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飞龙”,拦车向别墅而去。
陈思琪一踏进别墅,就直奔楼上卧室。她轻轻推开门,蹑步走到床前,见罗炎睡得正熟,床头柜上的水杯已空,留的纸条也变动了原本放的位置,知是他定醒来过。
她取了体温计,在掀开被子的瞬间,却又犹豫了。他睡得如此熟,这一动,岂不是会吵醒他吗?她思索了一下,还是将体温计搁回了床头柜抽屉里,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由微微一笑,舒了口气。
“我皮肤质感不错吧?”罗炎听看床边惠崽宰卒的声音,峥开了眼睛,玩笑道。
陈思琪眼里含笑,啐了他一句:“奥美!其实和柚子皮差不多。”
罗炎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瘪瘪嘴小声说:“吃了我豆腐,还把我比作柚子皮!”
二人在家随意吃了午饭,罗炎惦记看集团里大批待处理的公务,便一同匆匆赶往集团了。
这天下午,仍带病容的罗炎从进入办公室的那一刻起,就投入了紧张的工作;卡座值班的陈思琪惦念罗炎的身体,时不时扭头看看紧闭的总裁室大门,估摸着半小时光景,便给他送杯水,并督促他喝下。
当陈思琪第五次端看茶杯走进总裁室时,罗炎正处理着海外传来的文件,他抬头望了她一眼,匆匆地轻声说:“别忙了,我已没什么大碍,放心吧。”
陈思琪轻应了声,盯着埋头工作的罗炎几秒钟,虽不放心,还是无可奈何地转身向大门边走去。她还没走到门边,袋里的手机就“嗡——”地震动起来。她看了眼来显,忙接听起电话。
“恩琪啊,下班你来趟医院吧。”病房里陈母看了眼对自己弩弩嘴的媳妇,试探看开口道。
陈思琪侧头看了眼身后的总裁室,罗炎刚刚退热,又工作这么辛苦;韦冰那群孩子的功课还得去看看,不由吐了口气:“妈,我最近有点忙,过几天再去看嫂子吧。”
陈母无奈地坐到媳妇的病床上,低声说:“是这样,你哥最近说是在外面接了些散活,每天忙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没空照顾你嫂子。我又得顾着你爸,想让你每天来个两小时,帮利‘帮衬。”
陈思琪眼前闪过国庆节放假回娘家时,嫂子那红光满面的脸,她掩上总裁室的门,坐到卡座上,疑惑地问:“嫂子一个人不行吗?”
刘娟怀孕后,本就仗着肚里有陈家的后人,为人比以前更加跋扈,如今丈夫收入渐涨,他更威了公公、婆婆心目中的骄傲。如此扬眉吐气的她当然得在陈家有些派头,她轻哼一声,拿过婆婆手里的电话:“思琪,我的情况一时好,一时坏,万一有个闪失,我肚子里可是你们陈家的命根子啊。”
吴俊基抱着文件,在卡座边停了停,将上面几份文件搁在了她的桌上,交代道:“思琪,这是销售部的策划案,你整理一下。”说完,抱着剩下的文件,大步走进了总裁室。
“是。”
刘娟听见电话那头含糊的说话声,揣摩着小姑子随时可能会收线,忙开门见山地吩咐道:“思琪啊,晚上帮我买只烤鸭,一箱牛奶过来。”
陈思琪微微一愣,嫂子能吃这么多,身体应该很好吧?她还来不及开口,那头就收了线。她寻恩看这看望嫂子加陪护的差事,既然由母亲来开口,自己实在无法椎摔……轻轻叹了口气,她低头处理起公务来。
下班后的陈思琪刚敲响总裁室的大门,就听罗炎的宏亮的声音响起:“进来口巴。”
她推开门,见罗炎依然低头处理着公务,掩门径直走了过去:“好点了吗?
可以下班了吗?”
罗炎抬起头,苦笑地看着陈思琪:“你自己回去吧!晚上建设局局长请我吃饭,推不掉了。”
陈思琪摸着罗炎额头的手顿了顿,担心地说:“你刚刚退热,出去应酬,身体会吃不消的。”
罗炎捉住陈思琪的手,在嘴边吻了吻,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罗炎发誓,晚上尽量早回家,而且不喝酒,不然罚我睡沙发。”
陈思琪“圳、哧”一笑,不放心地嘱咐了好些晚上应酬的注意事项,这才离开了“飞龙”,随便在集团附近的快餐店里对付了肚皮后,搭乘公车,向书冰家而去。
其实罗炎经过一下午的高强度工作,烧虽是退了,头却比中午抵达集团时更眩晕。但不愿让陈思琪担心的他,故意在她面前表现出了轻松的样子。
在陈思琪开始为孩子们补课的时候,罗炎也抵达了饭店。还未痊愈的他从集团出发时,回想起陈思琪离开公司时嘱咐自己的一大堆纪律,加上担心晚上免不了要喝上几杯,便最后决定还是搭乘了出租车。不过在他钻进出租车的瞬间,美滋滋地嘀咕了句:“女人就是麻烦。”
始终保持着良好笑容的罗炎,完全是顶着晕乎乎的脑袋,应酬完这餐饭局的两小时后,当他终于离开饭店时,对于下一步的市政规划和房屋改建的内部情况,他已经颇为了解了。初秋的夜晚,凉风拂面,让他不由感到几分清爽,淡淡一笑,信步向前方的出租车招呼站走去。
他刚走了十来米,一个穿格子外套的男人慌不择路地迎面跑来,冷不防地撞了他一下,啐了声“滚开”后,拔腿再向前跑去。
“抓住他——”“抢劫啊——”那男人没跑出几步,几个气喘吁吁的人便尾随着跑了过来,嘴里大声叫着。
那格子外套是劫匪?罗炎来不及多想,立刻加入了追逐的队伍。几人没跑多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