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男子推出来。
老者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找萤雨?”
“萤雨是谁?”于度道。
“你们拿着萤雨的画像在城里四处询问她的下落,现在却在这里装糊涂!”
于度想了想,“我们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萤雨是谁?我们要找的人叫叶好音!是一位小姑娘!”
“叶好音?小姑娘!”老者思索着萤雨若是还在世,也应当将近五十,于是朝身后男子道:“将画像拿来让我瞧瞧!”
“是。”
男子徐徐展开宇文音儿的画像,老者凑近仔细,良久满目忧伤,“这双眼睛里的神采确实很像,只是不是她!”
“师父,那把他们放了吗?”
“放他们走吧!”
绿蕊和于度被人莫名其妙绑来,现在这么随便就放了,两人都是一头雾水。
顾迎突然从梁顶上跳下来,“等等,请前辈让我看看您想要寻找的那位故人的画像!”
男子警惕地看着顾迎,这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躲在梁顶的!“你是谁?”
“我?我跟他们是一伙的!”顾迎随意一指绿蕊和于度,然后接着道:“我猜想我们要找的人与你们要找的人有关系。”
老者想了想让男子将萤雨的画像取来,画像展开后,顾迎与绿蕊、于度都很惊讶。画像中的女子年若二十,衣着打扮与宇文音儿十分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画像中人的眼睛明亮动人,咋一眼看上去与宇文音儿很像,但在仔细一看会发现她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正仔细地观察着什么,与宇文音儿每次扑闪着无辜又天真的眼睛观察别人时还是有一丝丝不同。
“与叶姑娘确实很神似!”绿蕊与于度异口同声道。
“这人是谁?”顾迎道。
男子道:“师父一直在寻找的一位朋友,原是朱埖城东蓝家的大小姐,三十年前的一天突然消失不见,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小丫头也是,五年前突然消失,没有一丝线索!可否讲得详细些?”
老者道:“初见萤雨,是在中元节街市上,她武功极高,又很是神秘,从一群恶徒中救出我却不要报答。我知道她是是蓝家的小姐后常常去拜访她,可是她神出鬼没,有时候甚至会消失好长一段时间,连她父母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后来她带回来一个人,奄奄一息。”说到着老者露出悲伤神色,“那人叫侯锐,萤雨费了好大功夫才救活他,之后萤雨很少离开,我很高兴,可突然有一天萤雨说要嫁给他,他是快要死的人了,如何能给萤雨幸福,我嫉妒得发疯,搅了婚宴,那人就在当天突然病发身亡了。萤雨悲愤不已,离开时说永远都不想再朱埖,然后就真的再没有出现过。”老者捂住脸悲恸地哭泣,“我找了她三十年!想跟她说一声对不起。我知道那个人是为了救萤雨才会死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之心。”
顾迎心想,小丫头虽然是北周人,却能说一口流利的越州话,或许正是因为她的师父是越州人,也正是这个猜测他才到越州寻找她。老者所说的萤雨行为与宇文音儿十分相似,极有可能就是她的师父。
“您可知萤雨前辈师承何派?”
“不知道,萤雨说她自小由师父抚养长大,十五岁才与父母相认。”
“她的身世与叶姑娘实在太过相似。”绿蕊道。
“没错。”于度道。
“你们在找的叶姑娘究竟是谁?”
“是我们一位很重要的朋友。”
“不过,即便叶姑娘与萤雨前辈有关系,也无从得知她在哪里!”于度道。
“萤雨前辈经常会去什么地方?做些什么?”绿蕊问到。
老者摇头,“萤雨去哪里做什么从来不与我们说,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来无影去无踪。”
顾迎有些气愤,但更加无奈,“小丫头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南燕的烟瘴之地宁州,隐秘深山中鬼门就坐落其间。
朱珍端着一只墨色玄铁小碟,小碟里养着的星阳毒虫正在血水里蠕动,她看向鬼公子,“快说吧,你的老情人还在等你呢。”
“在北边!”
“你说在北方迷雾?具体位置呢?”
“不知道。那片迷雾终年不散,根本无人敢进去,若是有人不小心闯了进去也从未出来过。祖师得到星阳草完全是意外,他说那日北风狂烈,星阳草是北风从天空中刮来的。”
云雾缭绕接近天际处,宇文音儿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手里紧紧握着春蝉玉佩。一弦来唤她,她迷迷糊糊地叫着玉溪的名字。一弦轻轻拍她的肩膀再一次轻声呼唤她,她才渐渐醒来。
“何事?”
“峰主吩咐,让你到云雀楼见她。”
“嗯。”
宇文音儿收起玉佩来到云雀楼,她的七弦卫都在,而她师父正在配药,听闻脚步声也不抬眼看她。
“有人闯入禁地,你去把她除掉,鬼门里的密室库藏也一并全部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