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冷若窝在郇玉怀中,嘴角有些抽搐。
这丫的是怎么看得清楚的,莫不是与美男子一样长了双可以夜视的眼睛?
“你为何将美男子弄来?……今晚的事也是你闹出来的?”
郇玉看着冷若闷声道:“若儿,莫不是嫌我将美男子弄来坏了你的好事了?”哀怨至极的表情,哀怨至极的口气,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怨妇!
冷若无语:“……”
眼前的这男人分明就是将她的性子给摸准了……知晓她吃软的性子,知晓她此时心中对他有愧,看不得他一丝一毫的委屈,更是越发的耀武扬威。
冷若白了眼郇玉。
眼前的这人真真是坏心眼至极。
见冷若不语,郇玉闷声道:“它没事……”
冷若低低的嗯了一声。
身子有些悬空,冷若感觉到她的被郇玉安置在一张类似于**的物体上,正当她想要说些什么,便感觉自己的眼上,被蒙上了一层黑布巾。
冷若有些紧张的抓住了郇玉的正在打结的手,低唤着他的名字。
郇玉将她的不安,看在眼中,嘴角勾起了一抹妖娆、魅惑的笑意,柔声道:“有我在,莫怕!”
话落,冷若觉得自己更不安了。
这种无论让人怎么看着都觉得比较危险的人……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鬼迷心窍才跟他过来的。
冷若想到此处心中一阵懊恼,忽的脑中闪过一道灵光。
黑屋子……眼上被莫名其妙的蒙上黑布……这种诡异的组合拼凑在一起,怎么都感觉像是—— 。
冷若无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对了还差绳子……这混蛋该不会是个**吧!?
自己可没有忘记,这个混蛋是有严重的受虐倾向。
刚想到这点,便觉得全身被什么东西勒紧了一般,冷若望天欲哭无泪……郇玉我x#&……
这混蛋真的准备了绳子……
冷若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柔,让眼前的人听不出声音里的紧张:“郇玉……你做什么?”
“绑你!”干脆、简短的话语。
冷若:“……”你敢不敢再这么直白、无耻一些。
不等冷若再说些什么,便见郇玉将脸凑到她的耳边,**的咬着她的耳垂。
冷若身子一颤,喉间不由的发出一声软糯、细碎的轻哼声,意识到这一点的她脸上一阵血气上涌,全身都不由的冒着热气,像极了一只被煮熟的大虾。
明知道,自己的双眸被蒙住,看不见对面人的表情,但还是怕被笑话一般,别过脸去,声音有些轻颤道:“莫……莫胡闹!”
郇玉面上的笑意更甚,捧着冷若的双颊,声音低沉、黯哑到了极点:“我的若儿眼睛被蒙上,身子似乎变得越发的敏 感了……”
冷若:“……”
感觉脸颊烫的一塌糊涂,这个混蛋,真的是无耻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郇玉低头在冷若的红的几乎可以滴血的面上轻咬了一口,低低的轻笑着:“若儿害羞的样子,真真是好可爱啊……真是让为夫一时也把持不住,好想……好想对你做些什么!”
冷若闻言犹如雷击,石化在当场。
好无耻……这个混蛋……
冷若挣扎着绑在身上的绳子,声音带着几分薄怒道“郇玉快放开我!”
“不放,死也不放!”抱住她的某个无耻的人,无耻耍赖道。
冷若无语,声音有些无力:“郇玉……放开我,我是认真的,快放开我!”
郇玉继续耍赖:“不放,死也不放……就是不放……”
冷若:“……”和这种无耻的人真是不能讲一丁点儿的道理。
袖中滑出一支弧形浮雕银簪,被捆绑在身后的手,轻轻一拔弧形的那一端,露出了里面银白色的刀片,冷若不动声色的割着绳子。
郇玉飞快的在冷若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声音之中满是遮掩不住的欣喜:“若儿,等我一下!”
冷若割着绳子的手一顿,嘴角抽搐,谁xx的要等你……你欢脱成那样做什么?
郇玉从袖间抽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屋内根根红烛与莲花灯,橘黄色的灯火将小小的茅草屋照得宛如白日一般。
红,遍地的红……
大大的鎏金喜字,贴在墙上,龙凤双烛燃烧着**的光,屋内空余的地方,摆放着数之不尽的**莲,红灯高挂,喜字贴满门窗,四处布满了红绸,一张简易、披上红绸布巾的方桌上,摆放着几道下酒的小菜,一壶卺酒,两个酒杯。
一阵的窸窸窣窣衣服摩 擦的声音传来,坐在绣着互相交缠的**莲、红色喜**上的冷若身形一颤,侧着耳,听着屋内的声响。
一声低唤。
冷若双眸上的蒙着的黒巾已然落了地。
她的身子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入目是刺眼的红,微微闭上眼,待适应这种强度的光亮和红色,才将双眸睁开,顺着这袭红色缓缓向上望去。
郇玉身穿一袭红色喜袍,衣襟处绣着朵朵交缠的**莲,赛雪的肌肤被一身妖艳的红,衬托的更加白皙,仿若镀上了一层耀眼的浮光,如绸般墨发只用一根与衣袍同色的发带,半束半散与脑后,艳若桃夭。剑眉斜飞入鬓,高挺的鼻梁勾勒出绝世无双的俊脸,微微低眸,黑凤翎的睫毛,在眼下细腻的肌肤上,投下青灰色的阴影,如蝶翼般浅搁在眼下,一双温润的墨玉眸中,似是融进了一江脉脉柔情,双眸灼灼的看着她。
冷若呼吸一滞,不禁有些看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