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是奥德里奇打来的,布鲁克这才想起,因为沈轻轻逃走这事,他竟把进宫见女王一事,完全抛诸脑后了。
“你怎么还没到?”
见布鲁克足足迟到了半小时,奥德里奇的语气非常不好。
布鲁克这会儿也没心情,索性推托,“山庄里出了叛徒,儿臣必须马上去处理。父王,你跟皇祖母说一说吧。”
“什么叛徒?”
奥德里奇一听到“叛徒”两个字,当即就黑了脸。
布鲁克当然不会如实告诉他沈轻轻丢了,干脆找了个借口圆过去。
所幸,奥德里奇并未深究,吩咐他好好把叛徒揪出来,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怎么样?布鲁克什么时候到?”
女王陛下坐在大殿中央的主位上,按捺住心底的不悦,淡淡问出声。
安德烈则是不动声色站在一旁,暗暗猜想,难不成消息走漏,布鲁克不来了?
不对,如果布鲁克知道此趟是鸿门宴,绝对会告诉奥德里奇,所以,应该是被其他事绊住了。
安德里的疑惑,很快就从奥德里奇那儿得到答案,“启禀母皇,府邸出了内奸,布鲁克忙着查明真相,所以未能赶来,还望母皇见谅!”
“这样啊”
女王沉吟片刻,接着,看向安德烈,征求他的意见,“布鲁克没来,你怎么说?”
安德烈心里焦急,只想尽快将奥德里奇绳之以法,毕竟,他深信,只要奥德里奇一倒台,区区一个布鲁克根本碍不了事,于是,他直接忽略顾祁森之前的嘱咐,当即把所有证据全交出来。
“母皇,儿臣有奥德里奇皇兄结党营私、意图篡位的证据,还请母皇过目!”
他正义凛然说完,双手呈上一份用牛皮纸袋密封装好的文件。
“你说什么?”
女王以为自己听错,瞬间瞪大眼。
而奥德里奇呢?
他当场就勃然大怒了,“胡说八道!你这简直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请母皇看了就知道了。”
安德烈冷冷地说。
“你”
奥德里奇被他气得不轻,件。
安德烈哪会让他得逞,一个旋转利索躲开,飞速将资料递到女王陛下手中。
奥德里奇暗呼不妙,横下心想上去抢,这时,就听安德烈一声“来人”,门外两排身手敏捷的护卫齐刷刷闯进来,团团将他围住。
人被困住,奥德里奇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大打感情牌,扑通一声跪下了,“母皇,儿臣对您,对国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有二心?还请母皇明察秋毫,不要冤枉儿臣啊……”
女王并没有搭理他,视线全数落在那份厚厚的资料上。
她仅仅看了几眼,眸光陡然一变,抬头,一脸痛心疾首看向奥德里奇,“你……你居然做出这种天理不容之事?”
“冤枉啊,儿臣没有”
“没有?你敢说,你没有杀死你大哥?”
一想到他竟丧心病狂杀害自己的大哥,女王便气得直颤抖。
他们可是一母同胞的亲生手足啊,怎么能够那么残忍呢?
“儿臣是被冤枉的!”
奥德里奇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无论女王拿出什么证据,他都坚称自己是被冤枉的。
可惜,证据确凿,就算他不承认,都没有办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滔天的罪状一条一条数下来,最后,女王不忍再看了,手一挥,直接让御前侍卫将他带走,关进一等监狱里。
一等监狱,是死刑犯所关押的地方,女王虽没说要让他死,但奥德里奇接下来会面临的惩罚,约莫跟死囚没多大区别了。
“安德烈,你这些证据是哪来的?”
将奥德里奇押走之后,女王阴着脸,语带严肃问。
她可不相信,就凭这个儿子的本事,能够查出这么多隐秘的东西。
由于安德烈事先就与顾祁森约好,不会把顾氏牵扯进去,所以,面对母皇的质问,他只能找借口解释,“母皇有否听过一个叫的特工组织?这些消息,是儿子花重金在那儿买回来的。”
,是一个神秘又强大的组织,几乎没人知道其来历,而他们更不会告诉别人自己接的任务,因此,拿来当挡箭牌,再适合不过了。
果真,女王对还是有一定了解,清楚这个组织的强大逆天,便不再继续追问了。
安德烈见状,不禁悄悄松一口气。
他躬身朝女王做了个揖,“对了,母皇,奥德里奇皇兄犯事,身为他亲儿子的布鲁克不可能不知道,是不是该派兵将布鲁克也捉拿归案?”
女王眸光沉了沉,眼底泛上几分不舍。
别人或许不懂,但安德烈可是无比清楚,他的这位母亲,有多疼布鲁克那位孙儿,那程度远远超过奥德里奇这位儿子,如今让她下令抓布鲁克,恐怕是硬生生往伤口处撒盐吧?
想到这儿,安德烈深邃的绿眸眯了眯,继续劝说:“国事重要,母皇!”
“……好吧,就按你说的去做……”
女王这才缓缓回过神,语气中夹杂了浓浓的感伤。
虽说,她亦明白身在皇家,手足斗争不可避免,但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向疼爱的二儿子奥德里奇,会做出这种天理不容之事……
哎!
女王重重叹气,刹那间,仿佛老了十岁。
……
另一边。
沈轻轻在那几名暗卫的帮助下,成功逃离了布鲁克的私人山庄。
刚开始,她并不明白她们为何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