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口误吧！妈，这话怎么说都好，您心里明白就是。如果您真的没有默许我如此，刚才就不会说什么顾心菱又得意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您还是在暗示我，想让我继续出手对付她。不是我不想，是我根本做不到了。”方巧云说道。

赵姨娘没有说话，她也是挨过打的人，自然知道这伤有多严重，确实是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根本没法子下床走路。而顾心菱婚事在即，也是不争的事实。

方巧云见自己似乎把赵姨娘说动了，便继续说道：“昨日我已经跟孙柏见面了，那个事情我在推进之中。只是，后面的落实，我真的无能为力。如果妈还想为了大少爷争一把，如果妈不想看顾心菱如此嚣张跋扈，就不要让这件事情虎头蛇尾。”

“你做了什么？做到哪一步了？”赵姨娘问道。

方巧云是单独去做的这事儿，既然赵姨娘是老狐狸，什么都不愿意出头，那她也没有必要告诉她。她希望自己做好了一切，再来找赵姨娘示威，她要靠自己来夺权。

“我约他见了面，让他设计跟顾心菱有奸情，必须要让人当众捉到他们在床上，并且爸和莫安霖询问的时候，要坦白他们早有私情。”方巧云说道。

“他答应了？”赵姨娘眼睛一亮。

“没有！”方巧云叹了口气，“但我威胁他了，他若是不做，我会逐他出京都，甚至对他派杀手。我看得出来，当时他眼神里闪过了恐惧。我对这事儿还是有些把握，孙柏不是个胆大的，他会妥协。而且，我承诺了他，如果他做成这件事情，会给他二十根金条，并且保他平安出京都，却任何一个城市都可以买铺子继续开诊所。”

“所以，你认为他一定会做这事儿。”赵姨娘小心翼翼的确定着，心思又开始活络了。

“对！”方巧云说道，“但是，他只有能耐把顾心菱骗到他的床上去，但他没有办法把莫家人都引过去。这就要靠妈来帮忙了。不是我不做，我已经出手了，只是该死的顾心菱，让人把我打成这样，我真的对后面的事情无能为力了。若是没有目击证人，父亲根本不会相信，顾心菱太狡猾了，她有开脱的本事。”

赵姨娘想了想，也怕错过这个机会，毕竟顾心菱掌权，对他们的威胁太大了。

“那好！我来想法子，一定把事情给闹大了，闹到报纸上去，闹到人尽皆知。”赵姨娘握了握拳头，她觉得只是引人去捉奸而已，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妈，您去打开右边第三个抽屉，里边有个纸条，上面是孙柏的地址和电话。您要问清楚他出手的时间和地点，这次我们必须一击而中，否则就再难找机会了。”方巧云蹙眉说道，她是真的怕事情搞砸了。

赵姨娘拿了纸条，倒是有些信心，不过，这时候她又开始想着争权了，“巧云啊！这顾心菱被我们搞垮了之后，你觉得莫家的内宅该谁来掌管啊？”

赵姨娘会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做了事情，却得不到实质性的权利，那岂不是白费功夫。

方巧云自然知道赵姨娘的心思，她绝不会把权利给赵姨娘，但现在要哄着赵姨娘办事，只能假意说道：“妈，只要您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便不跟您争，并且竭尽全力辅佐您。”

“你说！”赵姨娘语气都兴奋了，她觉得方巧云已经开始妥协了。

“第一，不可以让大少爷休了我，也不可以降我为妾氏，我永远都是大少奶奶；第二，您如果有一日管不了家，掌家权必须传给我，而不是旁的人；第三，掌家之后，至少第一年不能贪，要稳固权势。”方巧云说道。

“我答应！”赵姨娘想也不想就同意了，毕竟方巧云的三个条件根本就不算苛刻。

“当真？”方巧云追问，一副小心翼翼要确认的模样。

“巧云啊！你家世那么好，钱财又充裕，可以扶持大少爷，我怎么可能让他休了你？而且，我现在管家，目的也是为了大少爷啊，日后我老了，管不了家了，自然会交给你来打理，交给别人我还不放心呢！至于贪这个事儿，我虽然打点儿小牌，但我的例钱就够了，你也随时接济我呢，我有轻重的，不会去动中馈的钱，不会给人把柄的。再说了，我一个没有娘家的人，我也不需要太多钱。”赵姨娘说道，“所以，巧云，咱们是同坐一条船，我若是掌家，怎么可能会不关照你呢？”

“是啊！我之前要争这个权利，也是为了大少爷。我娘家有钱，根本用不着我动莫家中馈。既然如此，我就全力支持妈，最好是妈能扶正，成为堂堂正正的莫夫人，这样大少爷身份就不一样了，更有跟莫安霖争的资本。”方巧云故意拣好听的说。

方巧云才不是傻子，娘家就算再有钱，那也比不上莫家啊！现在时时给莫安成和赵姨娘贴补，那是在喂鱼饵，她不是不要，是想要的更多。

两个人都是互相欺骗，却说好像已经拴在一条绳上一样。

“大少爷今天打我了。”方巧云委屈的看着赵姨娘，她必须从莫安成那里找回面子，否则以后决计抬不起头来。

“他呀，就是个糊涂蛋。这会儿他出去办事儿了，等他回来，我肯定骂他，让他给你认错，好好照顾着你。咱们才是一家人嘛！”赵姨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