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丝带已经被火烧尽,只剩那个玉珏,上面沾着丝丝鲜血!
因为握的太紧,玉珏的边缘嵌进了手心。
“茈苡,拿金疮药和雪莲膏来。”
千濯香一点一点擦着她的手心,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他的眼角红了。
这个能只手翻天的男人,眼角红了!
“小柳儿,你逃不掉了,上天入地,都只能与我,将灵魂镌刻在一起!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只能与我携手!
否则,就一起下地狱吧!
就算在地狱里,也只能与我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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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羽清歌来看千柳,将手中的晶瓶递给千濯香,“这是蓬莱的碧梗露,她的喉咙与肺叶被烟尘堵住,这碧梗露可以净化这些,快点给她用吧。”
千濯香接过,“多谢清歌姑娘。”
“你要是真的谢我,等千柳姑娘好了,你就履行你的诺言带我欣赏欣赏凌山的山光水色吧。”云羽清歌半开玩笑。
“千某从不食言。”
“那清歌就先回去了,等千柳姑娘醒了,清歌再过来看她。”
千濯香点头。
等云羽清歌走后,千濯香将碧梗露喂给千柳喝,清爽甘凉的液体散发着清幽的香味,果然是好东西,这也是千濯香没有拒绝的原因。
喝完,千柳剧烈地咳嗽一阵,艰难地眯开眼睛,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被烟尘熏的红彤彤的布满血丝,千濯香心疼的不行,赶紧拿冰硼草给她敷上。
“主子,燕少侠求见,呸,燕小贼来了!”茈苡进来询问。
“让他回去,别在这里碍眼。”
“是。”茈苡转身出去。
下一刻,燕小李那魔性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千柳,我来看你来了!你好好养伤,等你好了,咱们去郊外放风筝……啊!啊啊!喂,你们干什么!平白无故打什么人,喂喂,还打,老子还手了哈……”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这个院子里。
千柳这一次算是元气大伤了,漂亮的长发被烧掉一半,修修剪剪勉强垂到胸前,只能小簪子盘起来用流苏丝带垂下来装饰着。
丫的,偏偏这云大仙儿长发飘飘的来了。
千柳懒洋洋地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自从醒来就被老大关起来罚抄佛经,抄的千柳快口吐白沫了才给放出来透透气儿。半死不活地抬头看着步步生莲而来的云羽清歌,一口气梗在胸口。
云羽清歌一身素雅,长发仅用一根羊脂白玉的兰花簪簪住,后面的长发柔顺地垂在腰后,清风吹来,发丝飘扬。
发丝飘扬……
千柳摸摸自己同样飘扬的流苏飘带,瞬间风中凌乱。
“千柳姑娘,身体可还好?”云羽清歌走到秋千后,自动接了茈苡的活儿,轻轻地推着秋千架。
“不要这么缓,重一点,飞的比较高(书穿)惯性死亡。”千柳不客气地指挥起来。
云羽清歌依言加重手上力道,也不恼,“千柳姑娘活泼伶俐可爱的紧,生辰是在几月呢?”
千柳无精打采地向后瞄了一眼,哼,管你什么事。
“千柳姑娘今年还没及笈吧?这么小的年龄就是千弦山庄的管家了,真是了不得。”
呦呵,不错,已经把自己的家底摸清了。
“清歌姐,你年岁也不小了吧?”
云羽清歌微微一笑,“我已经二十岁又一了。”
“啥?!这么大了你还没找汉子呃呸,你还没找婆家?”千柳怏怏的眼神瞬间八卦光彩一亮,赶紧停下秋千看向云羽清歌。
没想千柳会这么突兀地问出来,不知想起了什么,云羽清歌脸微微一红,摇摇头:“我哪里有这福气呀。”
“哎?这怎么能说没福气呐,你长得这么美跟天仙儿似的,媒婆不踏破你家的门槛都是不正常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再正常不过了。”千柳干脆蹲在秋千架上,与云羽清歌面对面,“清歌姐姐,你没啥隐疾吧?比如不能生养啥的?”
两只贼眼上上下下瞄了一圈,前凸后翘的,看起来是个好生养的呀。
在千柳类似流、氓的语言和略带猥琐的目光下,云羽清歌招架不住了,这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这么豪放!
在屋里面检查千柳“作业”的千濯香坐不住了,虽然他不屑于干偷听这事儿,可对于一个高手来说,方圆几里外的声音根本不是什么挑战,这丫头,一身的机灵劲儿全用在了闯祸上。
这下千柳是真委屈了,她招谁惹谁了呐,那不是事自己找上来的么!
外面千柳还在追问云羽清歌的底细,家住哪里有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能给陪送多少嫁妆等等等等。
惹得云羽清歌满脸的惊愕。
“小柳儿,又瞎折腾了?”千濯香摇着玄骨扇,一身渐变瓷蓝家常衣衫,长发披散着未束起,悠然闲散地走出来。
估计是被千柳的话给气笑了,嘴角一抹笑意惊艳了整个燥热的夏天。
千柳仰头翻了个白眼,丫的,显摆头发吧?说来都气死人,为啥自己的头发烧了这么多,他的仅仅烤焦了一点?苍天,你是不是嫉妒我红颜太美?
云羽清歌没想千濯香会在屋里,想着两人刚刚的谈话,顿时俏脸儿一红,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更别提跟他打招呼了!
怎么办?千公子会不会认为自己不矜持不端庄?光天化日下竟然谈这些也太没羞没臊了!
一向清高如她,也开始在意这些当初最为不屑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