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扳过和悦的肩膀,提起女人的下巴,注视她,“和悦,我问你最后一次,让不让高远处理伤口。”
“只要不用镊子就行。”和悦语气坚定。
“和小姐,你让我用手指抠么?”高远哑然失笑。
贺天扭头甩了高远一记阴鸷的眼神,高远立马绷住笑,一脸正经。
“和悦,你的手过敏了么?怎么红成这样!。”贺天故意转移和悦的注意力。
“哪红了?哪红了?”和悦上当,低头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贺天眸光一沉,抬手便是猛力一击,和悦脖子一酸,头昏眼花,像是大脑供血不足,还没来得急反应,便倒在了床上。
众人愕然。
“贺天,你够狠,你还真下得去手啊。”莫世奇风中凌乱,刚才贺天还含情脉脉,前后几分钟不到,一掌便把人打得晕死过去。”
贺天没心情与莫世奇论说,“动作快点,另外让护士准备好葡萄糖注射液,她脸色不好,许是失血过多。”
高远点头,马上着手给和悦处理脚上的伤。
贺天出去通风口处抽烟,莫世奇跟了上去。
房少华留在急救室,看着高远给和悦处理伤口,短短的五分钟,三大块玻璃渣取了出来,护士清洗好伤口,作了包扎。
“其实贺天打晕和悦,这招很有效,不是么?”高远弯腰,边给和悦手臂上扎针,边说道。
房少华笑了,“我也赞同。”
他轻抚了一下和悦的头发,也许是高远在,他并不想让人觉得,他在亵渎和悦,所以才在她的发丝上找属于她的温度。
贺天这样的男人,在关键时刻,懂得取舍,懂得忍痛割爱,他适才从贺天的眼神看得出来他的心疼与无奈,伤和悦,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这样的男人,于和悦而言,幸与不幸皆有,幸则是,他爱她,爱得霸道、强势,他有他的权势与地位,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只要和悦愿意,贺天可以给她独一无二的爱。不幸则是,贺天心胸并不宽广,占有欲极强,他树敌太多,他的世界不安稳,而和悦则是一个向往自由生活的女人,这是他们之间的鸿沟。
贺天可以给和悦的,他房少华也能给,贺天不能给的,他房少华也能给,只是和悦对他没有情。
“你干嘛?”看着高远剪掉了一缕和悦的头发,房少华很不解。
高远嘿嘿一笑,“我看你这么恋恋不舍得,给你留个念想。”他把和悦的头发装进塑料袋里,“拿回去做个福袋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省得你天天朝思暮想、魂牵梦绕。”
“你这是在警告我要离她远点吗?”房少华哂笑,接过塑料袋。
“是,也不是。”高远调慢药液速度,接着说道,也是在解释刚才的话,“做朋友,我想贺总不介意,但若房总要插足别人的婚姻,似乎忒损了点。”
“高医生在开玩笑么?婚姻?和悦与贺天的婚姻么?和悦从来没有说过她结婚了。”房少华笑着问道,心中起了疑,生怕高远说得是真的。
“和悦是不知道,不过他们确实领证了,房总来e市的时间不短了,可以托人去民政局查查我说的是否属实。”
看着高远笃定的表情,房少华觉得好似有人在他心上剜了一刀,然后又告诉他,你是自作自受,这真的很残忍。
他俯身,轻轻地拂开和悦额前的碎发,深深地落下一吻,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想去深爱一个女人,可爱情刚萌芽,就被现实无情地扼杀了。
吻过起身,他抬脚离开。
房少华一走,高远立即扒在急救室门口东张西望,确定刚刚没有人发现房少华的举动,他后背渗了些汗,暗咒,房少华啊房少华,不想在e市混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