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开车怕什么,你到时要回去,我让人送你回去就是。”
“…骆叔这样说了,那子彦陪骆叔尽兴就是!”
骆宾开了瓶好酒,国酒茅台,数十年陈酿典藏版,相邀林子彦共饮,林梓言“盛情难却”,人话都说到“让人送你回去就是”这份上,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只有舍命陪君子,豁出去了!
………
宴席上对酒方见真章,林梓言与岳父骆宾的对决大体可分三阶段,
二人初饮都还清醒时,骆宾警告林梓言道,
“子彦,别怪我丑话不说前头,不管你是订婚还是结婚,你若敢对如歌不好,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我一定先把你腿打断,再把如歌带回去!我骆家还养得起女儿,决不允许我女儿被人欺负!”
“骆叔担忧这个就多虑了,”
林梓言连忙表态,笑说,
“我比如歌笨,从来只有如歌欺负我的份,哪有我欺负如歌的份~,再说我疼她念她还来不及,怎舍得对她不好?骆叔你放一万个心就是了!”这样说着不是做戏,以林梓言的性子,这方面做戏也做不到这般自然,
…而骆如歌自个吃菜,无意介入二人间的对话,苏凝也只是眯眯眼看这一老一小。
骆如歌但听自己爸爸说完,暗暗一声冷笑,心道:林子彦欺负她?呵,哪怕日后果真发生什么,也只有她甩他的份,她骆如歌绝不做被抛弃的那方。
却再听林子彦回话,骆如歌还算满意,这家伙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心甚慰~。
……
待一瓶茅台见了底了,再瓶茅台也开了喝了小半,这岳父和女婿都开始几分不胜酒力,话里于是少了许多上下规矩、弯弯绕绕,
看骆宾眯了眼、红了脸,大掌一落林子彦肩头,夹着几分酒意,隔了好会儿吐了话,
“嘿,小子,要不是你当初、当初忘死救我女儿,老子才看不上你~…哦非~,掐老子干什么,谁掐的?谁掐的?”
骆宾一口一个“老子”,斯文儒雅都见鬼去了,苏凝耐不住,暗地给他来了一下,不料骆宾酒意一刺失了章法,嗷嗷叫了出来,苏凝这面啊,更挂不住了,不由低眉垂首、面色一黑,可下一秒她又喜笑颜开、容光焕发,心底却想等饭吃完了看她怎么收拾这个老不修!
对此,骆如歌全当没见,依是默默用菜吃饭——老妈何必管呢,喝多了要闹就让他们闹去,只要不闹出事。都是家里人、谁看笑话不成,只她爸这性子啊,多少年了,喝多了就易出丑…算了算了,这又有什么,爸妈老夫老妻了,不也恩恩爱爱了一辈子。
那厢骆宾见没人应,干脆继续刚才未完的话,
“我,我说到哪了~?哦,对,你是个有担当的,小子诶~。我女儿就交给你了,你、你可要好好对她。”
“放心嘞岳父,”林梓言“嗖”站了起来,身子有些晃,但不碍她高举酒杯意气风发,
“既然成了男人,就应该保护女人!而我林子彦,是顶天立地的真男儿!”
“好!”
“啪啪啪”骆宾拍掌拍的生响,也拿了酒杯站了起来,晃悠晃悠,
“说、说的好!有、有种,来~,走一个~?”
“好~,走一个~!”
……
桌上酒瓶已空了俩,第三瓶少了大半,一老一小此刻都喝大彻底醉了,场面就开始无比的滑稽搞笑,如那脱缰的野马控制不住,
但看林梓言敬酒,豪气道,“大哥,我干了,你随意。”
“说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