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出去……”寒玉命令道,等下人退了出去,他才撑着身体爬了过去,捧着高元山的脸,想把他的脸掰正。
高元山梗着脖子,把脸埋在稻草里,就是不睛肯把脸转过来。
“乖,元山……让我看看你……”寒玉声音哽咽,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求求你……让我看看你……”
他捧着高元山的脸,终于掰正了面孔,只见双颊青肿的脸上,右眼的地方塌陷下去,眼皮已经被烙铁烫过,粘在了一起。寒玉只觉得心如刀绞,扑倒在高元山身上,搂着他哭道:“是我害了你……”
高元山神智模模糊糊,十分害怕别人的碰触,突然浑身抽搐,把寒玉往地上一推,蜷在墙角抱着头道:“不要打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寒玉本就坐不稳,被他推倒在地,挣扎着好半天没能再坐起来,只能叭在地上,胳膊肘撑起半个身子缓缓蠕动过去,按着他的身子安抚道:“傻子……是我……寒玉呀……”
高元山哆嗦着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坐着缩在角落,抱着头不停的求饶,发抖,一张嘴,寒玉看见他满嘴都是猩红,可想酷刑中吐了多少血。
寒玉攀着高元山的膝盖跪在地上,伸直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泪水模糊了双眼,让他失声痛哭。
“对不起……元山……对不起……”他哭的那样无助,恨不得被挖去眼睛的是自己,而不是高元山。
高元山是个老实人,若非遇到了他,一定过着平凡安宁的生活。
“你为什么不说!”寒玉哭道:“让他们来抓我好了,你为什么要死扛?为什么?”
高元山听到哭声,神智开始慢慢复苏,他努力让自己涣散的眼神聚集起来,适应这变窄的视野。等看清来人,他痛苦的哽咽了一声,抱住了寒玉。
“你怎么被抓来了?”他有些激动:“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寒玉呜咽的几乎跪不住,腰腹无力,无力的倒在高元山怀里,摇头痛哭:“你该说的……你该说的……”
高元山摇头:“不……不!他们看见了玉佩,他们要抓你……我要保护你……”
寒玉心头颤动,用力搂住高元山,呜呜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傻瓜……傻瓜……”两人相拥而泣,不愿再放开彼此。
“爷爷呢?”高元山问。
寒玉落下的眼泪已经打湿了高元山的肩膀:“爷爷走了……他走了……”
两人又是沉默哭泣,紧紧搂着不愿分开。一个下人走进牢房,道:“国安候,皇上吩咐,让你马上回去。”
高元山一听,戒备的抬起头,把寒玉搂在怀里。
寒玉怕他的伤口裂开,拍了拍他的脸,小声安慰道:“没事的,你乖乖等我……我会救你出去……”
下人将他抱起往外走,高元山突然爬起来,踉踉跄跄想来抢人,一旁的衙役见状,上去就是一脚,踢得牛高马大的人,瞬间就倒在地上捂着肚子不动了。
“住手!”寒玉喊道:“再敢踢他,我砍你的脚!”
衙役碍于他的身份,收了脚,没有再踢打傻大个。
寒玉回到屋内,高元山为他买的黑色夹袄已经洗了干净,折叠好了放在床上。
今天早上,他把林浩送来的锦衣玉食统统掀翻到地上,闹着非要自己的衣服,林浩开始还和他争论两句,后来被他骂的失了颜面,摔门而去。
他靠在床头,有些费力的脱下了锦衣外袍,换上了黑色夹袄。
身体还有些疲乏,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迷迷糊糊,身体突然有些燥热,有人在搓他的胸口两1点,他身体瘫痪后,两侧乳粒便尤其的敏感,被人拿捏在指腹间玩弄,只觉得睡梦中都是旖旎之色,好像身体又回到了高元山的怀抱,让他舒服的嗯了一声。
他缓缓睁眼,却把他吓了一跳,林浩搂着他,扒开他的衣襟,正含着他的右侧乳粒,舌头在敏感的肌肤上撩拨,让他浑身颤抖。
“还是这么敏感,子轩。”林浩抬头,嘴角还挂着晶亮的银丝,更添了几分qíng_sè。
寒玉扭动身子,去推他的肩膀,拢住衣襟皱着眉头道:“你现在是皇帝,做事还这般鲁莽,私自出宫不说,还和前朝罪人苟且,若是传到京城,那些文官又要在大殿门口静坐示威了。”
“林浩笑道:”我且当你这话是关心我,后天启程,我带你回京。”
寒玉张嘴,还未说话,就听林浩说:“子轩,我念着愧疚之情,所以忍你让你,随你去和老相好见上最后一面,可是你记住,我什么性子你最懂,不要把我逼急了。你最好是乖乖的,心里只能想着我,他能不能活着出去,全看你的表现了。”
寒玉颤抖了一下,他明白,林浩若想捏死自己和元山,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林浩伸手捏住寒玉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你乖乖听话,我让你做人上人,你若不听话……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他弯腰嗅了嗅,勾起嘴角:“我就喜欢你身上这股味,清清淡淡的香,真是勾起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呢。”
寒玉偏了偏头,脖子绷的紧紧的,他从来不会阿谀奉承讨好别人,喜怒哀乐都在脸上,他望着林浩,眼眶发红,嘴唇颤抖,没忍住终是说出了口。
“你一直这样强势,理所应当觉得我喜欢过你,便是你的人了……可是,你别忘了,我如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