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余十分认真地回答道:“大侠觉得我脑子有问题是吗?哦,其实我脑子没有问题的,我只是有时候反应比较慢些而已,虽然所有人都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顾青尘觉得他好想哭,姑娘,你到底哪里来的。
顾青尘这会儿不仅眼皮直跳,便是颞颥都在突突直跳,可那乔小余还一直在傻不拉几地说说说。
“啊啊啊啊——”顾青尘突然又烦躁地嚎了一声,指着乔小余的嘴吼道,“你!停!”
乔小余立刻闭嘴,怕顾青尘觉得不够,她又抬起手来捂住自己的嘴。
顾青尘的眼皮跳得更厉害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用力拍在自己的脑门上,久久不拿开手。
他觉得他需要冷静。
乔小余捂住嘴在旁等着顾青尘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顾青尘无力地妥协道:“说吧,他娘的你到底要跟老子说什么!”
“好!”乔小余拿下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又笑了,“多谢大侠!”
多谢?
顾青尘看着乔小余那盈着笑意的黑眼睛,又想起了那个追着自己北亍仙君喊个不停的彩什么柠的疯女人,顿时又一阵烦躁。
“大侠,我,我是从陨王府抢夺民女的侍卫手里逃出来的,是一位妹妹帮的忙,大侠这么厉害,可不可以也顺带把那位妹妹也,也救出来……”
乔小余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低了下去。
顾青尘眼神一凌厉,死死盯着吓得浑身发抖的乔小余一眼,转身离开客栈!
在顾青尘离开后,乔小余慢慢抬起了头,脸上的惶恐不安全部消退,嘴角的笑意咧开,一步步出了客栈,在转身之间,那张与彩柠有几分相似的脸一模糊,变换了模样甲动天下!
双手一招,一只灰扑扑的麻雀瞬间飞了过来,乔小余笑笑:“乖东西,赶紧回蓬莱,告诉师兄,顾青尘、燕小李、梁云墨三人很快就会赶到蓬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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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虚掩的门被人从外一脚踹开,吓了正在帮娄嘉子用力搓药的秋彤一跳,转头来瞧见是白泽,连忙站起了身垂首恭敬道:“白泽长老。”
娄嘉子则趴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只能斜着眼看白泽,而后将眼别开,将嫌弃的神情十分明显地表现到了脸上。
秋彤担心娄嘉子这副态度又遭白泽的揍,对白泽行完礼后反手去杵了杵了娄嘉子,奈何娄嘉子不理,秋彤就只能心里无言。
“秋彤,药不用上了,浪费。”白泽手里拿着一只陶罐与一只瓷碗,慢慢朝娄嘉子走来,看了秋彤一眼,吩咐道,“去调药汤。”
“是,白泽长老。”
秋彤只好将手中那装着药泥的小瓷罐放到了床头的小几上,转身往屋子左侧那垂挂着曳地帐幔的阁间走去,心中叹着气,爷你就自求多福吧。
阁间里有水声传来,还有极为浓郁的药味从里边漫散出来,似乎这整个屋子整个院子的药味都是从这阁间里传出来的一般。
阁间里里边有烛火,将两名正在往两只大木桶里舀水的女子身影投照到帐子上。
秋彤在掀开帐子走进阁间之前回过头看了正*着满是淤青的上半身趴在床榻上的娄嘉子,叹着气摇了摇头,再将帐子放下时,她已进到了阁间里。
白泽走到床榻边,垂眸看着闭着眼不屑看他一眼的娄嘉子,用十分鄙夷的口吻道:“怎么着?都到了这最后一步了还想着要跑?也不想想,你这可是仙术伤到的,竟然自己去灵界阁***偷书看,不想活了你!”
娄嘉子不答,白泽也不介意,只将手中拿着的陶罐和瓷碗也放到了床头的小几上,一边冷淡道:“你到今年冬至也当接受了圣祭了,还玩年幼时的游戏,你不嫌丢人?”
娄嘉子还是不理会,只是闭着眼重重哼了一声。
白泽难得的没有恼火,只冷冷看他一眼,也难得地没有抬脚就去踹他,而是弯腰,拿住了娄嘉子的肩膀,而后用力一推,十分粗鲁地将趴着的娄嘉子翻了个面,让他面朝上躺在床上。
白泽动作十分粗鲁用力,推得娄嘉子翻个面的时候背后撞到床板发出了一声闷响,也撞得他满背的瘀伤疼得他呲牙咧嘴,终于冲白泽喊道:“白泽你就不能轻一点!?好赖这肉不是长在你身上是不是!?”
“喊什么喊,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揍,喊有何用?还有,叫我师叔!没大没小!”
白泽一脸的无动于衷,“我这下手已经是轻的了,没在你身上加揍几拳你应该感谢我才是,还喊什么喊,有力气就省着点,以免后半夜的药浴时你没力气喊。”
一听到“药浴”三个字,娄嘉子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蓦地一抖,面色微白,那可不是一般的药浴,起码不死也的脱层皮!
白泽当做什么都没有瞧见,拿起方才放在小几上的那只陶罐,将里边的药汁倾倒在瓷碗中。
药汁浓黑,冒着淡淡的白气,鼓着浓浓的药味,与这满屋本就浓郁的药味混在一起,愈是浓郁了。
白泽拿着瓷碗在床沿处坐下了身,将那盛了大半碗药汁的瓷碗凑到娄嘉子嘴边,既不将娄嘉子扶坐起也不将他的脑袋微微抬起以便他喝药,只是一脸冷淡地道了句:“行了,张嘴喝药,别再像十几年耍无赖着闭嘴不喝,不要让我扇你耳光扇到你把嘴张开为止,你不嫌脸疼我也嫌手累,这药再苦你都要喝下去,换脸再疼你也要换背负罪名的士兵。”
娄嘉子的面色愈白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