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疯了!
居然觉得他们两个很可怜。
同情?
如果没有从前的一切,他们两个会怎么相遇?还会相遇吗?还会这么尖锐的和时间为敌吗?我为什么会因为他们两个心酸?
最近太累吧。我想着。
所以情绪波动很大,一定是这样。
转头,郑雨歇垂着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出现在楼道出口,他身后还有苦口婆心在唠叨的穆老师:“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好歹坚持一下,你这么睡我真的要和你大师兄聊聊了。”
“你昨天为什么把我得奖的消息告诉他们?”
“怎么!不能说了?你保密干什么啊?你是保密局的吗?”
“……”
“怎么了?不说话了?”
“……”
“郑雨歇!你别以为不说话就有用!你上课睡觉这个事情,肯定要给你纠正过来!”
“……”
“说话啊,你沉默个鬼啊!”
“……”
能把邋遢无所畏惧的穆老师逼成这个样子,估计也就只有郑雨歇一个,他真是个天才!
音乐教室里面郑雨歇静静的听着那些人演奏,一双眼睛里面写满了‘我想睡觉’这几个字。然后就看他眨了一下眼睛,放弃清醒,浅浅睡去,谁能告诉我一下他是怎么做到困到这个地步的?
教室的门被推开,精气神满值状态的毕老师闪亮登场,她极快的凑到郑雨歇的身边伸手把那小子搂进怀里,有些不满的发问:“儿子!你怎么又随便在外面睡觉?!你老爹怎么和你说的,你不怕生病吗?”
那边浅眠的郑雨歇缓缓抬头,然后又靠在毕云歌奶声奶气的开口:“快点做交接,阿娘……我要睡觉。”
毕云歌抱着他亲密的和他闹了一会儿,像是想把这个孩子弄醒,揉的郑雨歇头发都乱杂开来,她这才放开,郑雨歇把手边的文件全部都交到毕老师手里,还说了一堆我没听懂的专业术语,交接结束,郑雨歇对着那些人挥挥手,一副此生不见的表情。
“你弟中午不用再留在学校了?”
“嗯。”
我盯着那小子决绝的背影颇为不满,他怎么对谁都是这个德行,怎么的了?我们谁欠了他钱了吗?跑的比兔子还快!这只死兔子都不知道和我们几个说一声的吗?好歹平时我们都是一起吃饭的!!他难道真以为那是刚好遇上的吗?!知道徐辉和李长城平时是怎么逮你的吗?!
不行,我要找他好好聊聊,他这么和我相处是平常,好歹他该跟徐辉和李长城说一声!
体育课上我们解散,拒绝了肖谷那混蛋小子的篮球邀请,我拉上万航一起去找那只死兔子,万一我火气太大,万航还能帮着说两句,结果绕了整个学校都没有找到他!真是奇怪,他跑什么地方去了?!
周五的时候,丁玲出现在班级,她笑的很开朗说是入了预备军,她这次是第三,对她自己而言已经破了纪录,她兴奋的抱了抱我们三个,然后说要去楼下和易灵隐说一句这个好消息。
“易灵隐和你很熟?”
丁玲抱臂温柔一笑,她说:“是她拿了药过来要我治一治这些抓痕,还帮我怼了一个一直压我一头的队员!她是我的战友!”
我对着丁玲点头:“大哥以你为荣,去吧。”
“得嘞。”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很多人都做了很多事情,像是易灵隐像是丁玲。如今……会好起来吗?路还很长,慢慢来吧,万航都不着急成为父母心中的龙凤,我又有什么好着急的。
周六我为了转换心情约了几个人去了陶艺教室拿我们的作品,店里的周爷爷确定了单据然后把包装好的东西一样样递到我们手里,慈爱的说:“做的比上次那个辟邪娃娃要好。”
……
……
……
“爷爷,那个……郑雨歇不在吗?”
那爷爷迷茫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反应过来,指着后面的小广场道:“幺儿带着孩子们去小广场上放风筝了,你们找他?”
“不找,就是没看到有些奇怪。”万航突然这么说,我莫名的盯着他,随后礼貌的与那个爷爷告别,提着东西走出陶艺教室。
小广场上人不多,但是隐隐能听到笑声,万航出了门就往小广场走,我不太明白这个家伙的行事套路,茜月也是,直接问:“你不是说不找哥哥吗?怎么还往这边走?”
“我觉得雨歇没把我们是谁告诉云斋的人。”
“没说就没说嘛,二哥你为什么要在那个爷爷面前装出对哥哥在哪不感兴趣的样子?”
“我不想听那个爷爷说我们是雨歇的同学。”万航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后摇头:“郑雨歇是保密局的种子选手,他什么都不会说。”
万航笑了,然后耸肩道:“大哥,你笑话说的真烂。”
“那你笑个屁。”
“注意一点不要在外面喷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