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灵沁眼神一跳。
“你杀了他,我也会死。”
门外,宇文石走了进来,看着南灵沁,一别意兴阑珊之态,非友也非敌。
可是,一定是不会让南灵沁杀了北皇的。
“哈哈,你看吧,我这些儿子孝顺啊啊……都不要我死。”
北皇竟以此为荣。
南灵沁定定的看着北皇,默然间觉得,世间为何竟有这样的人渣,这样的人且还是一个父亲。
她从不理解这种恨,如今才知这才是真的恨,恨不能抽筋拔皮。
而且……
南灵沁看着宇文石,“你也会死,难怪……”
南灵沁忽然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没了杀意,只一片肃冷之色。
宇文安见此也一点一点的松开了手。
一股子穿堂风吹来,寒意极凉,北皇得意。
“不过……北皇你不是那么想得到云族之术吗,不如,我给你……”
南灵沁却忽而道。
此话一出,宇文安与宇文石竟皆变色,而后,宇文曜更是倾刻间逼近站在南灵沁身后,一把拉住她的手,语气厉沉,“你要做什么?”
近乎质问的眼神,又满藏着浓浓深浓的爱意,在这一瞬间,终于溃泄而尽数被南灵沁收尽眼底。
“我不想你死啊,所以,我就叫他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南灵沁说,轻描淡写,星眸毅然。
“不可以。”宇文曜拉住南灵沁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眼神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不可以,让他死,就让他死吧……他活着,是我之罪,是北荣百姓的不幸。”
“不孝子,天打雷劈。”
北皇听到这话愤然怒了,怒声咆哮着。
“父皇放心,我不会让你死。”
宇文石护在了北皇面前,即使,他那般想让皇上死去。
也对啊,那日听他说过,他是如此的难得的才从病弱之躯到得今天这一步,如何愿意放下,如何愿意舍弃,如何愿意死去。
而宇文案站在那里,神色会然。
几人这个对立面,突然无比可笑。
“你走吧,我的所有事都与你无关。”
宇文曜突然道,即使这个时候,他还是要把她推开。
南灵沁只是看着他,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愤怒,她生气,眸光晃着忧伤,“宇文曜,我都还没死呢,你又有凭什么再一次的做得这般隐忍。”
话声落,南灵沁忽然抬手一掌就对着宇文曜拍去。
宇文曜是不躲不避的受了。
“南灵沁,你疯了。”
宇文安当即上前,一把扶起宇文曜,怒视着南灵沁。
“我当然疯了,我就是疯了,怎么的?”
一声怒喝,如平地惊雷乍响。
宇文曜抬头看着她,“沁儿……你走吧。”
“宇文曜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是!”
他回答得没有一点犹豫。
南灵沁忽然笑了,然后,她点头,“好,那便如你所愿,我会走。”
“南灵沁——”
宇文安却突然叫住了南灵沁。
南灵沁都意外死了,看向宇文安,无尽讽刺,“怎么,你想说什么?”
宇文安唇瓣抖了一下,似下定决定般,定声道,“当日,最开始,那解药就是没用的,所以不是他不你解药,而是解药根本就不能解你体内的毒,宇文曜也是之后才知道的,而他为了不让你知道,叫你担忧,才叫人暗中去蛮夷毁了那草药的。”
“原来是这样。”
南灵沁意外又好像并不意外。
“与你作对的一切,最开始都与他无关,只是我单纯的不喜欢你,他唯一与我合作的,就只是解药而已。”
宇文安又道。
“够了!”
宇文曜突然清喝一声,宇文案顿时没了声。
南灵沁看向宇文曜,笑意凄凉,“好,宇文曜,我会如你所愿,我会直攻北荣都城,但是,在此之前,我会需要一个暖床的,你……觉得如何。”
声音冰冷传来,如一只只虫子在扎着宇文曜的心。
“不!”
几向是下意识的来不及思考的,他说出了自己内心里最真实的答案。
南灵沁闭了闭眼,这才转身,看着他,“宇文曜,你是这世间最固执的男人。”
“我身上沾了太多的血,早已配不上你。”
“是吗。”
南灵沁忽而笑了,下一瞬,身影消失在原的。
在地好像忽然间变得苍茫冰冷,叫人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然后,整个屋内就只听到北皇得意的笑声。
“哈哈哈……”
十日后。
北皇下旨,着太子宇文曜的登基,领旨之日,即是登基之日。
这一场登基可谓是叫群臣色严微变。
自古以来,被皇上逼迫着如此仓促登基的事,古往今来,怕是头一遭。
喜钟敲了许久。
一下之间,北荣新皇登基一事传遍天下。
百姓多数竟是唏嘘,好像不过一杯茶的时间,北荣皇上已经易了主。
黑袍加身,眉如墨画,神色冷峻,坐在高位上的宇文曜受百官朝礼,脸上并不见任何高兴。
登基之后,他所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休战,大开城门,引南齐兵将入城。
群臣反对,然而反对无用,最后还只得静若寒蝉的退下。
一时间,整个北荣都城好像都被一层阴雾所笼罩着。
时不时有人看向城门口,时不时有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