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王爷狠狠的看了容清一眼,一甩衣袖,背过身去,不再看他:“将世子爷拖下去重打四十军棍,关进祠堂,没有本王的吩咐谁也不准进出,知道世子爷真心悔过为止。”
两个身穿黑衣,带着面具的男子相视了一眼,求情道:“主子,世子爷身子骨本就未完全康复,若是四十军棍下去的话……”说到此处他便在未往下说去。
琰王爷闻言心下一惊,看了眼面色惨白的容清,闭上眼睛,重重吐了一口浊气,少顷:“……退下吧!”
两个黑衣人齐齐应道,行了礼,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身影。
琰王爷转头看向容清,厉声道:“你可知错?”
容清跪在地上,看着琰王爷:“孩儿不知……请父王责罚!”
琰王爷气道:“你……简直混账……你难不成真的想要让爹爹将你给活活打死不成吗?”
容清:“孩儿……有非救她不可的理由。”
琰王爷一怔。
她而非他们……非救不可的理由?
琰王爷,稍稍缓和了些面色,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你到是给我说说有什么非救不可的理由,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便听我的,将那群人连夜送走城外,永不再和他们牵扯上一丝一毫地的”关系。
话未说完,便听容清说道:“她救过孩儿!”
琰王爷一怔,一双虎目紧紧的盯着容清,面上有几丝质疑:“你莫不是为了救那群人框父王的吧!?”
容清:“孩儿不敢,也没有欺骗父王!”
抬眸目光灼灼的看着琰王爷道:“父王便不好奇我这身连夺命圣手都无法根治的顽疾是怎么治好的吗?”
琰王爷一愣:“你不是说在方寸山之时遇到了一个神医?”
容清点了点头:“我是遇到了一个神医……难道父王便不好奇那神医是男是女,我与她是怎么相识?我这数月一直在寻什么人吗?”
琰王爷被容清问得一愣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容清:“莫不是那神医便在你昨夜救回来的那群人中?”
容清轻轻点了点头。
他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面上有些恍惚,眼前的一幕幕犹如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划过,恍如昨日。
“四个月前,孩儿在方寸山的竹窗边,隔窗看着屋外的雪景。那日的风雪 很大……很大,是孩儿这辈子都未见过的,忽的,天空显出了一道异象,空中裂开了道口子,待那道异象消失后,孩儿在篱笆院外见到一位女子躺在满天雪地之中,孩儿那时虽心中怜悯她,但那时孩儿见她穿着打扮很是怪异,再加上她出现在我院外如此巧合,孩儿便以为她是那些人派来的杀手……期间孩儿不仅日日试探与她,还曾伤了她……”
容清眸中含着点点水光:“她在孩儿怀疑她的时候一遍遍强调她并无害我之心,还给孩儿医治顽疾……可是孩儿还是不信于她……有一日,孩儿终于想明白了……也终于鼓起了勇气,想要向她道歉,推开她的房门的那一刻……她不见了……孩儿觉得,那一刻,那一刻孩儿开始慌了……quot;
他抚上自己的胸口:“这颗心隐隐作痛,是从未有过的疼痛……之后,孩儿发了疯一般找她……”
琰王爷看到此处,心下一惊。
他也曾年轻过,怦然心动的感觉,他自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