吊在一线上。
“啊啊——”
绿色的液体混着血液从潘永霜那空洞的胸腔内流泻出来,红绿的液体混溶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恶心的颜色,黏黏糊糊地就这样漫延在地上,混着一些烂肉与脱落的脏器,死尸般的恶臭混着血腥味弥散在整个皇府。
“阴阳归宗我还是初次使用,没想到效果挺好的。”微生逆笑吟吟道,说着便再次伸手进窟窿。
潘永霜已经说不出话来,钻心的疼让濒临晕眩的他又清醒过来,惊恐的小眼睛像是看到了夺命阎王般,亲眼看着自己的骨头和内脏摆放在自己的身边,胸前一个窟窿不停流下恶心的液体。
“小瑄我们走了。”微生逆语毕,那缠绕着潘永霜的黑剑便回到微生逆手上。
那剑仿佛不喜欢微生逆手上的血腥,乖巧地将微生逆手上的血液全数吸收入剑体内,很快微生逆便恢复干爽洁净,连周身的血腥味也祛除,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好乖。”微生逆赞美地看着手上的黑剑。
快如闪电,微生逆红衣轻扬便消失在暗夜,当夜四皇府被黑紫色的无名之火化为灰烬。
【皇宫】
雨落祭台,父子二人对峙着。
一个血淋淋的黑影砸到左丘颉跟前,左丘颉认得那是辰谜,暗卫总队长。左丘衍见此便轻笑起来,很快一道月白的身影如仙人落凡般半飘到左丘颉面前。
“四弟,别来无恙。”谬音对左丘颉浑身的伤痕视而不见,闲逛着这他二十多年不曾涉足的祭台,一物一柱竟是和当年别无二致。
“见过三伯。”左丘衍躬身作揖行礼道。当日谬音给他的信件上早已说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还有倚青的字迹和私印,这才令他相信,也下决心就在今晚起事。而他与谬音的交易便是不再追杀褚家,恰好他左丘衍倒真没甚兴趣去追杀微生逆。
谬音手上一滞,表情有些裂痕很快又恢复淡定,而左丘衍很快他便意识到什么,像个乖宝宝一样重新行礼道:“先生。”
“三哥果然运筹帷幄,连皇子夺嫡也控制全局。”左丘颉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