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想彻底搞清楚黎暖的行踪,找到她,并且解开心结。
乔珏语抬眸瞥了眼陆景行后又迅速垂下,“我我不知道。”
“小语,我手上有黎暖的消息,我今天来找你更多的是求证而不是询问,我给你一个机会,不管你之前对我是不是有所隐瞒,只要你现在把实情说出来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陆景行这番话对乔珏语而言不无蛊惑。
苏果在旁冷冷的看着。
心知肚明之时唇角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乔珏语经过一番激烈且痛苦的思想斗争后,最终泄气的往椅背上一靠,决定坦白,“景行哥,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乔珏语跟陆景行说抱歉。
陆景行似乎料到会是这种结果,眉峰微皱之时平淡开口,“你跟我说了什么谎?”
“当年,黎暖一家不是移民出国,而是回家。”
乔珏语抬头,眸光直直的对上陆景行那双略显困惑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道,“黎暖是澳大利亚籍华裔,她走的时候交给我一张字条,上面是她在澳大利亚的地址。”
“澳大利亚籍华裔?”
所以黎暖真的在澳大利亚?
陆景行的神情有一丝紧张,还有那忽然得到印证的激动和些许喜悦。
然而苏果却听得神色一凛。
乔珏语在说谎!
她为什么还要说谎?
用另一个谎言来掩盖最先撒下的谎?
不。
这不符合逻辑。
而且又刚好是澳大利亚,为什么偏偏是澳大利亚?
难道——
是林清雅在背后搞鬼?
苏果一点一点的分析着。
她今天刚跟林清雅透露乔珏语和黎暖的关系,而乔珏语临时编织了这个谎言坐实黎暖是澳大利亚人这个主观“事实”真相,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们会在澳大利亚真的造出“黎暖”这个人!
这背后有阴谋,有一个天大的阴谋!
如果苏果不是黎暖,差点信了乔珏语这番在无奈之下和盘托出的真相。
苏果越往深处想越觉得脊背发凉。
而这时,乔珏语继续说了下去,“景行哥,黎暖让我告诉你的话是她要回家了,如果有一天你去澳大利亚可以找她玩,可我那个时候爸妈出了意外去世,我失去了家人,我无依无靠,只好编了那个谎言求你收留我。”
乔珏语说到最后几近哽咽。
甚至慢慢的跪了下来祈求陆景行的原谅,“景行哥,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我错了,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有办法。”
乔珏语跪在陆景行身前,抱着他笔直的腿哭诉哀求。
陆景行面色微冷,垂眸看着乔珏语,“那张写有地址的字条呢?”
“我撕碎扔掉了。”
唯一有用的线索又这么断了。
陆景行偏头看向苏果,发现她的脸色竟比乔珏语还白几分,不禁关切道,“苏果,你怎么了?”
苏果握拳的手始终无法松开,缓了半晌才强自扯出一抹笑弧道,“这个故事讲的太跌宕起伏,我听得很激动,不过——”
“不过什么?”陆景行问。
苏果牵唇,浅浅的笑了下,“按这个说法,黎暖当年并不是不告而别,你应该感到开心才是。”
黎暖这个人对苏果而言很敏感。
陆景行识趣的没有接下苏果这个话茬,反倒牵起她的手牢牢的握在手里,“走吧。”
苏果没有动,朝乔珏语看了一眼,“她呢?”
“我说了既往不咎。”
“”
陆景行带着苏果离开,乔珏语收了泪慢慢的站起,双手扶在化妆台上看着镜中哭花了妆的自己——
思绪,飘回到钢琴演奏会前的两个小时前。
一家五星级酒店里。
乔珏语正准备着晚上的钢琴演奏会,而在这时,林清雅敲响了她的门。
乔珏语知道林清雅,这个有着尊贵身份的女人,也是陆景行的前未婚妻。
林清雅见到乔珏语,笑容是难得的亲切,“你好,乔小姐,我有一件事想同你一起分享,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我只有一个小时的空档。”
“半个小时就够了。”
乔珏语让林清雅进屋。
林清雅环顾了一圈四周,大大方方的在沙发上坐下,抬眸饶有兴味的欣赏着乔珏语警惕防备的表情,“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在a市权贵陆家的支持下茁壮成长,乔小姐,你真是好福气,认识了黎暖这么好的闺蜜。”
黎暖?
这两个字就像一个重磅炸弹在乔珏语的心里轰隆炸开。
乔珏语借着黎暖的“委托”得以拿到陆景行的资助和庇佑,其中的缘由只有陆景行和她自己知道。
若是还有一个知情者那就是她亲口告诉过的苏果。
可她从未透露过黎暖这个名字。
苏果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而林清雅却能尽数抖出来,就在她这个制造了谎言的当事人面前。
乔珏语心虚之时强装镇定道,“什么黎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乔珏语,我说的这么通透你还装傻就没意思了。”
林清雅笑容深深,起身慢悠悠的踱步到乔珏语身侧。
抬手覆上她的肩膀慢条斯理的道,“十七年前,黎暖的父亲跳楼自杀,母亲无故失踪,黎暖姐弟被送往孤儿院,而你却很好的得到了陆景行的庇佑,这算什么事?”
林清雅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乔珏语的神情。
乔珏语脸色惨白,竟是连站都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