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抱住了要起身的叶紫惜声音沙哑:“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并不是父后这些年郁郁寡欢才导致身体每况日下。我恨及了越贵君拿着一把剑跑去永嘉殿想要报仇,是姐姐拦住了我。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别说杀人就是提剑都费劲,去了无疑是找死。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只有姐姐和我,母皇并未治罪越贵君甚至不到一年穆宁就出生了。”
叶紫惜听到此刻心疼不已,双手捧住身旁人的脸,与其对视。想让对方知道,她还有他。
“穆宁是早产儿,推算一下就知道那是在父后还在时安君就怀孕了。从那时起,我便开始疏远母皇,觉得父后真是傻。”
慕瑾将额头抵向眼前人的额头低语:“有一次父后的忌辰上,我听见林侍从说过如果父后当初选择昭王,也许才是最好的结果。我再问,林侍从也只是说父后、母皇、昭王一同长大,其他的不说一句。我才明白,原来昭王喜欢我的父后,影十二人和凤尾琴也是送给父后的,目的是让其保护父后,只是身份有别,只能说是送给姐姐的。父后也一定知道昭王的意思,但他没有接受。可是他相信的深爱的女子却没有保护好他。也许父后最后看清了母皇,所以临终前将影部交给了我们姐妹二人。”
“我会一直相信你、支持你、陪伴你。”叶紫惜心疼眼前人,却不知怎样表达,只是说着自己心中所想。
“恩,我知道。”慕瑾当然知道,上一世自己那般羞辱,他都没有放弃自己,相信自己、支持自己。
“所以,我尽快解决麻烦,之后就我们两人好好生活。”
“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不会给你添乱,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切都会变得很好。”
“我相信。”
两人互相坦诚交心,气氛融洽。
第17章 太女钟离晴
次日午时悦来楼生意兴隆,小二不断穿梭在客人中间。一楼的说书先生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讲着。周围更是围满了人群。
只见二楼靠着栏杆处的桌子旁,坐着一身黑色修身、金线勾边长袍的邪魅女子。手持白玉杯向楼下凝望。漫不经心地时不时将杯子凑到嘴边慢饮一口,似乎一举一动都魅惑人心。旁边站着一个侍从打扮的眉清目秀的女子。
“小天儿,这有酒有故事,你怎么一副愁眉不展。坐下吧!放心,我不会将你怎样的。”说罢还抛个媚眼。仿佛给人的感觉她本身就是这样放荡不羁才对。
旁边站着的离天一看见主子的举动,立刻在其对面坐下。动作行云流水,仿似再慢一步对面之人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事实却是如此,黑袍女子见她坐下还不忘调侃:“离我这么远干嘛?再近一点。”
声音婉转缠绵,叫离天不禁打个哆嗦。
“主子,家里传来消息说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出发。”怕主子再说出更过分的话离天直接转移话题。虽然从小知道主子就这样,可还是不习惯。
“那就让他们出发。”
“主子现在是十一月中旬,北辰女……那友人生辰在十二月中旬。车队人马出发半月便可到达,提前七日到达即可,不必那么早出发。”
“让她们一路游山玩水,不必着急。不超过二十日不准到达。小天儿你看这样可好?恩?”黑衣女子说着的同时还向对面人眨了眨眼。
“甚好,甚好。可是主子咱们这么早就到了不是应该……额……注意行踪。您怎么这么的……来这悦来楼。这里人多眼杂。”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断断续续。离天擦擦脑门上的汗,想着主子真是妖孽。不过,自己纯属惊吓紧张过度。
出使她国,而且这么早就到达,理应隐蔽行踪。离天还是有些不理解。若是不怕发现,还让车队掩饰?若怕发现,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出入?难道就只因为主子喜欢张扬?
“我一没偷二没抢,怎么不能大大方方出现了。快听故事,这次咱们可没白来。救灾之事可看出这瑾王真是厉害,听说还指了婚,不清楚这男子究竟长得何模样?”说罢还抚摸一下自己的脸。
“这到没听说,不过听说瑾王常点的羽笙就长得不错。”莫离见主子提到其他话题,赶紧接下话茬,让自己免于被调戏。
“哦?你说妙音坊的那位?你不说我倒忘了。如此佳人,我若不去瞧个究竟岂不可惜?走,去妙音坊。”
说罢放下酒杯整理一下着装,不管离天有多惊讶,不听其要说些什么。率先起身向楼下走去。
羽笙自昨日回来至今,全身一直充斥着失落的情绪。
他人笑我太痴狂,他人不是我,又怎知我?听闻爱情十有九悲,听闻誓言十有九谎。两情相悦则为爱情,一厢情愿则为占有。
羽笙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最初自己。无依无靠,但是如今却再不是了无牵挂。从前所思所想不过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从何时起自己会自私的想要占有。
如若无他,如若一如当初。是不是自己每天睁开眼阳光还在,温暖还在。
低迷的琴音从指间不断流泻,可以看出弹琴人的心境悲伤哀凉。谁不想有那么一个,陪着自己。清晨食同一碗粥,午后听同一首曲子,夜半看同一颗星星。