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辰回过头来朝她笑:“我看完了。”
那竹眼睛一亮:“那你告诉我凶手到底是谁!”
韩奕辰左右晃了晃头,放松脖子:“有什么好处?”
“还要好处?”那竹说:“中午鸡汤是我做的!”
韩奕辰说:“那不行,吃完了就翻脸不认了,你得想点别的什么贿赂我。”
那竹眼睛直了,还真认真想了会。可是韩奕辰什么没有呢,他那么富有,该有的都有了,没有的随时都可以去买。
那竹从来不觉得她可以给他什么。
那竹再对上他满是促狭的眼睛,一下反应过来。
他肯定是在逗自己的,她不能上当啊。
那竹忽然跳起来,说:“算了,我自己拿手机搜了看!”
韩奕辰扯着她裤腿将她拉得重新坐下来:“再去看一遍多浪费时间啊,还是让我告诉你好了。我要的贿赂不多,你给我念书就好了。”
那竹反问:“念什么书?”
韩奕辰带她到书房,从架子上抽了她爱看的那本《则天女皇》:“我也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不过懒得用眼睛看,你念给我听。”
他自己随便找了个靠枕铺地上,大喇喇地躺下来,翘起二郎腿,眼睛笔直地看着天花板。
那竹掂了掂手里的书,咕哝着:“阿姨不让我看这种杂书。”
韩奕辰余光瞥了她一眼。
那竹憋着笑,将书翻到她看到的那一页,鲜见地狡猾:“这次是你要看的啊。”
那竹的声音很脆,不同于一般女孩子柔软的声线,哪怕低着声音嗓音也依然清亮。如果不是还有一点口音,韩奕辰几乎以为自己误开了收音机。
书房的窗户掩了一条窄缝,热风瘦成一道闪电地溜进来,鼓动窗帘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她的声音协调地配合着,韩奕辰听得耳朵发痒,拿小指头挠了挠。
念了那么一会儿,那竹忽然停下来,韩奕辰好奇地看过去,看到她圆鼓的一张脸迅速涨红,连带着整个脖子都红起来。
韩奕辰问:“怎么了,累了?”他翻身趴过来,往书上扫:“还是有什么字不会念了?”
那竹一下紧张得连呼吸都不顺,拼命往后拖着书。动作大得韩奕辰更加好奇,他一下按住书,佯装严肃地说:“躲什么,给我看看!”
书里正好写到媚娘去了感业寺里修行,早就为她疯魔的李治特地趁夜来看她,还色心不止地跟她在这个本该清心寡欲的寺庙里云雨。
书里对这段的描写不多,但文字稍稍露骨,什么“sū_xiōng半露”什么“shuāng_rǔ傲立”什么……小丫头没见过世面,难免面红心跳。
韩奕辰却笑起来,两拳敲着地板,乐得打颤:“怪不得妈不许你看,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正经书……不过你从来就不喜欢正经书的,是不是?”
那竹被噎,脸红得要滴血。她直接将书扔了,气呼呼地说:“还是阿姨说得对,杂书不能看的!我以后再也不看杂书了!”
她羞得要起来,韩奕辰连忙抓住她,仰头看她:“跑什么啊,案子我还没跟你说呢。”
那竹顿了下,最终还是在案子的巨大诱惑下盘腿坐下来,扁嘴看着他:“那你说吧,但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不听了。”
韩奕辰趴着,腹诽他怎么还胡说八道啊。刚刚那书虽然只是三言两语,还是看得他小腹热,他比她还想岔开话题。
“你看到哪儿了?”
那竹说:“看到小夫妻俩的房子里进人了,那几个人把妻子堵房里了,他们是不是要强……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