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休的头疼的快裂开样,红着眼质问道,“我的爱廉价?!杨雨非,你的爱能不能别这么肤浅?!为什么一定要公开?!公开了又怎样?”
不能公开,绝对不行!这样他的前途就毁了!
“我肤浅?!郁休,我肯为了你没有工作,你能吗?!”
郁休呼吸一滞,扶额忍着疼痛和怒气,“别说了!别说了!”
杨雨非丝毫没有察觉郁休的不对劲,变本加厉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公开?!是觉得丢人吗?我杨雨飞就这么让你抬不起头吗?!连一个承诺都不愿意给我,只知道嘴上说爱我。郁休,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郁休猛然睁开眼,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用尽全力地砸去,大吼道:“我叫你别说了!”
“砰——”
杨雨非向地面倒去,鲜血顺着太阳x,ue流下来,染s-hi了整个头发。
过了许久,郁休才回过神,呆滞着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以及地上被血侵染的杨雨非。
杯子因为颤抖掉在地上,郁休有些趔趄地跑过去将杨雨非抱在怀里。整个人脸色惨白,呢喃道:“雨非,雨非你醒醒!别吓我,别吓我。杨雨非,你快醒醒!”
怀里的人毫无反应,血流的更多,染s-hi了他的衣服。
郁休浑身颤抖着,喃喃道:“雨非,我答应你,明天就去和妈妈坦白。再也不在乎什么名誉了,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到最后撕心裂肺地吼着,眼角流下一抹泪,痛苦不堪。
不会的,不会的,雨非不会就这么死了.....绝对不会.......
☆、郁休之殇
晚霞已经完全没落在云层里,此时天色已逐渐变暗,海风吹来带着刺骨凉意。
四人站在海边,任由风吹乱头发。
“再后来的事情,想必你们也知道了吧。”郁休抬头看着已经灰暗的天,嘴边噙着淡淡笑意,让人不寒而栗,“冷静下来后我用自己的手术刀,将他分成一块一块。血蔓延到了整个屋子.....”
“别说了!别说了!”顾晓飞捂着耳朵,眼泪早已泪流满面,眼中有着惊恐,浑身颤抖着,痛苦的蹲下。
别说了,真的别说了!痛,真的痛,身上像被割开一样痛。原来是这样的吗?杨雨非就是这样痛苦的死去的吗?
顾晓飞难耐地蹲在地上,痛苦的抱住自己身体。
郁休看着他们三人,笑意更深,有些扭曲,“我爱他!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了!正因为我爱雨非,所以才会把他的尸体放在这三个不同的地方。”
他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海,愈发激动,与平时的样子判若两人,“树林、山上、海边。这些都是记载着我和雨非美好记忆的地方——第一次的牵手、亲吻、□□。一切的一切我们都影响深刻。所以我要这些记忆永远都保留下来!我对雨非的爱永远存在!永远不会变!”
“够了!你真是个疯子!”洋洋打断他的话,泪水抹花了妆容,“郁休,我和你认识了7年!整整7年啊!却依然看不透你,更想不到你尽然…尽然是这样的人!究竟…是我看走了眼,还是你的面具太真实?!”说到最后悲痛,恨意在这一刻复杂的交织着全部爆发出来。
郁休看着原本俏丽甜美的女孩被自己折磨的如此,冷静了些,神情冷漠,“我早说过…不值得。”
“你真是个伪君子!”听完这一切万语眉宇间的戾气在明显不过,眸中的恨意愈发强烈,“不得不说你真的很j-i,ng明!你知道杨雨非是孤儿,没什么亲人。再加上被爆gay,全公司的人都避之不及。唯一有联系的就是他租房子的邻居老头!”
“不错。”郁休笑了笑,近乎残忍,“所以我随便找两个人穿着警察制服去晃悠了一圈儿,一切的后顾之忧都解决了。”
洋洋张嘴要说什么,突然远边传来一阵阵警笛声。
她诧异的转过头,只见远方一辆辆警车逐渐开近。万语怔了怔,满脸错愕。
听见警笛的顾晓飞抹了抹眼泪站起来,一样有着茫然。
谁报的警?
郁休看着警车,笑了出来,海风吹乱了头发,脸上带着淤青,淡淡的的笑意从嘴角延至眉梢。整个人放松下来。不再有刚才的失控和残忍,又恢复了一派温和的样子。
三人顿时明白过来,顾晓飞颤抖着问道,“为什么?”
“我累了。自从雨非死后,我一直活在黑暗之中,整天都提心吊胆。再后来遇见的晓飞和万语,更是明天都提醒着自己雨非的死。”
海风吹来,将他的白色衬衣吹起了一角,郁休将眼镜摘了下来,捏了捏眉心,“我真的累了。况且......” 眼中明了,“这不是你们所希望的吗?”
洋洋神色复杂,将裤兜里的录音笔握了握。
郁休往向远方的海边,如释重负道:“自从雨非死后,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了。这样很好,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
说罢,看着三人笑了起来。语气轻和,眼神柔和,整个人依然是温润如玉般。那样的笑容,彷佛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男人,那个风度翩翩学长,细心如发的医生,温和稳重的恋人。
他们都清楚,一切都变了,一切都没了,一切都完了。那个学长,医生,恋人,永远的消失了。
“请问哪位是郁休?”
“我是。”转过身面对几位警察。
“有人举报说你涉及一件杀人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