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娘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又开始走苦情路线,“二柱啊,你现在可是秀才公了,可得给婶娘做主啊,看在你表弟的份上,救救我们一家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道德绑架啊,怎么了就救救你们一家,你们一家是遇到匪徒快没命,还是家中没粮食要饿死,明明在村里还算中等人家呢,摆出这作态谁信啊。
关键是潘安此时身份特殊,他对待这位婶娘太过凶悍,以秀才的身份压人必定会落得不敬长辈的名头,于他名声有碍,但是他一旦表现软弱那就更不利于他家了,要是谁都觉得他们家好说话想来占几分便宜那还了得,这个口子不能开。
“婶娘玩笑了,大家邻里街坊的,各自家中情况不是不知晓,婶娘前一阵子不是还修缮了屋子,在座的叔叔伯伯们都没您家阔绰呢,您别在地上坐着了,不是让大家看了笑话。”潘安皮笑肉不笑客客气气地和这位婶娘商量。
其他来的三家都是男人来的,本来是不想和一女人置气,但是这位婶娘太过了,胃口这么大,张口就是四亩,潘爷爷都说了只剩三亩份额没分配了,这不是不给别人家留活路吗,此时见潘安开口也有了底气,纷纷附和。
“对啊,潘嫂子,我看你隔三差五还去买鸡蛋呢,我家现在都没米下锅了,你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就是,潘婶子,你可不能仗着是长辈就欺负我二柱弟弟,这撒泼耍赖干啥呢,秀才公可不是你能唬住的。”潘安无语,真是躺着中枪,这还有个挑拨关系的。
“哎呀,好了好了,大家家中情况都差不多,既然德福说了凭运气,这不是挺好嘛,潘氏,你快起来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不然我就去找你公爹,看他怎么个说道。”一位比他爷爷还大的长辈出面说话了,这时候气氛就好了许多,众多看热闹的乡亲也开始嘀咕劝说。
这位婶娘看大势已去,她坐地上哭也没用了,终于是不情不愿地起来了,边起来还边嘀咕什么人多欺负人,但是也不敢大声说话。
这时候潘爷爷也站出来了,一看他老人家就不待见这婶娘做派,估计以后不会怎么来往了,“好了,来抽签吧,我手中有四根竹签,三长一短,抽中长的三家一家一亩。”
潘爷爷也头疼,这事其实不该摆在明面上的,但是昨天他姐姐来了以后他一允诺给她家三亩份额,结果这消息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结果今天人都来了。
最后结果就是这位婶娘抽到了唯一一根短的,又开始哭闹,潘安也不耐了,以他要读书为由把人请了出去,其他人看这情况也走了。
人走以后潘爷爷就不高兴,一拍桌子给众人吓一跳,“这事是谁传出去的?”
谁也不吱声,没人承认就没办法了,也就不了了之,潘爷爷嘱咐大家以后家中事情不要拿出去瞎传,看众人个个点头答应,他挥挥手就让大家散了。
这件事过后潘家消停了几天,主要是在张罗亲事,最近几日十里八乡的媒婆都往潘家跑,一是潘安大伯的女儿二丫,二就是姑婆的孙女和外孙女,都到了年纪,放出话来想要找个人家,这不媒婆们就闻风而来,这也是因为家中出了个秀才,潘家地位跟着水涨船高,不然这些媒婆也没这么积极。
这些事情本来潘安不应该参与的,但是潘爷爷自打潘安成了秀才,十分爱带着潘安商量事情,所以最后有什么人家来求亲,他还真是一清二楚。
念着大伯对他的情分,他对这位二姐也该上心,二丫虽然因为他来求娶的人家比上一次强了些,但是毕竟是堂姐,照着一母同胞的姐妹还差的远,所以很多人家也怀疑结亲了能不能和这位秀才公搭上关系,所以真正有点实力的人家还真是没有。
潘爷爷不放心姚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