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住阵脚的修士开始用自己的法宝,在阵法的牵引下,统一朝孽龙攻击过去。所有的法宝统一朝孽龙的一个点攻击过去,这样的力量,就连孽龙都吃不消,发出一声惨嚎。
“打中了,打中了,就像现在这样。”主持阵法的七星谷弟子兴奋的大叫。
一击即中,让所有人的信心为之一振。阵法的威力初初显示出来,便是能将散兵游勇一般的修士,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现在看来,颇有成效。
孽龙也发现对付这种人类的阵法不能蛮干,游走到阵法找攻击范围之外,趴下身子,似乎在思考怎么对付这些小爬虫。
很快,孽龙又动了,它眼睛时里盛满了对渺小人类的戏谑之意,张嘴一吸一吐,倒塌的城墙变成巨大的石块朝阵法丢过来。阵法虽然抗过去了,可托月城周边全是山,慢慢丢下去,谁知道阵法能抗多久。要知道,托月城那种纯防御型的大阵,消耗了大型的上品灵石,也只抗了七天。
“孽龙,你欺人太甚……”再次被抛到阵法外的不再是巨石,而是居住在外城的普通人类。
阵法一启动,所有接近大阵的攻击就会被阵法自动化解,比如刚才的巨石就会化为齑粉,而这些普通人,则是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已经化为一团血雾。
外来的修士还能稳住心神,可是对于托月城的修士来说,这些人都是他们的亲人或是后代。
“放我出去,那是我儿子……”
“孽龙,我跟你拼了……”
孽龙扔了几回外城的普通人,爪子便朝内城伸去,养伤的低阶修士,托月城高阶修士的后人等等,这一回,托月城的人,没办法再忍下去。
“伍师兄,阵法一撤,孽龙攻到,所有人必死无疑。”托月城的修士越来越多的聚集到七星谷弟子所在的阵法中心,要求撤掉阵法。七星谷带头的弟子,看着天元宗的伍道山。
“撤阵不可能,你们若是想救,可以自己出去救。”伍道山看着托月城的人,冷冷道:“你们要搞清楚,若不是你们的自私,我们这些人本不会在这里面对孽龙。现在,我不管你们在想什么,我是绝对不会让天元宗的弟子为了救你们托月城的人而冒险。”
伍道山的话就象一盆凉水,将托月城的人拉回现实,想要救自己的亲人,就拿自己的命去救,别人是不会替你们救的。
托月城的代城主,或者说是代族长,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托圭垌则嚷道:“请七星谷的道友放我们出去,伍道友的话有理,托月城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该由我们去救。”
嚷完了才发现,他的族人都低了头,没有一个人附和他。他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哭的恨不得打滚的族人,怎么这会儿都变冷静了。
叶山山当然不会有热闹不看,肩上扛着狼牙棒,凉凉道:“托月城世居边锤,破坏了周边所有的传送阵,用尽了心机在大山门和大世家的眼皮子底下生存下来。不依靠别人生存下来,我们是很佩服啦。不过,出了孽龙你们知道自己解决不了,城主出面都没杀掉孽龙,反而重伤而返。自知矿脉难保,甚至族人也难保。这才演出一场戏,把大山门的弟子拖下水,再舍身取义,用以安置好了族人和弟子,连环计可谓是□□无缝。”
“你们也想跟着学,可惜只学了城主的一层皮毛。以为用眼泪就能博得别人同情卖命,真是可笑。城主若不是舍身自爆,谁会信他。让我教教你们,你们若想这些人去救你们的族人,就先出去,一个一个去自爆和孽龙同归于尽,我想,总能骗得一些人自愿去救你们。眼泪和生命相比,太过廉价。”
叶山山说完,所有人都沉默了。托圭垌拼命摇头,“你胡说,这不可能,父亲他是为了我们……”
“你说的对,他的确是为你们而死。”叶山山点头,好像托圭垌是在附议她一样。
托圭垌气的嘴唇都白了,可是哆哆嗦嗦,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伍道山不可置否,“不管叶道友怎么猜测,总之我们天元宗承诺过的事,不会变。但现在的局面,也同样不会变,龟缩在阵法中与孽龙缠斗赢取时间。愿意出去的,我们也不会拦着。”
托月城的修士,除了托圭垌,没有一个再喊他们要出去救人的话。就连托圭垌,也被代城主禁锢住,不许他再说话。
外头抛飞的人在这群修士眼前,接连化为血雾,再怎么安慰自己无能为力,这些人的惨嚎和面临死亡时惊恐扭曲的面孔,还是在这些人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有人来了。”阵法里的人大喊。
叶山山也看到了,远处一队灰扑扑的人象小蚂蚁一样靠近孽龙,远到看不清这些人的面容长像,只看到三颗光秃秃的头顶。
“是龙马寺的人。”有人惊呼,谁也没想到,大山门的人还没来,会遇到龙马寺的人。
包括叶山山也是头一回遇到,传说中龙马寺不问世事,只闭门坐惮。修道一途千千万,他们走的是和修仙界截然不同的路。收弟子不仅要看资质,还要问心性,甚至看重心性比看重资质更甚。
这样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山门,只偶尔出现几个弟子行走在世间,称曰苦行。
“他们就三个人,怕是没办法对付孽龙吧。”叶山山悄悄问龙雨上。
“哼,佛宗的人,死绝了才好呢。”龙雨上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愤怒。
“你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