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承隽长得机灵可爱,平日里又很少哭,家里的长辈不管是谁抱着他都是乐呵呵的,从小就懂得怎么讨好长辈。
这点简直就和他爸没两样。
都说隔代亲,可这小子可是隔了三代的长辈都宠着他,就连他爷爷奶奶,一回家要是看不到孙子都会觉得少了点什么。
许初见平日里想要看儿子还得回大院里,有的时候待的晚呢,就只能在那住下了。
渐渐地,半城湾的别墅就成了空置。
其实许初见还不是很习惯在顾家的日子,虽然都已经领了证,她是顾靳原的妻子,而且长辈们对她都很和蔼。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有种融入不进去的感觉。
他们的圈子,他们平日的交谈的话题,都是她所陌生的。不过她也在想,是自己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吧。
顾靳原曾笑着对她说,住在大院里小承隽会有更多的人陪,有长辈,还有蔚宛家的禾禾,这样能更有助于孩子的成长。
其实顾靳原是存了私心的,他更想让初见多和他家人亲近些。
一边是他的妻子,一边是他的家人,毕竟这以后都是要相处一辈子的人。
别总不能每周回一次大院,都让她浑身不自在。
这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就是年后的事情。
许初见也在试着融入这个家庭,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应该很快就会慢慢适应。
不过有蔚宛的原因,她的这些心思不会自己憋在心里,至少有人会开导她一些。
但蔚宛因为工作的原因也时常不回大院,所以更多的时候,许初见经常容易多想。
这天是小承隽周岁的生日宴,许初见才终于见识到了顾家真正意义上的名门大户。
来往的宾客全都是权贵之人,而她除了微笑或者点头,或是沉默,再无其他。
大家都围着孩子说说笑笑,顾靳原脸上那抹愉悦的笑容一天都没有消失过,这是为人父的骄傲。
等一切结束之后,再回房间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
顾靳原洗完澡出来之时,许初见静静地侧躺在床上,也没有出声。
他照例把自己头发吹干才掀开被子上床,很自然的伸手将她搂到了自己怀里,轻嗅着她身上和他一样的香味。
安静而温暖的氛围,美好的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再也不醒。
“今晚怎么这么安静?是不是太累了?”他声音清浅,薄唇带着浅浅的弧度。
许初见双手枕在脸颊下方,依旧闭着眼睛,声音有些闷:“还好,哪里有能累的着我的地方?”
男人的侧脸隐在柔和的灯光下,冷硬的线条在此刻带着柔和的暖意。
忽然他唇畔的笑意变得有几分不正经,揉了揉她的鼻尖:“那我们做点什么事情?”
许初见瞥了他一眼,自己翻个身背对着他,抱紧了被子小声说:“不早了,你明天不是还要飞瑞士么?”
空气凝结了一瞬,他微抿着唇,把她的身子扳过来正对着自己:“谁欺负我们大宝贝了?”
许初见的心情本来还有些沉闷,闻言面上露出些许娇嗔之色。
她佯装恼怒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顾靳原表情软了几分,薄唇下意识地吻上她光洁的额头,半撑起身子低低淡淡地笑着说:“我对自己老婆不正经,难道还不允许了?”
话音未落,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这意图已然很明显。
“哎,我有话和你说……”许初见拧着他的手臂不让他继续作恶,软软的声音带着些无奈。
他撑起身子,目光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若有所思:“嗯,你说,我听着。”
她这样久违的别扭,让他有些不安。
许初见沉默了一下,抓着他的大手,有些默认地打量着他掌心的纹路。
随后缓缓抬起眼睛来看着他,缓缓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住?”
自从住到了顾家大院之后,她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虽然家里的每个长辈对她都是和善客气,但她自己……
顾靳原反握住她的掌心,微微挑眉,随即又忍不住浅笑说:“住在这里不是挺好的么?什么都不用你做,孩子也有妈照看着,你轻轻松松准备这学期的研究生论文,不是更自在么?”
她的学业因为他的原因一拖再拖,等拿到了学位之后她可能会在大学里面当个老师,工作自然是轻松的。
虽然她不用工作都可以,某些人巴不得她天天留在家里呢。
话虽如此,顾靳原却也知道她志不在此。
她的追求和向往都一次次因为他而放弃,可以说是他亲手折断了她的羽翼。
许初见低垂着眸子,从一开始和他领证的那天起,她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怎样面对他家的高门大户。
更何况,还有一个那么精明的婆婆。
许初见每次面对她的时候总有种莫名的压力,尽管自从进门之后一直都是亲和以待,可以前的事情还是让她心有芥蒂。
自己本就不是他母亲看中的儿媳,不过是因为有了孩子。
还因为他的坚持,使得他的家人接受了自己罢了。
在平时许初见更喜欢和老爷子待在一起,倒也只有这个慈爱的老人会护着她。
许初见挪开了眼睛,细声说:“那我们以后也一直在这?我说,结婚之后……我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她说话说的小心翼翼,顾靳原忍不住将她楼紧了些,轻叹一声:“傻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