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送孩子给太皇太后的老嬷嬷,一被他抓住,虽然没能撬开她的口,但至少,他的人已经查到,她是从哪里现身的。
老嬷嬷许是知道,情况很急。
加上孩子年幼,根本耽搁不起时间,所以,从郾城那边一路飞奔回来,只用了短短十天。
他的隐卫遍布大半个帝京,那时候刚好查到郾城。
老嬷嬷曾是太皇太后身边得力的助手,身为皇家的隐卫,自然是有些印象的。
所以,当她还没有入宫之前,他的人,就已经开始在郾城,大范围的找江雪玥了踪迹了。
处理掉老嬷嬷之后,他随便用了个借口,说自己旧疾犯了,这些日子不早朝,大臣心里虽然有意见,但毕竟他年少的时候,身子底就不好,当了皇上之后,劳心劳力,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便是犯了旧疾,也无人敢质疑什么。
千雾和紫卉镇守他的寝宫,谁都不准进。
他则连夜出城,赶到郾城。
没日没夜的赶,只用了常人的一半时间,就赶到了郾城。
他刚稳定下来,就接到隐卫的报告,说她入住在一家医馆里。
他看着她和一个男人出了那家医馆
。
手牵着手,她显然是不大愿意,但也没有强行挣脱。
戾气从眸中凶猛涌上,天知道,他素来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那一刻完全土崩瓦解。
若不是身边紫环突然打断他的思绪,他怕是下一瞬就会冲上前,拆了那个握着她手的男人的骨头。
所以,后来见她被那个男人丢下,他便让紫环,好好的去修理那个男人了。
只是,再转眼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撂倒了不少的混混,虽然她依旧看不见,但她的身手见长,他很清楚。
怎么……
她是想要向他证明,她即使不在他的身边,不需要他的保护,一样可以过的很好,甚至是很好?
那群意图占她便宜的混混,她也不下重手收拾,以前的她,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也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就出手了。
她果然很惊讶。
为他的身手。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很喜欢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墨竹香味,所以他来之前,就已经命人的衣服上,撒了些墨水,掩盖了自己自身的气味。
还没有靠近她,她就明显的不悦。
她不悦,他又岂会好?
在多少个日夜里,他想着,只要见了她,他一定要把她往死里掐,掐死就算了,省的让他那么恨那么痛。
他也可以一起走,反正他们的孩子已经在皇宫里了。
太皇太后就算再怎么样专权夺权,她都不可能,争得过一个才婴儿大的孩子。
等他们的孩子长大了,太皇太后刚好可以转手,让他的孩子扶摇直上。
只是,她似乎又过的不是很好,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
像是没吃饭一样。
他又该死的觉得心疼,怎么都下不了手。
等她出手,想要置他于死地的时候,他便猛然欺近。
她身上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新怡人,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她躲开,他就越发的逼近,直到她躲无可躲了,直到他自制力开始土崩瓦解了,他就控制不住想要摸摸她。
她脖子上的青筋,因为生气所以很明显,他抚上去,欲要缓和她的情绪,结果作孽的把自己的自制力毁得更彻底。
他吻上去,完全不受控的想要涉取更多。
他知道她僵着身子不敢动,也知道他放肆的动作,让她难以忍受,但她千不该万不该,说他求色她也给。
如果,她遇到的人不是他,如果那个人的武艺也一样比她高比她厉害,她又如何脱身?
他气的要死,整个胸腔都险些炸开,摁着她的身子张口就咬上她的肩膀,她却大喊救命。
这让他稍稍好受了一点,可那气却也顺不下来。
她敢和其他男人手拉手,她敢和她认为的其他男人说愿意,他气不顺,怒火妒火很高涨,吻的就狠了些,真是恨不得,就这样让她窒息而亡算了。
当晚他抱着她睡了一夜。
不能碰她怕她发现,怕她会理直气壮的开口说要走,更怕她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他就只在她的身上过过手瘾过过嘴瘾,反正她看不见,也不怕她知道,她被蹂,躏的很惨。
或者说,他很想她知道,她被欺负的很惨。
本想在郾城和她多呆一些时间,然而千雾飞鸽传书让他速回,他只能把她交给紫环照顾。
紫环一根筋通到底,说话也很直接,没什么心思。
有什么事情她都会上报,她和江雪玥相处的这十几天来,也不曾听她说过,江雪玥要去衙门,领什么尸体。
男人微微皱眉,在她手中写了几个字,“什么尸体,谁的尸体?”
江雪玥脸色发白,但声音依旧平静,“我贴身婢女的尸体,她唤听竹。”
紫环说,她们只待了三四天,她就姑且信她。
不论如何,听竹的尸首,一定要拿到,不管是过去了三四天,还是
十几天。
男人低垂的眼眸骤然眯起。
他看了她一眼,在她的手心里又写了几个字。
“她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
如果他没有料错的话,这一年来,江雪玥的身边,绝对不止一个听竹和一个老嬷嬷伴在身边。
太皇太后不会这么舍得的,把她的重孙流落在外。
加上,她疼惜江雪玥,应该是会遣一些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