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人断章取义,好像他特别斤斤计较,与连翘十分不对付一样。
果然自古以来的媒体都是这样的......
连翘都被这些写文章的人气笑了,不过这种生气并没有保持多久,那些人对于她来说还是太过于一文不值了。以至于为他们浪费心情什么,连翘都觉得划不来。相比较之下,许文华的那些应答她还在意的多。
这些应答一如他既往一样干脆直白,并没有多少情面地意思在里面。许文华就是这样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心里想什么就能说出什么来。至于说出来符不符合社会运行的潜规则,他是不会在意的。
连翘看的出来,他没有否定《鸳鸯蝴蝶剑》作为她赌约作品的事,也不屑于否认。但是对于《鸳鸯蝴蝶剑》不属于他定义下的‘女人写的小说’这一点,十分坚持!
鼓了鼓脸颊,连翘有些不爽了起来。虽然这件事在她当初写《鸳鸯蝴蝶剑》的时候已经预料到了,但是真的被许文华再三强调出来,还是会觉得不开心——怎么想其中的原因,都是因为许文华说话太欠了...嗯,一定是这样!
连翘的食指指甲已经冒出了一些头,她下意识地在报纸上‘西湖客’三个字上刮蹭。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她再将视线投注在报纸上的时候,原本清晰的印刷字已经彻底模糊了。
回过神来,她在已经模糊的字样上轻轻弹了一下:“哼,我偏偏做给你看,这次非让你服气,非让你说好为止!”
连翘忽然就做出了决定,这次她要写一部新的小说。新小说完美符合‘女人写的小说’这一点...只是可能依旧不是才子佳人那一套。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难道女人写的小说就只能是言情小说的套路?
那未免也太狭隘了!
抱着这种赌气的心情,连翘做出了这个决定。顺便写了一封信——给许文华的,只有寥寥几个字,‘你等着瞧罢!’,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写这封信,并且将信件寄出去的时候连翘恐怕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对方好好说话了,而且来京城之前两人之间还有一些疙瘩没有解开。
时间其实没有过多久,又好像过了很久了,久到连翘下意识地做了这件事,而且始终没有发觉到问题在哪里。
不过赌气一时爽,等到真的轮到自己考虑新小说的时候又抓瞎了。
写小说不是难点所在,她空闲了这么些日子,灵感就像是疯长的野草,根本无处安放。新写一部小说,毛毛雨啦!哪怕没有赌气这件事,最终也是要做的。不然等到京城的小众小说也读完了,她靠什么打发生活?
难点在于写什么,怎么写。要知道连翘这次小说的范围比上次限定的还要死,上一回连翘还想着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有些钻空子一样地选择了《鸳鸯蝴蝶剑》。这一次可不能那样做了,因为那样一来就失去了赌气的意义了!
想着题材的事情,过了两天又去茶楼坐着了。照常点了明月奴来唱小曲儿,明月奴也很快过来了,手中抱着她的月琴。
连翘发现她今日虽也没有怎么化妆,却是染了口红的。
明月奴微微福了福身:“连小姐今日要听什么?”
“先唱明夫人拿手的罢。”连翘随意道,她本来也不是在意这个的。
明月奴愣了愣,她以为连翘会迫不及待地问她关于她的那些故事。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总该有个结果的...她当然不能想象,连翘在这两天中因为一个‘赌气’,注意力已经全放在新小说上去了。
虽然不能说忘记了请她说故事的事情,但一时没有了专注力,那是必然的。
明月奴清了清嗓子,唱了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