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想到了什么,江雪玥微微叹了一声,苦涩的勾了勾唇。
“娘亲说的真对……”
听竹不知她再说些什么,正想要问问,忽然身后就传来一道,比雷声还要大的声音,吓得她立即低下了脑袋,不敢吱声。
“谁说的真对?”
江雪玥默了默,将书籍合上,随后看向来人,抿唇笑道。
“爹爹。”
安平侯的脸上,难得没有绷得紧紧,而是唇角未微扬起,像是有什么大好事一般,也没有追究,江雪玥之前败坏名声的混账事。
“你方才说,说的真对,是谁说的真对?”
“只是忽然记起了,一位故人说的话,觉得很对罢了。”
江雪玥见他神色良好,不由问道,“爹爹,可是有什么大喜事?”
安平侯摆了摆手,“哪有什么大喜事,不过便是殿下,被本候打发走了,觉着开心,如此而已。”
打发走了?
江雪玥挑挑眉,她怎么不知道,容隐有那么好打发?
安平侯挥了挥手,示意屋里的人,都退下。
众人了然,纷纷俯身行礼,退下。
临走前,紫卉还回眸看了一眼安平侯,随后,她敛了敛眸色,将房门带上。
安平侯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招了招手,对江雪玥道。
“玥丫头,过来坐。”
江雪玥闻声而动。
她坐在了安平侯的对立面,彼此脸上的神情,皆是看的一清二楚。
空气有点沉寂。
江雪玥轻轻地眨了眨眼眸,盯着手里合着的书籍,默不作声。
安平侯默了良久,才看着江雪玥,朝她道。
“玥丫头可知,真正的动情,是何滋味?”
江雪玥扬了扬眼睛。
她默了良久,才启唇回应。
“愿为他生,愿为他死,全身心的托付与信任。”
安平侯沉沉的嗯了一声,随后,他的视线凝在江雪玥的脸上,再问。
“方才,殿下与为父说,过一段时间,他会处理好和亲的事情,绝不会让为父和你,有什么忧虑,你相信么?”
江雪玥的眼眸动了动,“雪玥相信殿下的为人
。”
她相信他的为人,亦相信他的承诺,只是……
有些事情,真不是相信,他就能够办的。
否则,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无奈这个词?
安平侯笑了笑,“你信的过殿下,为父也信得过殿下,但,我们父女俩,却是更相信,日后会演变的事实。”
容隐后天娶妻,已经是板上钉钉,无法逆转的一件事。
这是,快要演变成的事实。
其实,他们也不是不信容隐,不过只是,偏向现实多了一点。
毕竟,奇迹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少太少……
然,江雪玥却是摇了摇头,否定道,“爹爹说错了,雪玥或许会芥蒂,会不安,会有情绪,但,只要殿下一日未娶,一刻没有完成成亲大典,雪玥,就会相信殿下。”
并且,给他追回雪玥的希望……
后边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依她的性子,若是真的不喜欢一个人了,莫说机会了,连看一眼,她都嫌累。
她是个人,并非是个神。
人类的情绪,人类的七情六欲,她自该是有的,若是没有,她也真该哭了。
因为爱着容隐,所以当看到,他的眼神放在了,另一个与他有关系的女子身上,她就会忍不住的有脾气。
这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闻言,安平侯微微怔了怔,随后深深了叹了口气。
“真是个死心眼……”
这句话,江雪玥不止听过一次,当初掉落断崖的时候,崖底那个老婆婆,便曾与她说过这句话。
她咬着唇,承认自己死心眼。
“所以,爹爹也不用来劝雪玥,雪玥已经答应过殿下了,只要他还没有真正的,迎娶南离郡主,那么,他就是雪玥的未婚夫,就是雪玥唯一喜欢的人,谁也觊觎不得,谁也,不得觊觎!”
听她这话,莫名与容隐方才,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相似,安平侯的眸色,登时一闪。
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声交待了几句,莫要与容隐,做出什么越轨之事,便起身走了。
……
…………
翌日。
除却江雪玉,时不时投来莫名其妙的眼神,安平侯夫人,偶尔的讥嘲之外,江雪玥是过的风平浪静。
直到,到了晚上,她刚熄灯歇息的时候,平静的窗户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响动。
江雪玥倏地睁开了眼眸。
她立即翻身下榻,手里持着银针。
摸着黑,往窗户那边走去。
她的步子很小,但是很稳。
眼眸也不断的转动着,将四周的动静,看在眼里。
她非绝顶高手,视力并没有说,能够在夜间,看的清清楚楚。
只是,大概能看出一些东西的轮廓来。
她正走着,手腕忽然一重。
紧接着,那人立即擒住了她欲要反抗的双手,江雪玥眸色一凛,刚要旋身,绕开抓着她的人,只是,鼻尖扑鼻而来的淡淡的墨竹香味,她不由怔了一怔,那人,便乘机,将她按在了冰凉光滑的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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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安平侯(怒),玥丫头,为父不是说了,你不能和殿下做越轨之事么!
江雪玥,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