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儿臣才刚刚娶正妻,哪里能这么快就纳侧妃的?”
两位姑娘的脸色一瞬间都变得不太好。
“你是王爷,身上流着夜家的血脉,身分尊贵。便是你同时纳了侧妃,又有什么要紧?还能有人说你的闲话不成?”
“母后,儿臣倒是不介意别人说儿臣的闲话,儿臣只是不忍看着瑶光委屈。”
楚阳从开始就知道太后打了什么主意,只是一直不愿意往这上头靠。
可是偏偏太后是一句接一句地,非得给他安排人。
既然如此,倒不如索性挑明了。
“母后,儿臣不是皇兄。若是真有您看中的美人儿,倒不如给几位皇兄安排了。再不行,就给几位侄儿也是好的。儿臣不需要绵延夜家的香火,哪里就需要那么多的女人了?”
这话,楚阳是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倒是有几分的无赖意思。
可是偏偏,太后倒不好直说他了。
“胡说什么呢?你就算是改姓了楚,也依然是我夜家的血脉,怎么就不需要传承了?”
太后怒斥了他一声,“再者说了。楚家当年遭逢大难,如今也不过你一根血脉。难道你不想为楚家留后?”
楚阳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母后,这等事情,急不来的。再说了,儿臣早就看开了。儿臣能活到现在,已是侥幸,哪里还敢再贪要更多?”
无论太后说什么,楚阳就是油盐不进。
太后也是没辙了。
恰在此时,有宫人过来,在太后耳边低语了几句。
“你大婚的礼服,皇后派人送过来了。你去偏殿试一试。若是不合身,现在还能改。”
“不用如此麻烦了吧?皇嫂的人做事,儿臣一向放心得紧。”
“快去!”太后冷下脸来,楚阳无奈,也只好起身去了偏殿。
太后一使眼色,宫人将托盘送到了两位姑娘的手上,她们相视一眼,脸色微红地也跟着去了偏殿。
“娘娘,霍小姐已经进宫了。”
“哀家乏了,将她引到偏殿稍侯吧。”说话间,面露倦意,似乎是早忘了,偏殿有人在试衣裳呢。
“是,娘娘。”
太后打什么主意,楚阳又岂会不知?
看到这两人进来,楚阳的眸底浮上一抹冷笑。
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是不肯放弃?
“将衣服放下,你们出去吧。”
秦兰一怔,随后福身道,“臣女还是服侍王爷更衣吧。”
“哦?你瞧着面生,可是新来的宫婢?”
秦兰的脸色一白,自己刚刚明明是自称臣女的。王爷是不曾听到,还是故意如此?
另一名姑娘的脸色亦是难看,很明显,王爷是不待见她们的。
“王爷,那臣女告退,可要再帮您传宫婢进来?”
楚阳见那个识相,倒也不曾为难于她,“下去吧。”
“是,王爷。”
女子看了秦兰一眼,示意她也赶快退下吧。
可是偏偏,秦兰似乎是不曾察觉一般,一动不动。
女子摇摇头,她虽然倾慕这位王爷,可是又不是傻子。
行前在太后面前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要告诉她们,他眼里只有霍瑶光一个人么。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巴巴地往前凑?
即便是嫁过去,也不过是一个侧妃,哪里就能有好日子过了?
还不如按自己的身分地位,嫁给一个男子为正室呢。
只是,她这么想,不代表了秦兰也是这么想的。
想到之前太后的百般叮嘱,秦兰紧紧地咬住了下嘴唇,上前一步,“王爷,臣女知道您身分贵重,眼光清奇,未必看得上臣女。”
“不是未必,是当然看不上!”
楚阳丝毫不留情面,话落,秦兰的身子一颤,整个人如同是雨后的细柳一般,摇摇欲坠。
“王爷,臣女钟情于王爷多年,王爷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再说,以王爷之尊,您早晚都是要纳侧妃的,又何必要拂了太后的好意?”
楚阳冷笑,“你是不想让本王拂了太后的好意,还是不想让本王辜负了你?”
秦兰怔住,眸光瞪大。
“本王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姑娘,也不知道你何时见过本王。只有一样,以后离本王远一些。”
秦兰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特别无理的话一般,连退了两步。
“王爷?”
“本王的话说地不够清楚?”楚阳的脸色一冷下来,当真是有几分地骇人。
秦兰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猛地抬起头来,一脸决绝地看着楚阳,“王爷,臣女对你一片深情,你又何必如此地作践于我?”
楚阳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立马意识到了这个女人有可能要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了。
果然,下一刻,楚阳刚刚无声无息地退了一步之后,秦兰竟然猛地将自己的外袍除下,同时,还一抹自己的衣服,露出一抹香肩来。
正好,秦兰刚刚做完这一切,霍瑶光进来了。
看看哭得一脸委屈又羞赧的秦兰,再看看站地远远地,如同是遇到了洪水猛兽一般的楚阳,霍瑶光立马就都明白了。
“哟,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负心汉对痴情女?还是薄幸郎遇春光了?”
霍瑶光话里的调侃意味甚浓,而且毫不掩饰她对于秦兰的厌恶和鄙视。
青苹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