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依仗是找一个好嬷嬷,能帮忙将事情料理下来。只不过这也往往带来另一个问题。家里完全被一个奴仆控制了,一不小心就刁奴欺主了......
“没什么,只不过觉得有意思而已。想想其他人处理家中庶务的样子...我这也是夸你呢!”许文华笑笑,解释了两句。
连翘听在耳朵里,一想也是,于是点点头。转头又像是想起什么,对许文华道:“你在这儿等等,我拿个东西。”
许文华在门口等着,不一会儿连翘从一个打开的箱子里拿来了一个匣子,打开来,里面是排列的整整齐齐的一半香囊,一半线香。连翘指着线香那边道:“你这样闲,显然来之前就随便摆弄了一下,就连屋子也不曾薰,快挑些回去。不然屋子住着潮湿是一件,有味道是另一件,更重要的是防虫子!”
许文华虽然是个讲究人,但是他的讲究都点在了吃喝玩乐上。至于说生活,这都有别人替他料理了,他哪里懂许多。偏偏这次出门只带了一个小厮,小厮也就是个孩子,从没出过远门,这种事上懂什么?类似薰屋子这种事,根本没有想到。
其实许文华也是有带香的,就在荷包里,总有几块散香...这一点也不奇怪,古代有钱人带着一点散香,就和现代人带着香烟出门一样,完全就是身上的一个常备物件。不过指望那点散香薰屋子就是笑话了。
许文华也不推辞,低头去看那几种散香,发现每一打上还粘了小纸条,都是‘竹叶香’‘松脂香’‘陈皮香’等名目。笑了起来:“别人都用各种合香,其中有花香,还有其他名贵香料,你这里倒是朴素。”
连翘却只是催促他:“许大少爷就快挑一些罢——这本是用来薰屋子的香,清淡为上,若是弄得太香了,岂不是和衣服用的香、床上用的香、身上用的花露混了?花香太杂也不是好事儿,倒像是什么花露都往自己身上倒了一瓶似的。”
许文华拿了半大松脂香味的,他一惯喜欢闻松脂味道。又看到旁边的香囊:“这是用来挂在帐子上的罢,也给我两个!”
说着自己就去挑了,连翘自然也不会吝惜一两个香囊,只是摇头道:“你这人倒是会占便宜!这香囊虽不是我做的,但也是我家春儿和冬儿一针一线绣的,这种小东西向来更加费神!”
“我知道这香囊不是你做的,就你的针线,能看吗?”许文华奚落道。
连翘穿越之前会做的针线活儿就是钉扣子级别,对于她来说,缝衣服或者绣花,那都是梦里。而穿越之后,原身似乎也是个针线不好的,并不能给她什么支持。再加上她早就放弃在这门课程上进步了,所以结果可想而知了。
但是这种事就和很多其他的事一样,自己可以自嘲,别人提起那是万万不能的。连翘对着许文华怒目而视,如果不是怕一匣子下去夹到许文华的手指,她恐怕能合上匣子转身就走——他们好歹是靠手吃饭的,连翘再生气也不会昏了头。
更何况,也不是那么生气。
“我的针线不能看?那你别看啊!再者说了,我的针线不能看,春儿冬儿她们说得,因为她们针线好!你又凭什么说?倒像是你针线不错一样!”连翘轻视地看了许文华一眼。‘哼’了一声。
许文华哭笑不得:“这是什么道理,怎么说到我身上了,我是个——”
他想说他是个男子,又用不着针线。但话到嘴边才觉得不妥...虽然他这话没什么问题,但是和连翘相处久了,总知道这话是不合适的。世人的看法是世人的看法,但在连翘这里,很介意别人说男女之间的差别。
然而他不说不代表连翘不知道,不过他没有说出口,因为连翘的关系,开始注意这方面了,这却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