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皮子越说声音越小,谢灵沁面色却更加阴沉,“德妃?”
“对,宫中对外的消息是说,是一个县城官家的女儿。”
谢灵沁紧了紧拳,须臾,又松开,如今她远在南齐,又能如何呢,看着贺子轩,“那白玉还有心思开天下雅味?”
“回灵沁小姐,本来要过些日再开业的,不过,白掌柜的却说一定要在你到达南齐后看到,所以这些日就加紧赶工了,所幸,幸不辱命,至于聂庄主,白掌柜虽没有多说,不过,我从北荣离开时,白掌柜时常饮酒。”贺子轩顿了顿,又道,“对了,白掌柜还叫我带话了,让我告诉灵沁小姐你,人生得一朋友,时乃幸事,望你一定珍重何重,如果你你死了,他一定不会来拜祭,说是,南齐太远了。”
也真是难为贺子轩这个带话的人了。
谢灵沁面上沉郁之色缓缓退下,须臾,对着贺子轩吩咐,“帮我准备三碗冒菜吧。”
“三碗?”
醉皮子看着自己又看看谢灵沁,“灵沁小姐,不是就我们两人吗?”
“那墙上还有一位。”
谢灵沁一指,顿时,那墙头上落下一道火红身影,此时拍拍手走过来,意态懒散,“算你有良心,还给我准备一碗。”
“当然,你是我妹妹。”
谢灵沁看着南凤凰,“真好,你来了,雨都停了。”
一旁撑伞的酸皮子这才抬手出去,“真的,雨停了。”
南凤凰的面色越在谢灵沁说出这句话时微显凝重起来,看着谢灵沁,她知道,谢灵沁一定不是指这个。
三人入了雅室,南凤凰在谢灵沁未开口时,就给她点了一碗清淡的。
谢灵沁不置可否。
待到清清淡淡的冒菜端上桌,南凤凰早就想尝一尝的人,却又食而无味了,而是看着谢灵沁,“你有话说?”
“你先吃。”
南凤凰点点头,拿起筷子吃起来,不过,心还是悬悬的。
酸皮子没与他们一起,而是到了大堂。
谢灵沁见南凤凰吃得正好,这才轻声开口,“南凤凰,现在天下人都知道我到了南齐,且住于边境,是不是?”
“是。”
“而北荣太子在北荣都城京中,这是铁打铁的事实,是不是?”
“是。”南凤凰从那大碗中抬起头,眸里精光一闪,看着谢灵沁,“你想,动手?”
“早动手比晚动手好。”
“可是,如今南齐与北荣的仇恨,内里情况,天下都不清楚,我们也是因为父皇下了一道旨意,加上你一路逃至南齐,才多少得个受害者的身份,如果我们先动手,必当落人口实。”
“那就不要让天下人觉得,是我们先动手的。”
南凤凰这下是彻底吃不下去了,面色凝重,“你想做什么?”
“南凤凰,这天本来就要变了,早就该变了的,只是,如今北荣同我们一样,不敢妄加动手而落人口实,口诛笔伐,既然如此,我们南齐当然要夺得先机。”
就在当夜,一则消息让天下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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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了一些许怡然与余日羽争风吃醋的情节,回归大动向再说一句,上天更加欠我一个宇文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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