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的雨势,倒是反常的猛烈。”梁云墨淡淡接话。
“这不正是紫陌仙君想要见到并且预料得到的情况?”
云狂又恢复了浅浅的笑意,语气平缓,好似他早就料到这两日的天空会倾下倾盆大雨般,“抑或说这根本就是一场由紫陌仙君掌控了雨势的雨。”
“阁下高抬在下了,在下说过,在下不过一介寻常人,并没有这能掌控雨势的本领。”梁云墨提起茶壶,往云狂半空了的茶盏里满上茶水。
“并非本君高抬公子。”
云狂虽是在笑,说的却是他心里的实话,“而是所有见过紫陌仙君的人,皆认为紫陌仙君是足以与神比肩的人,本君也亦然如此认为。”
梁云墨没有接话,只是神色冷淡地静静看了云狂片刻,将杯盏中的茶汁慢慢饮尽,这才缓缓道:“这雨,应是准备停了。”
“好像是的。”云狂微微颔首,赞同,“再到明晨,就是下了整整两天两夜了,这雨啊,该是要停了。”
“而紫陌仙君,也该启程回仙界了,否则,帝君派来的仙鹤,也该被你闷死了。”
云狂说完,将茶盏里的茶汁昂头一饮而尽,边站起身边道:“好了,本君茶也喝了,也晓得这雨准备停了,本君该走了,该去准备准备雨停之后怎么扫了满地的泥泞”
“紫陌仙君,告辞绝代惊华。”云狂笑得云淡风轻,却在站起身时身子猛地一晃,一阵白光闪过,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连梁云墨立即散出的神识都无法捕捉到他的踪迹!
这个云狂,究竟是何方神圣?!
梁云墨继续坐下来品着那已经泛凉的茶水,心中思绪万千。
当初他在文家的掩护下在云梦寒山学艺,一直以来都清楚自己的责任,自己要肩负起梁金的未来。
他无心地位,想着将小十二找来,培养起来,然后自己建立的那些势力足够让他稳坐皇位,免将江山落入他人之手。
然后自己寄情山水,去寻求那个女子的原谅。
什么仇恨什么复仇他已经不再乎了,他只想正大光明地站在她的面前,听她笑完着眼,喊他一声兄弟。
早知道自己会失去拥有它的资格,他一定会放下仇恨,放下所有的凡尘俗世,只为能静静地看着她的笑颜。
千柳,我后悔了。
在仙界的神识封印解除的那一刻,所有被封印的仙界记忆涌出来,那天边飞来的彩鹤,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他与千柳,再无可能。
他不甘心,所以他以仙法将仙鹤关了起来,只为能多在凡间多停留一会儿,找到她,再看她一眼。
这场太子逼宫是他一手策划的,目的是为了破坏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为接下来解救皇帝的十二皇子铺路。
皇帝今晚一定会死,太子,也会被十二皇子诛杀,皇位,是十二皇子的。
只是,他还与太多的疑虑,究竟多大年纪的千濯香,为何他会有神兽风凰鹰鹫?云狂究竟是谁?为何对仙界了如指掌?
太多的问题让他不愿意离开凡间,他必须在短时间内探听到答案。
幽幽寅时,前一刻还如倾盆一般的大雨,这一刻戛然而止了。
没有了哗哗的雨声,整个京畿忽然间安静了下来,安静得连瓦楞上淌下的水滴到地上而发出的滴答声都清晰入耳。
再有,便是一阵又一阵接连不断的沉沉咂咂的脚步声,似是整训有素的军兵踩跑过积水的的路面而发出的声音,京城城外响起,往皇宫方向而去。
整个京城,所有人,一夜无眠。
这个大雨戛然而止的暗夜里,不安的百姓无人知道雨停之后的南碧城会变成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天明之后的南蜀国是被冲刷得泥泞不堪,还是会迎来莺飞草长的初春。
所有人,都在惴惴中度过了这个幽暗的夜。
当黑沉沉的苍穹渐渐染上朦胧的白光时,静寂无声的兴平街上忽然响起孩童稚嫩的笑声:“爹爹!爹爹!雨停了雨停了呢!”
那是一个身穿崭新桃红色碎花夹袄、梳着双髻的小女童,正笑着踩在一汪浅浅的积水上,边在积水上哒哒两脚边高兴地冲旁边一户门扉半开的门店高兴地喊道。
叛乱结束,十二皇子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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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夕阳照耀在这片银装素裹的神奇世界,想给大地撒上了一片金粉,美得如梦如幻,像走进了油画般的世界贝贝穿越记。
白衣金纹,挺拔的身躯站在昆仑峰顶,云朵在脚下浮动,凝成水珠沾湿了在劲风中肆意飞扬的乌发。
倾倒众生的容颜在金光中愈发的神圣不可侵犯。
可那嘴角勾勒出的邪笑与眸中的碎光,让天神般的他多了一丝烟火气,亦仙亦魔。
他的身后,是一只庞大的仙鹤,此时正安静地卧着,仙鹤旁边,是一位道骨仙风的老者,宝蓝色的衣袖随风而动,鹤发童颜,威仪自成!
“梵光,你来说下我师父话语究竟何意?”磁性的声音在狂风中依旧清晰无比。
被称为梵光的老者抚摸着仙鹤的头,笑的高深莫测,“天地灵,氤氲,柳为其幸,土生金,金衍木,红尘演,诱,故而化人。这是昆仑奴转述的散元仙君的话。”
梵光向前走两步,宽大的衣袍烈烈飞扬,仿佛羽化升仙之态。
“柳人本为千万年前盘古开天辟地时所诞生,孕化万物,在万物生生不息之后,被万物抛弃,却被六界虎视眈眈,欲据为其有,当时神界的天神们为防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