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回到大厅,看见季臣司跟慕子寅两人手里都拎了袋子,便问:“你们两带什么过来了?”
“早餐啊,春陶居买过来的,一起吃吧。”季臣司边说着,便走向厨房。
他们来兰宅吃早饭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所以苏意也没有觉得怪异,就跟他们一起进了厨房,三人坐在餐桌上,季臣司把早餐摆好,便姿态优雅地吃了起来。
苏意夹了个水晶虾饺,吃得无比满足,“嗯,这个真好吃……对了,今天周六,你们怎么还过来?周六也要上班吗?”
“不用啊。”慕子寅啃着包子,回答她的问题。
“那怎么气得这么早?”
“习惯了。”说话间,兰浮初已经走下了旋梯,穿着整洁一丝不苟的西装,神色温淡清雅。
慕子寅笑着说:“嘿,昨晚是发生什么好事了,怎么三哥今天看着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苏意闻言,朝兰浮初看去一眼,怎么也无法从那张一贯不显山露水的脸上看出任何倪端,奇怪地扭头问慕子寅,“你是怎么看出他意气风发的?我怎么看不出来?”
“三哥的心情很好。”
苏意皱眉,“从哪判断出来的?”
明明在她看来,就是面无表情外加高高在上的高级面瘫脸啊。
“凭直觉。”慕子寅说。
苏意的嘴角抽了抽,兰浮初已经坐下来,就在右手边,苏意喝着纯奶,随手给他递了刀叉,兰浮初指间一滞,看她一眼,接了过来。
季臣司见两人如此默契,不由摸了摸下巴,表情似笑非笑,若有所思。
“对了,赵星辰怎么样了?”苏意低头吃了口虾饺,问慕子寅。
慕子寅说:“进医院了。”
“那董新宇呢?”
“被抓回来了,你猜是谁报的警。”
苏意瞅他一眼,想说顾本墨,又介于小呆比在场,不敢说,舔了舔舌头,装糊涂,“不知道,是谁啊?”
慕子寅眼眸一眯,笑了,“是赵星辰,想不到吧?没想到最后把董新宇送进监狱的人,竟然就是他的心上人,哈哈,好喜剧性的转折啊。”
“那当然了,董新宇把她打进了医院,还一直骂她是个贱女人,以赵星辰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能忍耐才有鬼。”
“你很了解她吗?”
苏意抬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因为我已经看透了她的灵魂。”
慕子寅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她,神色认真,“是嘛?那你看透了我的灵魂没?”
苏意勾唇一笑,继续忽悠他,“当然看透了,但是我不告诉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说嘛,说说我的内在是什么样子……”
慕子寅还没说完,一旁的季臣司就大笑了起来。
慕子寅不理解,“你在笑什么?”
“我说老幺,你一对上苏意,你这智商就为零了吧?”
“什么意思啊?”慕子寅挠挠脑袋,还是不理解。
最后,还是神色平静的兰浮初淡淡道:“她在逗你呢,蠢货。”
慕子寅脸色一冷,竖起眉,去瞪苏意,“奶奶个熊,你居然又忽悠我?”
苏意眉扬着,笑得恣意,“谁叫你那么可爱啊。”
又是这句撩人的话。
兰浮初的视线顷刻转了过来,一动不动地望着苏意。
苏意心里暗道糟糕,怎么忘了他在旁边了?被他望得讪讪摸着鼻子,尬笑道:“说错了,是谁叫你那么好骗啊?”
闻言,兰浮初周身的气息才渐渐宁静下去。
苏意心里松了一口气。
忽然,慕子寅托着下巴,说了一句让苏意惊呆的话,他说:“三嫂,你还记得昨晚的事情吗?”
“什么事情?”苏意一头雾水。
“就是昨晚的事情啊。”慕子寅说完,还像欲言又止的样子,观察着苏意的表情,轻声问了一句:“你都记不起来了?”
“到底是什么呀?”
“就是昨晚你喝醉了,在饭店调戏了一个男人。”
“……”苏意心中一阵无言,“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丁清妍也可以作证的,昨晚你喝高了,去上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拉了个陌生男人,还说这男人是你过去的粉丝,叫什么来者了……”慕子寅仔细回想着,却又想不太起来了,好半响,才说出一个姓氏,“貌似姓傅来者……”
?!
姓傅?
是谁啊?
苏意还没从脑海中搜索到这段记忆,就听旁边的兰浮初问了一句,“傅经伦?”
“对对对!就是他。”慕子寅终于想起来了,眼睛看着苏意,透着袅袅笑意,“三嫂,他还给了你一张名片呢,你当时就放在包里,还冲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口。”
苏意:“……”
有这茬吗?她怎么完全记不起来了?
慕子寅的话,让原本神色还算温存的兰浮初瞬间冰冷了俊脸,扭过头,凉飕飕地瞪着她。
苏意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完全不敢去正视那双寒凉的幽蓝眼眸,死死盯着慕子寅,表情不置信,“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再说了,我酒品很好的,这绝对不是我会做的事情。”
酒品很好?
兰浮初冷若冰霜地看着她,昨儿一回来,就往他腿上一坐,脖子一攀,这叫酒品很好?
“三嫂,这事我可不会忽悠你。”慕子寅表情认真,帮着她回忆,“他似乎也认识你,把你送了回来,被你吃了一顿豆腐,也不生气,好脾气地坐在包间里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