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这里等了一个月,每天在海里打坐修行,岛上切磋武艺。
“你是怎么到达化神的?”
寸心问连吞。
“我和你们不一样,天生就有金丹。”
连吞用一副看“你们这些凡人”的眼神看她。
寸心:“那你到现在还没飞升,白活这么多年,有什么可得意的?”
连吞辩解道:“我前些年从边小狐狸那里买过一枚辅助的丹药,就回到无量海突破金丹了,后来一路畅通无阻,早已无限接近飞升,但是你看明镜散人,她都已经过了飞升的雷劫,却还是没能去到天界,有意义吗?”
这件事他们讨论过很多次,也没有得出结果,只能等攒齐钥匙再说。
直到南海珠来的那天,泉客也没出现。
先来的是鸿鹄,拨开云雾,排成一字,一大群纷纷扬扬落在岛上。
他们落地就化做人身,只留着一对洁白的巨大羽翼,双脚上全都带着镣铐。
无名、寸心和溪北三人埋伏在水中,见他们成双成对的站着在岛上,交头接耳道:“怎么没有东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最后落下的一只,背上就是南海珠。
他仍然穿着一身土黄色的道袍,手里拿了一只拂尘,走到衔月井边。
“怎么静悄悄的……”
寸心见他周围的鸿鹄都离得很远,立刻出水,带着无名与溪北直接冲到南海珠身边。
南海珠意识到不对,猛的向后退去,“咚”得撞上一面透明墙壁。
拂尘一摆,以衔月井为中心,四周就结成了一个正方的冰快。
寸心已经将他们三人并南海珠罩在了这个正方的透明罩子里,现在全结了冰,里外都看不进去。
鸿鹄们在外面扇动翅膀,乱做一团,也走不进去。
无名率先出手,两把匕首“铛”得钉在南海珠的手臂上,如同钉上百尺厚的冰坨,只划出两条血痕。
此人很强,不知道练了什么法术,皮厚如铁,刀枪不入。
寸心意识到这一点,立刻又将正方缩小,再竖一面墙壁,把自己隔开。
溪北燃起真火,冰化后升腾起雾气。
无名借着水雾掩映,又出一刀,冲南海珠的心口刺去。
南海珠不得不用拂尘抵挡,将水雾在空中冻成冰,拂尘被无名一削四散。
溪北从南海珠身后趁势一拳,砸在脊骨上。
南海珠只是身形一震,就反应过来,躲开了无名的刀,被划过后衣服都已经烂了,可皮肤上只流了一点血。
这是无名自出生死门之后,第一次对上一个可以与她一战的敌人。
以无名的力量、手持龙牙都无法刺破?!
寸心在一旁看到,大喊:“刺他的眼睛!他的弱点只有眼睛!”
溪北也不再多做攻击,只妨碍南海珠的动作,让无名能得手,刀刀冲南海珠的双眼刺去。
南海珠一开始还游刃有余,几次反击溪北,但脸上被无名划了数刀,眼角有些见血,才意识到无名的实力。
他开始略带慌张地击打墙壁,试了几次,就转移了注意。
隔不几步就是衔月井。
三个体修打了很久,南海珠体力渐渐不支,最后只能拼命向井的方向靠去,想投井而逃。
无名早就料到,又取下两把匕首,四把齐出,死死锁住井面。
南海珠躲过两把,想闪身向后,躲过另外两把再入水,无名和溪北在他身后两脚同时踹上去,将他一双眼睛正撞在两个刀尖上。
他也不喊,深知张嘴会被割下舌头,自己将舌头咬出了血,面上三处流血,就直直投向井中,还不忘用冰将井口封死。
无名双手一推,收好四把飞刀。
溪北将井口的冰烧化。
两人紧跟着下水。
衔月井尤其深,从岛上直通大海,南海珠游在最前,赶紧用冰封住脸止血。
他知道带着血入海会招来海中的妖兽。
体修主要靠五感与力量,如今他失去了最重要的眼睛,实力已经大减,哪怕是看着温顺的泉客,一拥而上也能将他撕烂。
不想他刚游到井底,双眼感觉不到任何光,一头扎进了一张巨口!
苍龙咬牙,将他拦腰咬断,然后吐出,化成连吞。
溪北紧跟在后,用绳索捆好南海珠的尸体,叮嘱道:“记得漱口,不然不要跟寸心讲话,她会觉得很恶心。”
连吞委屈道:“我不吃人的!”
众人从井中上岸,寸心赶过来,将屏障撤下。
一群鸿鹄们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知所措。
“你们身上都有毒吗?”
连吞掏出琴,拨琴问道。
成对的鸿鹄异口同声说“有”。
“多久服用一次解药,毒发时什么症状?”
众鸿鹄你一嘴我一嘴说了。
连吞道:“有犯过罪状的,来我这里招供,招了给你们解药。”
众鸿鹄半信半疑:“你能解吗?”
“沙洲连家的连神医知道吗?”连吞夸口道,“是我亲师妹,解你们的毒小菜一碟。”
寸心在一旁悄悄跟无名道:“不知道连珠知不知道她师兄在外面这么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