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愿,没不愿”郑梅忙道,“这有什么的呢?如歌若不嫌我烦,愿听我唠叨,我这老婆子就说一说好了……”
………
郑梅和骆如歌在厨房里闲谈,说“已逝”的林梓言从小到厅里林子彦与林文森亦不断叙叙聊着。
林文森拉过林子彦手,拍了拍他手背,想到脑梗住院,对这干儿子不由万分感激。
“若不是小彦你啊,干爸这条命啊,就得落医院了。干爸怎么也想不到在我和你干妈困难时愿意出手帮一把的是你啊~。实在是、实在是,”
林文森说的有些梗,不知是想到什么,竟有落泪的意,顿了顿才又笑了笑,
“住院时的钱呐,小彦要是不急,干爸慢慢还你,干爸有退休工资,最近又找了份看大门的事,那钱呐,预计早晚能还上。”
“干爸这样说就见外了。”
林梓言淡笑,反手又拍去老爸手背,感受老爸的手粗糙、糙人,明明是和林父差不多年纪可少了保养,一双常年劳作的手到处沟壑、遍生老茧,不禁微叹,这就是上位人和下位人的差距啊,父亲终究老了,她目前还算有能力也依旧努力,父母这个年纪也该享清福了。
不由道,“那钱我不急,我要是在意当初也就不会来了,能和干爸结识就是缘分,干爸人没事我就开心了,一点钱不算什么。干爸年纪不小了,和干妈休息休息、享享清福,早上没事去逛逛公园、压压大马路,平时就在家看电视吃饭唠唠,多好~。子彦不要什么,子彦要干爸干妈长命百岁。”
“可钱总是…”
“干爸别再说钱了,再说钱我就要生气了。”
…
“那好那好。”看林子彦态度坚决,林文森无奈道,
“干爸暂不说就是了。”
骤而话锋一转,他又说,话语里竟几分恳求,“这次来和如歌多呆几天吧。你每次差不多都来了就走,我和你干妈怪想的。这次就呆几天吧~啊~。”
林梓言无以拒绝老爸这样的请求,更见他像孩子一般的认真,她心一软,柔声应,
“好啊,干爸只要不烦,我和如歌就多叨扰一两日。”
“不烦不烦,当然不烦!高兴还来不及呢!”林文森立即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却说着他忽抽手覆上林子彦头顶,目光中透着个老者的依恋、浓浓的爱,低了声下去,像是嘟哝嘀咕,
“有时候啊,真觉得你和我家梓言像的就像是同一个人,名字像,性格也像,就像梓言重生一样,又回到了我和孩她妈身边。”
…
略低着头,任凭抚摸,沐浴在直射进的温暖阳光,和难得的亲情温存中,林梓言傻了,当听到父亲这样番话,她愣住了,脑子里霎时苦涩,响起轻快却又沉重的歌儿,
父亲难道,难道知道了?
真要知道了,她怎么办?告诉吗?告诉之后会怎么样…
“哈哈,瞧我说什么傻话,人老了糊涂了~小彦别往心里去,今天中午干爸和你喝几壶。”
“…干爸不能喝酒的,饮料,饮料也不好,还是茶吧,要不白开水,干爸以茶代酒,我来喝就行了。”
却终是虚惊一场,林梓言下意识松了口气,看老爸背影,她想,就这样远远陪着、静静看着就好,就这样、默默尽孝,就好。不要他们知道,他们只要安然享受自己的关心就足够了。
因为只有这样,最安全,最妥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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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吗?”
当看到骆如歌站在窗外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