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验尸,魏言之是见过的,也知道她为此案帮了许多忙,便道,“可如此下去,家兄最后的惩罚只怕会更重,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早点承认好求个减惩?”
秦莞略一思忖,“除非,找到关键性的证据”说至此,秦莞想起什么似的道,“说起来,至今也未找到宋小姐的脑袋,二公子是了解大公子的,二公子猜猜,大公子会把宋小姐的脑袋藏在哪里?”
魏言之垂眸一瞬,再抬眸却摇了摇头,“这个还真是猜不出,大哥杀了人,只怕会把脑袋藏的好好的,大哥聪颖,有可能藏在一个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地方。”
秦莞叹气,“那可就难办了。”
岳凝也摇了摇头,“知府大人又得费一番力气了。”
魏言之也有些唏嘘的道,“家兄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只怕还抱着侥幸的心思,若是京城那边来了人,不知道”
秦莞皱眉,“难道二公子想给大公子脱罪不成?”
魏言之忙道,“不是不是,自然不是,在下的意思是,到时候只怕会活动一番,或许或许会给家兄减少罪责”
魏言之低下头去,似乎有些不自在,秦莞却明白他的意思,只要有权有势,便是人命案子也能抹平,秦莞却严厉道,“若魏府真的有此打算,二公子也还是劝劝的好,免得大公子没拉出来,折进去更多的人。”
魏言之面生愧色,“九姑娘放心,在下一定会的,魏府定然不会有人徇私枉法。”
岳凝也在旁道,“你想多了,二公子是正直之人,不会的。”
秦莞弯了弯唇,呼出口气,“那是自然,是秦莞着急了。”
魏言之一手拉着衣襟一手摆了摆,“无碍无碍,九姑娘正直公义女中豪杰,在下正是十分感佩呢”
秦莞但笑不语,岳凝便起身道,“好啦,你在病中,我们也不和你多言了,等你好了,我们再过几招。”说着岳凝往屋子里扫了一眼,“你的佩刀呢?”
魏言之轻咳一声,“挂在内室呢,郡主放心,等在下病愈,定然陪郡主再战。”
岳凝笑着同他拱了拱手,通身的飒爽英姿,秦莞亦福了福身,魏言之上前,“在下送两位出门”说着,便将岳凝二人送到了门口。
魏言之站在门前,直看着秦莞和岳凝的身影消失才转身。
一进屋子,魏言之便将外氅放了下来,又问一旁的侍卫,“看样子消息是真的了。”
那侍卫便道,“大少爷为何不早点招供求个轻罪?”
魏言之摇了摇头,“大少爷的性子你还不知,岂是能轻易低头的,不过等着吧,知府大人会继续审下去的,他应当撑不了多久。”
那侍卫便又道,“主子,我们当真不去看看大少爷吗?劝劝也好啊。”
魏言之双眸微眯,看了这侍卫一眼,这侍卫心头一凛,忙低下头不敢多言了。
离开东苑,岳凝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来,看着秦莞道,“怎么样?”
秦莞眉头微皱,“他手腕上极烫,看得出来,他也有些受不住这屋子里的热气,你看他双颊醺红便知道了,分明受不住,却还要在屋子里生这么大的火,只怕有什么古怪,然而我适才看了那炉子,却是没看出什么异常来,眼下你我还没理由搜人家的屋子,只能作罢。”
岳凝便道,“此前我还没注意,如今,我却发现魏言之实在是个高手,他嘴上说魏綦之没有欺压他,可那表情语气和话,无不是无声的控诉,便是这一点我便不喜,一个大男人,却做一副欲言又止的委屈样子,弯弯绕绕忒多!”
秦莞也呼出口气,“且他一开始听说魏綦之被抓的表情总有些奇怪,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做出了惊讶的表情,倒让我觉得他似乎开始就知道,而若他开始就知道此事,此刻再装模作样,便一定是有鬼了,且他一开口半点不替魏綦之怀疑一句,几乎比我们的立场还要坚定,一开口就想着魏綦之能否减轻罪责,而不是疑问,有可能魏綦之并非凶手。”
岳凝颔首,“且他不愿去见魏綦之,或许真的如他所言,害怕起了反作用,可他做为魏綦之的弟弟,就真的那么想让魏綦之立刻认罪吗?明知道魏綦之在牢里受了刑,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去看他,而是过了许久才提起能否看望,我们说让他去劝,他却又不去了。”
“疑点太多了,眼下就等知府大人查出来的结果了。”
听见秦莞之言,岳凝便道,“你想知道结果,不如今天晚上就住在侯府。”
秦莞微讶,“那怎好,此前已在侯府打扰过”
岳凝挑眉,“你那时候是为了祖母治病,我祖母那你当做女儿一般,祖母也那般疼你,我让你住你却和我说这些见外的话?若非看你为了这件案子费了这么多心思,我可不替你操心这些,管你能不能第一时间知道消息呢”
秦莞听着这话心底微微一暖,想了想点了头,“那好,只是得劳你派个人回秦府说一声。”
岳凝“嗯”一声应了,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得道,“我看你院子里添了几个人,你今夜不回去没事吧?”
秦莞听着这话心底一疑,可很快,她心底闪过了晚杏的身影,摇了摇头,秦莞道,“没什么事,有妥当的,应当不会有事。”
岳凝放了心,当即吩咐人去秦府走一趟,又带着秦莞去了太长公主的院子,太长公主得知秦莞要留在侯府一夜,顿时吩咐江氏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