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乐了,“征求过了啊,我抽烟的时候问过它们,如果他们不同意,那就吱个声,我便不抽了,结果它们都没出声,这不就是代表同意了么?”
卫大丫翻了个白眼,“那是无声的反抗,懒得同你贫嘴!”
……
时隔一年,又是一个七月底,卫大柱、谢玉书、卫大丫与卫二丫又回到了头道沟,不过这次回来的可不仅仅是他们四个,还带来了两个客人----白杨和谷硕。
卫大柱一路上都在给白杨和谷硕打预防针,“我妈的脾气不太好,你们都是文化人,还请你们多担待担待啊……”这句话至少说了一百遍。
谢玉书看卫大柱那紧张的模样,就想到前几年卫大柱脑子里的淤血散掉,带她头次回卫家的情景。
那时候的卫大柱是怎么说的来着?他把卫老太夸得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简直就是人世间仅有的好妈,结果一见面,卫老太就崩了卫大柱辛苦描好的人设。
白杨和谷硕早就听卫大丫、卫二丫提过卫老太的光辉事迹了,心里对未来丈母娘这个人好奇得不行,早就想一睹卫老太的真容,只不过若不是这次上门有‘丑女婿见丈母娘’的一层关系在,他们俩绝对能坦荡大方地进卫家。
白杨与谷硕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从部队到头道沟的一路上,两人一边看着沿路的风土人情,一边聊着国内的大环境,心态还算平和,但卫大丫与卫二丫就不好过了。
卫大丫与卫二丫都是在卫老太那‘神威’下长大的人,知晓卫老太有多么倔,那简直就是慈禧太后再世,说话根本不容反抗的,姐妹俩惴惴不安地想,万一卫老太不同意她们俩相看中的人,那该怎么办?
越是靠近家门,卫大丫与卫二丫姐妹俩就越是忐忑,心中那七上八下的兔子都快蹦跶抽筋了。
沿着头道沟村的大路走,走到最后一个弯的时候,转过去便是卫家的大门。
彼时的卫老太正在给种在墙根下的一排小青菜浇水,见院子里突然站了一群人,老太太抬起头来,扫了一眼,手中的水瓢掉在地上。
老太太脸上的皱纹都快开出花了,她越过卫大丫、卫二丫、谢玉书与卫大柱,脚步生风地走到白杨与谷硕身边,问,“你们俩就是杨柳同志和小米同志吧!来来来,欢迎欢迎,饿了没?渴了没?翠芬,烧菜做饭!春芽,和面蒸馒头!”
卫大丫与卫二丫一人揪着卫老太的一个袖子,纠正卫老太。
“妈,不是杨柳,是白杨!”
“妈,不是小米,是谷硕!五谷的谷,肥硕的硕!”
卫老太老脸一红,“嗨,年纪大了,脑子不中用了,两个小同志别见外啊!”
她转身就去催张春芽和姚翠芬,“喊你们烧水做饭呢,在屋子里磨蹭个什么劲儿?大丫和二丫的对象来咱家了,多整几道硬菜吃,不要怠慢了客人,明白不?”
张春芽与姚翠芬正搓衣服呢,一听说卫大丫与卫二丫领了对象回来,妯娌俩把搓衣板一撂,三下两下就把手上的水在衣服上给蹭干了。
探头一看,果然见两个身材挺拔,模样俊俏的小伙子站在院子里,张春芽嘴里下意识地就迸出俩字来,“真俊!”
卫老太把两个未来的女婿招呼进堂屋,亲自将自己新炒的米茶拿出来,用热水冲泡好,端到桌子上,让正在腌咸菜的李兰子去把在地头干活的卫二柱、卫三柱、卫四柱兄弟三个喊回来,她亲自去灶房指挥张春芽和姚翠芬做饭。
关于白杨与谷硕的家庭背景,卫大柱早就调查了个清清楚楚,卫老太都能倒背如流了,自然不会再去盘问,她对这两个女婿都挺满意,只等着吃饭的时候再多观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