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云坤有些猥琐的话语,刘军瞟了眼贺天冷凛高颀的背影,凑在杨云坤耳边低声说道,“本来是想做什么的,后来和悦小姐晕机了,吐得昏天暗地的,最后晕厥了。”
在飞机上,贺总让他跟保镖们去门外守着,刚开始还能听到和悦反抗娇嚷的声音,没过一会儿,便成了贺总担惊受怕的呼唤声,他们冲进去一看,那沙发上一滩呕吐物赫然在目,酸臭发酵的气息令人作呕。
贺天大步流星,机场外,两辆黑色商务车恭候大架。
贺天抱着和悦坐进车里,刘军带着人随后上来,这辆车开往了机场医院。
杨云坤坐着另一辆车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
和悦醒来,已经深夜。
闻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看着洁白而又豪华的屋子,扫一眼后,盯着头顶上方的输液器,心里突然难受起来,想要时时刻刻在贺天身边,这就是代价!
自从在纽约出了车祸,她与贺天结缘的同时,也跟医院杠上了。
再次回到贺天身边,她变得更加堕落了,有孕在身,还不忘夜夜承欢于他。
回想着与他恩爱缠绵的愉悦瞬间,心中的小鹿开始乱撞,嫩白的小脸有些发烫。
真是中了情.欲的毒,中了贺天的毒!
病房门被打开,刘军礼貌地迎进一个穿着白大褂头顶着医帽戴着口罩的青年男医生。
“和小姐,您醒了,医生来给您拔针。”刘军恭敬地说道。贺天说,既然和悦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那么,他也不必要继续躲在暗处了。
和悦哦了一声,稍稍坐起身子,无力地靠在头,见别无他人进来,便问道,“贺天呢?”
“贺总有事情出去了。”
和悦略显失落地点了点头,“我有点渴。”
“和小姐稍等。”
青年男医生给和悦拔针,刘军踱到一旁的茶几处给和悦倒水。
这间病房比之晟仁医院更加豪华、温馨,因为木地板是暖色的咖黄,无影灯虽然大得占满了天花板,但发出的光不是那种刺眼亮度。单、被褥,包括身上的病号服也是浅粉色的。
窗台上还摆放着两株墨绿色的盆植,这样优雅怡人的环境,有一种家的感觉。
家?她怎么会想到了这个字眼。
父亲离世,她已没了家!
目光从墨绿的盆植上收回,无意中捕捉到青年男医生眼底的戾色,和悦的心神不安起来。
“啊!你弄疼我了!”和悦突然尖锐地大叫一声,细腕从男医生手中挣开。
刘军闻声几步跨过去,盯着青年男医生,右手探在腰间的手枪上。
“怎么回事?”问面前的男医生。
“拔针头是有些疼,病号娇贵了。”男医生回答道,说得是新加坡当地的英语。
和悦手臂上的针头已经拔掉,输液器中残留着粉红的血液,这是回血的迹象,但是她的脸色却白得吓人,像见了鬼一样!
这个声音,她听到过——她与贺雯遭遇绑架的那回,与董辰俊搭话的正是此人!
刘军瞅着和悦正困惑时,男医生像变戏法似的,手上多了把锋利的匕首,寒光无情地反射,突然刺向他。
“小心!”和悦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推了刘军一把,竟将他推向了一边。
匕首天生嗜血,刀刃锋利地扎向和悦的肚子——那是她小腹的位置。
心中一亿个“不要”在呐喊!
然而在刺破被褥的刹那间,停顿。
男医生迅速收回匕首,冷漠地睃了刘军一眼,以电闪雷鸣的神速逃离了病房。
“追,别让他跑了。”守在门口的保镖听到刘军的口令,疾速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