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湛笑起来，觉得人生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好啊！那你就杀了我吧！”

月笙笑：“为什么你会是我仇人的儿子！”

北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在死之前，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月笙问：“什么？”

北湛看着月笙的眼眸，说道：“你可曾对我有一点喜欢？”

月笙沉默。

凡人总会对爱如此执着！这个相同的问题，总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出现。

其实自己不问都知道的结果，为什么还要再问！

北湛看着月笙闪烁的双眼，他知道了答案。

往日的一切回忆涌现在眼前，孤单世界的两个人相偎着仅存的温暖。

月笙抬起头，吼道：“再一次，我也杀不了你！够了！我累了！就这样吧！”说着，月笙把剑插回剑鞘，跑出了门外。

星河追着月笙，想要安慰她。

星河自己又何尝不是深受打击！老爹把他师兄绿了？生下了我？这个意思吗？然后被所谓的正道灭了吗？曾经星河坚定“除魔正道，匡扶正义”的信念变得地动山摇！正道真的是正义的吗？江湖也不是一个黑白分明的地方！肮脏龌龊隐藏在江湖中，难辨真伪。

月笙跑到了山崖上，她四十五度角看着天上的星星，星河走到她身旁：“诶！还难过吗？”

月笙摇摇头：“这其实也没什么好难过的！这是事实，我只是一时间接受不了罢了！时间久了，也就想通了！”

星河侧过脸，看着月笙眼角的泪水，伸出手，帮她抹了抹：“好了！好了！虽然你哭的时候也很好看！但是我觉得你凶巴巴的样子还要好看！”

月笙一拳打在星河肚子上，星河抱着肚子满地打滚：“哎呀！哎呀！真的好痛呀！快痛死我了！”耍无赖是我最擅长的事情。

月笙看着星河那挫样，嘴角上扬，轻笑起来：“好啦！别装了！我还没用力呢！”

星河放掉手中的动作，站起来嘻嘻哈哈：“你开心就好！”

月笙看着星河，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星河叹了一口气，对于老爹的种种，虽然他不算是一个大英雄，也算是一个真汉子，虽然他不是十足的好人，却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全是这个世道太黑暗，这个江湖太不堪，逼得他走向了绝路，老爹和老妈都是江湖的牺牲品，错的是这个江湖。

即使舒亦云说他看到爹拿剑指着娘，娘死了。但我不相信那么深爱娘的爹，会杀了娘。

星河他要去寻找事实的真相。

星河慢慢道：“我有了一个新决定。”

月笙看着星河，问道：“什么决定？”

星河笑道：“我要去毁了这个江湖！”

月笙赞叹道：“真有出息！毁完以后呢？”

星河又笑：“然后再重建一个江湖呗！怎么样？我这建议不错吧？就是缺几个伙伴一起！要不要加入我们？”

月笙看着星河的脸笑道：“那我考虑一下吧！”

星河有点生气道：“为什么还要考虑一下？还放不下那个人吗？”我知道那人是谁，除了舒亦云还能有谁啊！

月笙叹息道：“如果我也可以与你一样潇潇洒洒，多好！”

星河听完准备走，回去把他那一身破衣衫换了，月笙在星河身后喊道：“我还有件事情没问你！”

星河转过头看了看她：“什么问题？”

月笙问：“在西凉国的时候，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呢？”

星河轻笑：“这本来是我的秘密，不过你既然问，那我就告诉你！白泽给了我萤蛊，我在你身上放了一只，你摸摸你的腰间。”

果真摸出了一个香囊样的东西，星河看着说道：“你那只是雌的，我身边有有只雄的，它们永远双宿双飞，所以只要你把萤蛊永远戴在身上，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星河想起遇到“烬沧”的那个人，他口口声声说我有他年轻时的模样，这一身的武功也是他授的，只要让舒亦云看看他身上的是不是爹的武功，也就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爹了。

原来兜兜转转，也离不了生死宿命。

☆、相互取暖

舒亦云帮星河验了武功，的确是星河老爹的，童叟无欺，货真价实。

舒亦云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簪，递给星河。

“这玉簪是当年你爹送给你娘的定情信物！你娘一直拿在手里看着，我想她对你爹，应是情深似海。现在我把它给你！就当作你以后的念想吧！也可以把它送给你心爱之人，以成美事！”

星河接过玉簪仔细端详，发现的确是个上好的玉簪，晶莹剔透，温润至极。

“在尧山，我把我爹葬那里了！在北边一个茅舍旁边的一棵梨花树下。”

“我们会去看他的！”舒亦云和孝越异口同声道。

星河把他爹埋葬的地方告诉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