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也懒得再耗费时间了,这里离齐州城只有两里的路了,千柳拿过缰绳,“我来驾马吧,你化剑么?”
千濯香点点头,“你跟我进去,斩风驾车。”
千柳又看向斩风,“你,行么?”
“哦。”斩风眼眸动,没有多说。
进了氓州城,已是傍晚傻王毒妃。一路驾车到了醉仙居后院门口,老大早就书信让他们在这里等着了。看到前面两尊石狮,不禁咽了咽。千柳现在倒不怕他们们被吓到,反而担心待会自己说出真相要被围观。
不过被围观的是千濯香。
料他们也没这个胆子。
想到这,放宽了心,抱着剑进去,斩风跟在一旁。
千柳摇了摇门环,扣门声叮叮作响,不一会便见茈苡开了门,见了千柳,立刻是眉开眼笑,“小姐,太好了,就知道你福大命大,没事太好了!”
“千主子呢?”
茈苡那贼眼从门缝看来,敞开了大门,瞪眼道,“这位公子是……”她哑然道,“小姐,你给千主子带绿帽子?”
“……”
到底,最后千柳还是没出千濯香,他们当做天神一样崇敬的千主子现在成了一把剑!
只说他还在处理一些棘手的事,过段日子才能回来。
于是,在一番热闹的庆祝宴结束后,千柳的一日三餐就改在了自己的小屋里。
晚上,千柳的闺房,香烟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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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柳偏头去看斩风,见他闷头在吃菜,笑道,“光吃菜不腻吗?”
“有点。”
“那喝些酒吧。”
斩风看了一眼千柳斟满的酒,一口饮尽,又吃起菜来。
“斩风啊,你要是看上我这里哪个姑娘丫鬟了,尽管跟我说,我给你做媒好不好?要是你觉得跟哪个人心有灵犀了,我也替你牵线吧。”
斩风点点头,这一点,便‘叭’的一声把头磕在了桌上,千柳愕然,“斩风,斩风。”不见他作答,千柳又扯了扯千濯香,“斩风晕过去了。”
千濯香转过身来,伸手探在他的脖间,片刻就缩回了手,“你给他喝酒了?”
“嗯。”
“醉酒了。”
“……他就喝了一杯……”
千濯香笑道,“他滴酒不沾,沾酒即醉。”他起了身,对千柳说道,“我把他扛回去。”
千柳忙说道,“我也帮忙。”万一老大出去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把醉的不省人事的斩风弄回房里,替他盖上被子,千柳苦笑道,“他要醉多久?”
千濯香想了想,“大概是两天。”
千柳摇摇头,没想到平时站如松凛如风的斩风,竟然败给一杯酒。正要和千濯香调侃一下,脑袋却猛地一嗡,浑身顿坠冰湖。
只见千濯香看来,又是惊愕,“小柳儿,你的脸……怎么又紫了……”
一看那铜镜,千柳不但连脸都紫了,顿感连心都要碎了。
“是龙花毒。”千柳摇摇头,“不可能,肖先生分明就给了我解药。”千柳抬头看千濯香,“他会不会给我假药?”
千濯香沉思片刻,“在订契约时,已经跟他说过,若他在解毒时有欺瞒,也会死锦绣芳华之农门秀色。但是你吞服下解药,他没有一点异样,就算是假的,他也应当是不知晓的。但是如果萧家一开始留下的就是假药,那肖先生也会毒发;还有一个便是,在他也不知道的时候,药被换了。”
千柳胡思乱想着,越发想不通,“我要离开这里,不然这里的人都得陪着我中毒。”
“小柳儿,我先帮你压制,然后我去一趟沧州再拿解药。”
听到他要一个人前去,千柳又担忧起来,“你一个人去,半路累了要化身怎么办?万一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偷走怎么办?剑身这么好,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宝剑,难免会起贼心。”
千濯香失声笑道,“你家老大这么讨人喜欢,你不开心吗?”
千柳急的要掉泪,“你认真点。”
“嗯。”千濯香依旧笑的淡然,“以我的速度,来回只要六七天。我帮你压制十天毒素,足够了。而且十天对现在我来说,也没什么损害。”
千柳千百个不信,他又劝了半日,才答应下来。让他压了五日,等斩风醒了,再让他帮千柳压五日。
千濯香连夜去了沧州。
同一时刻,昆仑绝顶的冰天雪地中,一只漆黑的大雕展翅而飞,向着中原大地呼啸而去。
冰雪狂肆中,一个壮汉面色严肃地看着大雕消失的方向,正是回到昆仑山的昆仑奴。
中午刚吃过饭,千柳又跑去斩风房里遛了一圈,他还是没醒,千柳顿时发愁他不会要睡上十天半个月吧,那自己岂不惨了。千柳又忽然想起来,如果肖先生给自己的药是假的,那为什么在回家的这十几天里,毒一直没发作,偏偏是回到了家,才又复发。
可惜千濯香不在身边,不能跟他一起商讨。
“斩风啊斩风,快些醒来吧。”
呼唤失败,千柳无奈起了身,刚出了门,便见一张鬼脸正面向着千柳,千柳惊吓片刻,那人已是笑了起来。
“茈苡,你跟谁学的这些?!”千柳抹了抹汗,“小姐我胆子小,你要是大晚上这么吓我,一定已经挨了我一拳了。”
茈苡翻了个白眼,叹道,“小姐,这是你教我的好不好,当初你让我吓唬芾四时亲自教我的。”
千柳一挑眉,“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茈苡瞬间乖乖站好,再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