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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狐媚子,阴魂不散了,还被他绘到了画中。
“好啊,家中嫡妻不敬,后院几个姬妾还不够,在外头看上那种丑八怪,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给我砸,给我砸!”
袁南珠寻出个摆件儿,狠砸地上,立时化成了碎片,他们不让她好过,谁也别想过安静好日子。
要毁,大家一起毁掉。
她心慕他,当他是个好男人,可他念着一个又一个,连个丑八怪都能挂在心上。她这个皇子妃哪里不好,大伯是大司马,大堂兄、二堂兄又为朝廷效力,镇守北疆,立下过赫赫战功,可他毫不给她面子。
她娘家i今儿三朝回门,他不陪她,却两天一次会陈茉。
被袁东珠发现六皇子与陈茉的私情,这是让她在娘家丢脸。
她做了皇子妃,要做姐妹里身份最高,嫁得最好的,可袁东珠也不比她差多少,亦嫁了自己欢喜的陈葳。而且今儿袁东珠还说“我婆母说了,待夫主去南疆烈焰军赴任副帅一职,让我也跟着。婆母还说,将来我与夫主有了孩子,她帮我们带……”
那得意、幸福的样子,落到袁南珠眼里,别提多碍眼。
人家有婆母疼,还能跟夫主征战沙场。
就连袁大司马也连夸荣国府的人厚道,没因他们袁家是行武出身而瞧不起。
袁东珠又道:“夫主说,陈留太主是出名的武将,瞧不起武将便是瞧不起陈留太主,荣国府是敬重武将的……”
袁大司马觉得女儿的丈夫选的好,更好的是王氏的女郎逃婚了,否则,他可替女儿寻不上这么好的婆家。
大司马府的女眷们在一处闲聊,袁大司马拉了陈葳去比划拳腿,陈葳得过慕容慬的指点,武功一日千里,加上这近一年的苦练,亦非昔日可比。不到三十个回合,袁大司马就落败了,乐得他哈哈大笑,跟吃了蜜糖一样欢喜,直说将门无犬子,对这个女婿又满意了几分。
陈葳知袁大司马是爽快人,翁婿二人又能说到一处,不到半个时辰,竟是比父子还亲。
袁大司马一高兴,对大管事道:“告诉夫人,给三娘子的八十抬嫁妆再添二十抬,田庄三千亩,店铺十二家,选了最好的预备,回头给我过目。”
他亦是爱面子的,东珠的嫁妆不能比南珠薄,荣国府看重他,又欢喜他女儿,这比那些嘴里奉迎,心里却瞧不起他与袁家的人更让人钦佩。
为了女儿,他不能让人小窥了去。
荣国府慧眼识珠,相中她女儿为妇,他也不能让轻视。
王氏得了消息,恼道:“三千亩,整个袁家统共才四千八百亩田良,店铺才十八家,他是让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
大管事垂首道:“夫人,这是大司马的意思。”
袁大司马是爱面子的人,尤其世人觉得文人、武将不当配,可他女儿嫁入荣国府,为了面子,岂会预备得薄了?今儿三娘子回府,言辞之间,一口一个婆母如何,对这门亲事也颇是满意。
女儿娇羞欢喜的模样瞒不了人,就连老夫人的心情亦很好。
女婿武功好,性子也直爽,不像那些世族公子,说个话全冒酸气,听得他头大。
王氏生了一场闷气,不照着预备,袁大司马是粗人,说发火就能发火。原本婆母就处处瞧不上眼,八月初六又发作她一场,说她没将袁东珠出嫁时的酒宴办得体面。
好吧,她可是近了跟前才听袁东珠说要嫁人的。
天下亦没有比这更快、更离谱的事,况且荣国府早前也没找他们家长辈,而是两个小辈说定的。
袁大司马是想与世家结亲,可世家瞧不上他,这不,女儿嫁入陈氏了,他本就欢喜,哪有推辞说不合规矩的。在乡下,原就没这诸多讲究,这也是老夫人、袁大司马没说不妥的地方。
王氏唤了一个侍女,这侍女的母亲在老夫人身边服侍。
仆妇将袁大司马的话说了。
老夫人微怔一下,“照着大司马的话预备吧。”
“老夫人……”仆妇吃了一惊。
夫人递话,可是让她帮忙说话,好阻了大司马胡闹,若照了大司马的意思预备,这偌大的家业,大半个就给陪过去了。
老夫人道:“又是她让你来说的,眼皮子浅的,这荣国府是皇亲国戚,阿东嫁到婆家,是要去南疆做女将的,寒了她的心,可不大值当。荣国府能稀罕我们家这点陪嫁?哼哼,大司马做得对!”
袁秀珠与几个侍妾垂首立在一侧。
见孙女们各怀心事,老夫人轻哼一声,“我们老家乡下,有一个姓吴的老文生,当初嫁女儿,把偌大的家业陪进去不说,在外头借了好大一笔债,你猜后来怎的?”
仆妇不接话。
老夫人不紧不慢地道:“那女婿也是个懂事讲情义的,娘子过门不久,听说岳家日子艰难,给岳父一家置地买店,啧啧,好家伙,这一出手,可阔绰了,置的家业比吴家早前的还多。待吴家娘子一举诞下男丁,又送了一份。”
老夫人见众人听说微愣,见袁东珠不在,许是回寝院拾掇了,当即总结成一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一落音,觉得这话不对,忙又道:“阿东女婿不是狼,是个讲情义的,因着不愿让长辈操劳,求娶阿东,孝顺的男人心不坏。”
那可是做南疆元帅的,烈焰军是陈留太主留给子孙的,待陈葳做了主帅,袁东珠就是元帅夫人,啧啧,战场能得的宝贝可不少,到时候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