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丫正好想同卫老太说点悄悄话,就拖着卫老太去灶房了。
白杨坐在炕头上,闻着那刺鼻的氨味,干咳了两声,眉头微皱,心道:“京城传媒学院调查的结果果然不假,这空气问题太严重了,人的身体能不出问题么?”
卫添喜本就是和衣而睡,现在见白杨咳嗽,她立马跳下地,找到卫老太洗干净放在柜子里头的搪瓷缸子,又从卫老太刚炒好的药茶罐子里抓了一把,抱起卫大丫前些年给家里买回来的暖水瓶,冲泡了一大杯药茶,端给白杨,“姑父,喝点儿这个就不咳嗽了。”
白杨看着萝卜丁大小的卫添喜捧着一个快和她的脸一样大的搪瓷缸子走过来,搪瓷缸子里还装了满满一杯水,吓了一大跳,赶紧接过来,“叮嘱说,喜丫头,你悠着点儿,这水都是开水,万一把你烫着怎么办?你当心些,如果你给我倒水的时候烫着了,甭说你奶不知道会怎么教训我,你姑都能剥了我的皮。”
卫添喜认真地说,“姑父,我姑怀了两个弟弟,上上个月第三个礼拜的礼拜四怀上的。”
刚喝到嘴里的药茶汤被白杨‘噗嗤’一口喷了满地,他顾不上收拾地上的狼藉,一脸震惊地看着卫添喜,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虽然他不知道卫添喜说的那个时间准确不准确,但有一点是没问题的----礼拜四。
因为平时的课业重,他同卫大丫一般只在礼拜日和礼拜四行那事,其余时间都忙着看书学习,没时间闹腾。
只不过,卫添喜这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卫大丫不是那种什么话都同家里说的人啊!
白杨一脸恍惚地坐在炕头上思考人生,卫大丫也在灶房里接受卫老太送来的信息轰炸。
卫老太同卫大丫详细地说了氮肥厂开在三道沟之后引发的一系列变化,听得卫大丫一愣一愣的。
“妈,你说啥?喜丫头找到一个治咳嗽的方子,还配出了药茶,治了不少人的咳嗽?”卫大丫脸上的表情生动形象地诠释了自己的不信,仿佛在说,“妈,你莫不是在诓我!”
卫老太从灶台上放着的温锅里倒了一碗药茶汤给卫大丫,“可不是么?你自己喝喝,等回去的时候,妈再给你带点儿。喜丫头说了,只要是吃五谷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问题,喝这药茶可以把人体内的问题清扫清扫,妈感觉当年种地时身上留的老伤都好了不少,之前为了让你们吃饱饭,妈自个儿啃树皮吃麦麸,肠胃不太好,时常便秘,自打喝了这茶之后,多年的老便秘都好了。”
卫大丫将信将疑,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就把剩下的半碗给灌了进去,她同卫老太说,“正好我最近精神头不大对,小日子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小肚子总感觉闷闷的,正好喝你说的这仙药一样的茶试试。”
卫老太一听卫大丫这话,下意识地多看了卫大丫几眼,发现卫大丫嫁人之后,原本清减下去的脸又圆回来了,身子看着也比往日圆润了不少,早些年常做家务活儿,卫大丫的手或多或少有些糙,手心还有一点死皮,现在看着也白嫩了许多。
卫老太伸手在卫大丫肚皮上摸了一把,吓得卫大丫一个激灵,“妈,你干啥?”
“大丫,你是不是怀上孩子了?”卫老太确实感觉卫大丫的肚皮鼓了不少,不过她也不能确定,可能是怀上孩子的月数少,还没能显怀,也可能是京城的水土好,卫大丫整天念书,不用做什么事情,人又给养胖了。
不到一个小时里,这个话题就被提起两次,卫大丫突然被踩着尾巴的猫,瞬间就炸毛了,“妈,怎么你们都说我怀孕了呢?刚刚喜丫头就提了一次,她还说我怀了俩,现在你也说。我现在还念书呢,你觉得我能怀孕吗?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