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微生逆和谬音用完早膳后便自己做自己的事,谬音许是因为微生逆回来,一觉醒来病就好了大半,神清气爽地回房翻阅兵书,微生逆也是无奈但也不想阻止便回浸月阁练起剑来。
“哟~阿逆这么快就活蹦乱跳,本侯很是欣慰。”顾隰飘飘落在微生逆眼前,嬉笑道。
“当然,屋里说话。”微生逆看似有些烦恼,指了指房间道。
“好。”
“洺书,去请先生过来。”微生逆吩咐了一声便带着顾隰迈步进门。
谬音步伐匆匆,看出来有些着急,刚到门前便听到里面动静颇大。
“啊啊.....阿逆!!我说了我在上面!!”房内传来顾隰的怒吼,还有些打斗的声音,更有木板“吱呀”的暧昧。
“不要,痛死我了。”微生逆语气不满,但是听出有些难堪的痛苦。
“谁让你那么用力.....啊啊.....不许动!”
“顾倚青!”
“换个位置。”
“吱呀”“啪啪”各种房内物品跌落的声音,还有床板破损的声音,令人臆想。
“我刚才都没有如此用力!顾倚青!我的床!赔钱!!”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啊啊啊......阿逆你打我!呜呜呜.......好痛.....不陪你玩了。”这下好了,还混着顾隰的哭声。
“不行,还未分出胜负,不许跑!顾倚青你给我回来!”
而门外的谬音脸色越发黑暗,粉唇有些颤抖,紧握的双拳“咯咯”作响,眸中闪过些许心痛,定定站在原地。
“砰砰啪”
一青一红的两个身影突破了三层小阁楼,直接冲破房顶对打起来,都了半天没个胜负,微生逆和顾隰默契地同时收气。
顾隰笑眯眯地拥过一旁呆愣的霍十方。谁知霍十方身体一僵,下一秒便闪身到了一边,顾隰暗呼不对,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道:“不许动!!”
后者乖乖停住,不过那匿术使出一半被顾隰生生叫停,终归有些受不住,体内的真气乱冲撞了一阵,重重地咳了几声。
顾隰有些慌,上前地抱住他搁在怀里,温柔地给他顺顺气,有些疑惑道:“跑什么?”
霍十方停了咳嗽,面无波澜,心中却一片紊乱:方才他见到侯爷和微生逆这一般激烈碰撞互动,便觉说不出的异样,也许是想起来侯爷对他做的那些□□相见的事来。
表面看起来他似傀儡般只听从施令,完成任务,手刃数条人命而从未有感,置人生死于粪土。但实际来,过去发生的事情,但凡是与顾隰有关的,霍十方都历历在目,仿佛刻在脑子里,想起来如走马灯般。
顾隰见得他半天不吭气,忽然又惊又喜道:“十方莫不是吃醋了罢!”
霍十方终于有了反应,睁着疑惑的眼:“吃醋是何物?”
顾隰撇撇嘴,道:“那你跑做甚么。”
“不知道。”
“咳咳......”顾隰无言,但眼眸滴溜溜地转了几圈,想来霍十方心中肯定有所动静,便一阵窃喜,但又不好手舞足蹈,最终还是笑着亲亲霍十方的嘴唇,道:“以后没本侯的命令,不可以随便躲起来。”
“是。”感觉到顾隰温润的唇舌在自己脸上摩挲了一阵,不知为何刚才那样的感觉轻了些,霍十方便平下心来,不再胡思乱想了。眼见的顾隰栗色的发上落了雪,便下意识地伸手将其拂去。
顾隰眼中一闪,将其搂得愈紧,喑哑道:“乖。”
再说另一边,微生逆奇怪地看着怀里的谬音,对方居然是冷着一张俊脸,那寒气比这雪天更甚。
谬音目光如剑,直直看向微生逆,眼前的微生逆衣衫凌乱不堪,好像匆匆穿上一样,衣摆有好几处破损,再看看一旁的顾隰也是一样狼狈之姿,他冷言冷语道:“承若和倚青两厢情愿,我可以走。”
“啊?”微生逆不解地看着谬音,不知道对方为何会突然生气。
谬音不说话,只是一脸冷漠地盯着微生逆。
而微生逆和顾隰对视了一下,突然两个人一起仰天大笑起来,笑得连眼泪也要出来了。
顾隰笑得直不起腰,挣扎着扶着霍十方起来解释道:“前辈莫要误会.....哈哈哈哈.......本侯和阿逆只是切磋武艺罢了,可没有不轨.....哈哈哈哈.....”
微生逆将脸色有些尴尬的谬音拥到怀里,邪笑道:“师父若不信,我宽衣让师父验身如何?”说着便扯起腰带来,眼看就要把衣衫扒了。
谬音没好气地制止了微生逆,捡起被扔到地上的腰带为其整理好衣衫便有些尴尬道:“胡来,大冷天的,脑子里莫要总想着宽衣解带。”
顾隰看着那破碎不堪的楼阁,可惜地说道:“看来阿逆的房间不能谈话了。”
“切磋是你提出的,记得赔钱。”微生逆眼中划过一丝寒光,仿佛个精打细算的掌柜言道。
顾隰抽抽嘴角,许久不见这阿逆居然变得如此守财,真是奇特,念此他道:“我们先谈谈正事。”
“好,去落美馆。”微生逆说着便揽过谬音,潇洒自如地飞往落美馆。
【落美馆】
落美,取音落梅,落梅之姿,落美是也。
落美馆是个坐落在一片雪梅林中的茶馆,曾经闲时他们三人也到此处观梅品茗,言初读医经而谬音看易经,微生逆则是在雪梅中为二人舞剑为乐,为得美人一笑,倒是使出浑身解数,回风舞雪,凌天白翳,停剑抱影,为道日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