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徒劳。
沈清想,许是因陆景行再家,她睡觉多多少少有些肆无忌惮,夜间里不管如何翻身晨起必然是在人怀里,刚睡着,想换个姿势,不料华丽丽的将自己整个人贡献给了大地,摔的她睡意全无,神志不清,才撑起身子,便见陆先生俯着身子半趴坐在床上,见此,她脱口而出就来一句;“你推我?”
倒打一耙?
闻言,陆先生是一口气闷在胸口里险些喷涌而出。
推她?莫不是摔傻了?陆先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犯的着将人推下床?
这一摔险些没将他心给摔碎了,还倒打一耙。
想归想,可当人真的从床上摔下去了,他心疼。
猛地一掀被子,翻过大床,走到她那边,将人从地上捞起来,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要是推你,绝对不给你爬起来的机会。”
沁园卧室铺满地毯,除了摔下去那一声闷响之外也无大事,疼?一点点,屁股疼,其余地方还好。
见陆先生伸手准备扒衣服,她心头一颤,伸手推搡着,只听陆先生阴寒着嗓音道;“闹什么?这会儿不给看,明早起来别跟我喊哪哪儿疼。”
“要不是你跟我抢被子,能摔下去?”沈清也没好气了,不甘示弱瞪回去。
“没摔傻,知道我跟你抢的是被子,不是床,”见她情绪高涨,竖起了尖刺一副战斗的模样,陆先生凉悠悠的眸子轻睨了她一眼。
此时,“偃息旗鼓”四个字用在陆太太身上是再好不过了。
陆先生这凉悠悠的语气让她没了理。
索性就低头不言语。
终归还是她太依赖陆景行了,怪得了谁?
见此,陆先生急了,柔声问道;“摔疼了?”
“没有,”她答,伸手推开陆景行的手,慢悠悠的爬到床上,伸手一掀被子躺进去准备睡觉,大晚上的,她实在没什么精力跟他玩脑力赛。
摔就摔了,后面注意点就是了。
全程动作在陆先生眼里就是带着怨气。
估摸着是摔疼了,不然怎会如此?
“乖乖,哪儿摔了?”陆先生询问,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见她不言语,陆先生笑着揶揄道;“回头将卧室的床挪个位置,不放中间了,放墙边靠着,
阿幽在床上打太极也滚不下去。”
说着,伸手将她带到胸前,缓缓揉着她的屁股,心都操碎了。
次日清晨起来时,陆太太明显情绪不佳,见到人,都不带招呼的。
即便陆先生满身大汗从她跟前而过,她自是能做到将他视若空气。
昨晚的那股子郁结之火还在她心中肆意中烧。
“太太、早,”南茜端着一杯柠檬水过来,同她打招呼,沈清伸手接过水,道了句;“早。”
而后端着杯子进了餐室,陆景行进来时,她正端着杯牛奶翻着手中财经报纸,动作随意而优雅,许是翻到哪一页,蹙眉观望许久,坐在对面的陆景行只见她眉头越蹙越深,伸手敲了敲桌面,以示提醒。
闻声响,意识到自己太过专注,伸手将报纸放到一侧,端起手中杯子将牛奶喝尽。
“我晚间会晚些时候回来,”沈清寡言道。
“有事?”陆先生闻言拿着汤羹的手顿了顿,随后漫步不惊心问道。
“应酬,”她答,端起瓷碗尧干净最后一口粥。
“少喝酒,结束了给刘飞打电话,让他去接你,”陆先生不问地点,不问跟谁,只是淡淡的提醒她。
陆先生身家万贯,钱财、权利数之不尽,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愿意让自家太太去坚守她自己爱的事情,不多过问其他,不招惹她心烦。
第一百五十七章 放足了盐
江城五月底的天气已经临近夏天,虽比不上三伏天,可也不见得让人有多好受,白日里公司氛围并不大好受,沈清与高亦安清晨伊始便开始在办公室大吵一架,而后沈清夺门而出。
气的高亦安伸腿踹东西。
苏子君进来,见他如此满面怒火怒气腾腾的样子不免多了句嘴;“沈董或许还没弄明白,谁是董事谁是执行官。”
她不温不热的一句话让高亦安迷了眼,侧眸将打量的眸光落在他身上,只差泛着绿光了,看的苏子君心惊胆战问了嘴;“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你说的很好,”他嘴角蕴着一丝笑意,深不见底。
苏子君出去后,高亦安将郭岩唤进来,冷声吩咐了些事情,而后伸手将桌面儿上的香烟拿起,点了根放进嘴里,轻缓道;“苏董那边,该收网了。”
游戏本不该这么早结束的,可苏子君那句话,着实是让他心烦意造?一个养在豪门的深闺大小姐也敢念叨沈清?
真真是不知晓谁给她的胆子,千万个苏子君都不是她沈清的对手。
“是否、早了些?”郭岩跟随高亦安多年,知晓他身边的一切事宜,更是知晓他狠厉的手段,苏年那边的事情规划半年之久,此时收尾是否过早了些?
毕竟,五分熟的牛排吃起来有血丝。
不好入口。
“早吗?”他问,嘴角笑意盛开,犹如彼岸花似的耀眼夺目,却又嗜血无情。
“我明白,”郭岩见他如此表情,瞬间止言,不再言语。
整个盛世上千号人,不能惹的人唯有两人,一是沈清,二是高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