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征想到自己赚的那些钱,觉得自己挨顿打也是值得的,故而他一咬牙一闭眼,横下心来说,“奶,你想打就打吧,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卫老太一听这话,火冒三丈,原本还犹豫要不要打的烧火棍直接敲了下去,专挑肉厚的地方打,屁股上、大腿上……哪里肉厚打哪里,sy!
卫东征高估了自己的皮实程度,不过三四烧火棍下去,他就感觉屁股蛋子不是自己的了,鬼哭狼嚎、哭爹喊娘,那叫一个凄惨。
烧火棍揍在卫东征的身上,疼在李兰子心里,她哭得都快晕过去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劝,“东征,你同你奶说实话,成不?别气你奶了,你为啥要偷自家的东西?说吧,就当妈求你了!”
卫东征依旧紧咬着牙关,额头上脸上布满了汗。
卫西征眼尖,看到有东西从卫东征口袋里掉出来,跑过去捡起来一看,嚷嚷道:“钱!好多钱!奶,我哥口袋里有好多钱,哥,你从哪儿弄到这些钱的?你是不是偷咱奶的钱了?”
卫东征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只不过他这反驳的样子落在旁人眼中,就是在变相的承认。
李兰子觉得自家大儿子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双眼含泪,做西子捧心状,“东征,你干啥要偷你奶的钱?妈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
卫二柱气愤得不行,“妈,打!狠狠地打!这兔崽子不学好,就是皮痒欠揍,让他念书念不出个名堂来,倒是学会偷鸡摸狗了,真是丢我们老卫家的人!往死里打,我就当没这个儿子。“
卫东征梗着脖子,“我没有偷钱,这些钱是学校里的老师找我买咱家那药茶的。我想着咱家人反正都不咳嗽了,卖点儿东西给我老师不算啥事儿,还能换钱,为啥不做?”
卫老太手里的烧火棍顿了一下,她狐疑地看向卫东征,“你说的都是真的?”
卫东征看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连忙解释,“当然是真的,奶,咱家这些药茶可管用了,现在全村人都咳个不停,嗓子都快咳哑了,我老师说去卫生所买了治咳嗽的药都不管用,喝了咱家的药茶之后就不咳了……奶,这是咱赚钱的好机会啊!”
“赚钱?”卫老太眼睛眨了眨,她倒是真没想过用这些药茶赚钱的事情。
卫东征趁机给卫老太洗脑,“奶,你同我说说,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来的呗?我打听过了,又不是只有咱们头道沟的人咳嗽,二道沟、三道沟的都咳,你说如果咱家卖这个,那能挣多少钱啊!”
卫老太沉着脸训斥,“你少在这儿打岔,你说,昨儿偷的药茶卖了多少钱?拿家里的东西卖了钱之后,为什么不把钱上交给家里,你不想给我也可以,给你妈攒着,自己口袋里揣了钱是几个意思,想造反呐!”
卫东征知道自己赚的钱保不住了,但还想稍微克扣一些,便同卫老太扯谎说,“奶,一包药茶八毛,我全都给你,成不?”
卫老太冷笑,“老娘信了你的邪,一包药茶八毛,你老师都给你一块钱,连个毛票都没有?卫东征,你不说实话,对吧,老娘之后拿你当贼防!”
“李兰子,管好卫东征,从明儿开始就不用念书了,你把人给我关屋子里,满嘴没一句实话,等哪天嘴里说实话了再放出来!你要是管不好你儿子,你们娘俩一起扫地出门,再也别回来了!”
李兰子这才叫蒙受了无妄之灾,她把卫东征领回屋子,扒下卫东征的裤子一看,虽然没见血,但却已经肿起来了,又气又心疼,急得直掉泪,“你这孩子,翅膀硬了对不?都晓得瞒着你妈我攒钱了?你有本事自己出去赚了攒啊,偷拿家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