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一声喜庆惊呼,如同看见救命稻草。
“就你?他们呢?”沈清语气焦急,在黑夜中蹙眉询问。
她紧随而来,摸索过来,在这破落的拆迁区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稳住内心所想一路摸索过来,远远的却见一人影朝这方踉跄而来,在黑夜中显得尤为恐怖。
二人站定凝视,如同摸黑过桥前行撞到了敌人。恐怖的紧。
“唐朝找了拨人准备离开正好被我们撞到了,对方有十几号人,围住了沈南风,我跟覃喧跑出来了,”章宜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带我去,”说着,她抬脚狂奔而去。
章宜气喘吁吁开始第二轮狂奔,路上,正巧撞见覃喧,三人狂奔而至,不到五分钟。
到时,沈南风还在坚持,不过只剩下被围殴,沈清见此,面上怒火攀升,伸手在地上抄起一根因拆迁而露出来的钢筋,拖在地上快速前行,如此模样如同暗夜中开出的彼岸花,耀眼夺目,钢筋与水泥地摩擦而产生火花。
一只家猫变成猛虎,只需一瞬间。
抄起钢筋猛地下手,拼尽全身力气,断了一人脊梁骨,而后将围着沈南风的圈子打开口子,将人救出来,如此一幕似曾相识。
多年前的他们,这种时刻,多的数不胜数。
沈南风虽面上挂彩可此时见沈清来却笑的异常开心。
这场战斗,反败为胜也不是不可能。
“你们今天谁也走不掉,”猛虎放狠话,势必要咬断某些人的脖子。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对方不甘示弱。
区区一个女人也敢同他们叫嚣?不自量力。
沈清此时一身黑色西装外套,牛仔裤,平底鞋,齐肩短发别在耳后,手里握着半米长的钢筋,精致的面庞满是冷霜,若说嗜血无情,说的应该是沈清这种人。
她犹如开在黄泉路上的曼陀罗,外表随美,可也能致命,如此女子,一般人岂敢企及?
她冷笑,与沈南风相视一笑,而后退出外围将人包在围墙之内。
“沈总,接着,”有时候,人一旦触及危险脑子便不大好用,比如刚刚沈南风在战斗,覃喧并没想过地上有随便的“武器”可以用,可当看见自家老板如此豪放的举动,他瞬间囫囵灌顶,伸手从地上扒拉出一根钢筋,丢给沈南风,而后再来第二根,自己加入战斗。
黑夜中,一男一女抄着破落拆迁区剩下来的钢筋将十几个人围堵在了角落里,虽战斗力不及人家,人数不及人家,到只要你心够狠,反败为胜并不无可能。
沈清的心狠吗?狠。
多狠?手刃他人算不算?
她与沈南风在国外的那段光景,有过大多数如此时刻,年少轻轻身处异国他乡怎会不受人欺凌,如此场景,他们经历过太多次,以至于在这种时刻有些惊人的默契。
她与沈南风都是练家子,不同的是,沈清的心要狠上那么几分。
钢筋落在人身上,声声闷响,惊叫声与闷叫声混合在一起,颇为瘆人。
落在一侧的唐朝见局势转变,俯身抄起地上转头,而后一反手落在了沈清抄着钢筋的臂弯上,顿时,被人捡了空子一脚落在她肩甲之处。
疼的她一声惊呼,倏然转头,眸中带着血腥而后快速抓过唐朝当成了人肉盾牌。
一侧的沈南风将此景收进眼里,发了狠的抄起钢筋落在唐朝身上。
此时此刻,亲舅舅又如何?
都不及沈清重要。
多年前国外生涯,此情此景,分外熟悉。
“老子看你是不要命了,”沈南风发了狠,拿着钢筋抽红了眼,十几个人算的了什么?此时只怕是来了千军万马,他亦能将人往死里抽。
扭转乾坤,反败为胜,料是这十几个人谁也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将他们十几个人悉数抽的浑身是血,皮开肉绽,这个女人,一走来,就跟喝了人血似的提着钢筋将他们往死里抽,全然无他想,狠,真真是狠。
偌大的狼群,总有一只狼王,而狼群中的杀伐,只要狼王带头往前冲,其余野狼哪有怕的道理?沈清的到来,如同狼群的狼王,在带着他们往前冲,杀红了眼。
章宜见过不同面的沈清,但今日,拿着钢筋杀红了眼的沈清她还是头一次见,沈清的魅力在于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极其认真,包括此刻,亦是如此。
她眉头紧促,双眼猩红,紧抿唇,手背青筋直爆,因那一砖头手背鲜血淋漓,可即便如此,她全然当做没看见。
谈判桌上,她舌战群儒。
商场利益之间,她高智商运转,手段阴狠。
私底下,她时而浅笑,时而抿唇不语,时而借酒消愁。
可如今,她拿着钢筋抽红了眼。
原想加入战斗的覃喧此时站在外围干看着,张大嘴巴,惊恐万分。
不知是惊愕局势转变太快,还是被这男女二人狠厉的手段以及满眼的猩红吓得不敢动弹。
沈清杀红了眼,沈南风能差到哪里去?
沈清与他而言,如同一管子鸡血。
打在了任督二脉上。
“谁派你们来的?”沈清将手中钢筋抵在某人胸膛上,微喘息,嗓音狠厉问道。
那人缄口不言,眼里泛着狠光,一副不服输的模样,沈清见此,轻微点头,看了沈南风一眼,他懂,迈步过来,一钢筋甩在大腿上,霎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唤声在破落的拆迁区响起,在这静寂的黑夜显得尤为渗人,她想,此时若是这拆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