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助手也是分类型的,简单粗暴地分,一个是给钱的,另一个是不给钱的。一般来说,如果不给钱,那么就得教那些助手一些东西,不然白使唤人家根本说不过去。这样一来,即使没有师徒之名,也有了师徒之实。
为什么说作者与助手之间存在外界认可的师徒关系,原因就在这里了。
不过如果给了钱的,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虽然在外界的普遍认知里,这两人依旧存在一定的关系,但始终差了那么一层......
王思齐对于连翘的说法不置可否,迅速地瞟了一眼在这件事上和连翘做派几乎一样的许文华。摸了摸下巴道:“这种事情么,只能说你们年轻人想的太多了,拿这个做负担,总觉得担子重的很,还不如不要这个麻烦。”
“就像是人情这种东西,你们宁愿欠人钱也不愿意欠人人情,不就是怕麻烦?只是你们没有从另一个方面想问题,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关系,就是靠着人情往来建立起来的。你欠我一份人情,我欠你一份人情...这并不是坏事呢!”
王思齐近乎于谆谆教诲,像是在给连翘上思想政治课。
连翘哪能听不出他话语中对自己的爱护和指教,其实这个道理她也不是不懂,只是人的思想就是这样奇妙,不是懂得一个道理就能够按照一个道理去做事的。
谢过王思齐之后她却只能拒绝他的好意:“正如王先生所说...只不过我始终还是不愿意担起这个担子来,还是算了吧。”
王思齐仔细打量了一下连翘的神色,发现她确实是认真的之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随便你吧。”
“反正做到你这一步,人际上头的事情向来只有别人迎合你的,你本不必迎合别人。”
王思齐一向是一个很通透的人,他清楚地知道他们这一行,或者说世间任一领域的交际规则——那就是强者恒强。
一个没有地位的人就算再会迎合,再是油滑,最终也只能算是勉强生存而已。而一个地位足够高的人则是能够跳出人际的束缚,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日子。只要他们的地位一直维持,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围绕着他们,顺应他们的想法进行交际。
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渐渐的人应该齐了,于是开始各找位置坐下——一开始并没有安排位置,只有一个大概的统筹。因为这种大型聚会谁也说不好会不会有计划之外的人来。如果安排的太过绝对,就有可能面临尴尬的境地。
比如不请自来的许文华,他算是预料之外的人了,但因为主桌本来就预留了位置,所以他坐在连翘旁边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朱敏就不行了,他可没打算得罪同行,摸了摸鼻子之后就非常‘懂事’地坐到了另一桌,那里有《鹿苑报》的工作人员坐着,也方便他打探情报。
这个时候汪主编也坐到了主桌,将一本点戏本递给了王思齐——在场的大神有好几位,而王思齐是其中资历最深的一个,所以由他来起头也算是最合适的一个。
社交场合的规矩就是这样,看似很随便的一点,其中也有可能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王思齐连翻都没有翻,只是叫来了今天唱堂会的戏班班主,问道:“可能演乔琏先生的戏?”
连翘听他提到自己,抿了抿嘴,似乎是想笑,但到底是忍住了。
班主拱拱手:“乔琏先生的话本正红火,别的地方的不敢说,小人这样苏州的班子定然是会演一些的。只不过如今的《颜飞飞传奇》还没有排出来,至于其他的戏,小人的班子有一出《春闺恨》算是有几分薄名...这原是《丁香传》里头单取出的一场戏。”
王思齐没有对这个班主说太多,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将点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