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永乾目瞪口呆,“这么强的吗?我买了这么多盒耶?”
傅卓阳也陷入了沉思:“也许……是嫌弃花样不够多?”
他们面面相觑了十来秒, 彼此用震惊的眼神传达“真不愧是昀哥!”的意思之后, 决定放弃本次观察, 给予隔壁两个人最彻底的二人世界。
王永乾抬手把灯关了, 爬上床盖好被子,在漆黑之中眨巴着眼睛思考哲学问题。
“我在想……”他偏头看向隔壁床的张立垣,“他们这么放纵, 明天还能起床吗?”
“可以吧,”张立垣对魏昀的能力一向抱有信心,“那可是昀哥。”
“那我换个问题,你说班长起得来……吗?”
张立垣神色凝重:“这就难说了。”
其实另一间房里的罗正浩和傅卓阳也在思考哲学问题。
“你说,”罗正浩摩挲着下巴,“他们这样会肾亏吗?”
傅卓阳别的不行,歪理很多:“昀哥还好,我觉得班长可能会惨一点。你想想,他这么多年来眼里只有学习,现在刚一解放就来这么猛的,这谁顶得住啊。”
隔着一堵厚厚的墙的四个人竟然达成了诡异的一致:
“太惨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想,“明天拉班长一起吃顿好的好好补补吧。”
他们就这样怀着深沉的忧虑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八点,他们齐齐站在大哥房间门口。罗正浩的手三次抬起又三次落下,最后推了王永乾一把,“还是你来。”
王永乾深吸一口气,咬牙敲了敲门:“班长昀哥你们好了吗?”
门内传来两道声音,一道一如既往地平静无波,另一道却罕见地带了一丝虚弱,两道声音同时说出“好了”两个字,发声仅仅一秒,让人根本分辨不出那个略微虚弱的声音是谁的。
正当门外的人猜测究竟是魏昀肾虚还是齐致疲惫之时,门打开了。
齐致率先走出来,他神色与平时一般无二,引得众人暗自惊异。
紧接着门里走出一位脸色泛白,眼底青黑的男子,他脊背微弯,手无意识地捂在小腹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活像被鬼采了阳。他忽然意识到门开了,迅速掰直身体,手也不自然地僵直摆回腿侧。
出乎所有人意料,这个看上去有些虚弱的人居然是魏昀。
“卧槽?”
王永乾双眼瞪大,嘴巴微张,“昀哥你你你怎么了?”然后他带着震惊的表情看向齐致,“——班长?这?”
齐致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解释,说非常规x_ing低潮紊乱综合征肯定没人懂,说是来姨妈又得解释好大一长串,而且无论哪一个他都懒得说。于是干脆回:“你自己问他。”
身为一个患有间歇x_ing要面子病的男人,魏昀当然不会说出真相——况且这差点就春宵一夜结果来姨妈了说出来多丢人?他随便扯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我失眠。”
魏昀无脑吹王永乾在这种时候就显得尤为重要,他秉持着“昀哥说什么都对”的理念,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啊,啊啊,对对对。哦天哪,昀哥你失眠成这样,想必是水土不服,水土不服。”
“哦哦,”罗正浩点头点得跟小j-i啄米似的,“原来是水土不服啊。”
剩下两个人也不甘落后地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太惨了,真的太惨了,昀哥,祝你今晚能睡着。”
“……谢了。”
尽管出门前齐致劝了一句“不行你就呆在这里好好休息吧”,魏昀还是执意决定出门,他笑起来一口白牙亮得耀眼:“没关系,大男人没有这么多毛病。”
魏昀想得也很简单:开玩笑,难得一起和班长出来玩,百年难遇的机会,岂能就这样放弃?更何况,大丈夫自当忍常人不能忍之痛,区区非常规x_ing低潮紊乱综合征又算得了什么?
走在街上时他才发觉自己天真透顶。
魏昀才刚刚走出百来米,就感受到那满怀恶意的痛从小腹处那一个点翻滚着扩散成一个圈,大有走遍四肢百骸之势。
“卧槽。”魏昀下意识弯腰往齐致那边靠了靠。
过来人齐致心下了然,第一次时他也像魏昀这样不甚在意,直到那种磨人的痛给了他狠狠一耳光,他才幡然醒悟。
“忍着吧。”这就是齐致的经验。
“班长,我好痛。”魏昀借机动手动脚,将手搭在齐致肩膀上,半倚着齐致,恨不能把整个人都挂上去,他皱眉问道,“你当初怎么忍过来的?”
“就那样忍。”
说起这个,其实齐致也没什么技巧。他与姨妈抗争的时间虽长,但多数时候都是靠忍过去的,忍不了就吃止痛片。哦,非要说的话,倒是还有一样——
齐致忽而勾唇一笑,温柔得让人移不开眼,“你伸出手来。”
魏昀依言摊开手掌,手心上多了一个沉甸甸的黑色老年保温杯。掂量掂量,里面还装着满满一杯的热水,也不知道齐致什么时候装进去的。
这保温杯相当眼熟,起码跟魏昀有个一两年的交情了。
只是造化弄人,这保温杯本是魏昀为齐致准备的,他专门带出来,为的就是督促齐致出门在外也要多喝热水。谁知最后兜兜转转,竟然还是用到了自己身上。
“多喝热水。”
齐致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没什么波澜,魏昀听在耳中,不知为何听出了几分揶揄。
撒娇失败的魏昀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就这样?”
齐致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